黑莲花凭演技修仙: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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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自己的房间,卸下所有伪装后整理好一整晚的情绪,深吸口气,推开门。

    陆吾的房间外她的符纸还在那,推开门,房内却空无一人。

    “夫君?”

    蒹葭在客栈内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问了客栈里的人,可昨晚兵荒马乱,谁又会在意某个人的去留。

    但昨晚妖魔解决得差不多,陆吾应该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更何况他身上还戴着自己的符纸。

    那么到底去哪了呢?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蒹葭想都没想回头:“夫君!你去哪了?”

    陆吾从街道一侧缓步而来,手里提着用油纸包着桂花糖糕,看着蒹葭的笑容温声道:“给你买早点去了,听说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蒹葭就着他手里的桂花糕咬了一口。

    香甜软糯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炸开,鼻尖满满全是桂花的香味。

    她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年没吃过凡间的糕点了。

    “好吃吗?”

    蒹葭点头,“好吃!”她捻起一块糕点递到陆吾嘴边,“你也尝尝看。”

    陆吾张嘴咬下一块细细品尝,眼底有难得的笑意。

    昨晚的惊心动魄,被这瞬间的平静所冲淡。

    两人就着初开的城门离开幽州城。

    不周山脚下的小木屋里鸡犬不宁。

    小黑窜入木栏中追着公鸡上蹿下跳,鸡毛满天飞,咯咯咯的鸡叫声听起来颇为惨烈。

    一侧的小白兔一边啃着胡萝卜一边观赏着这出好戏,大白鹅悠闲地游荡在湖中时不时仰头嘎嘎大笑。

    眼看着公鸡被追得奄奄一息,蒹葭这才喝住小黑住手,招手让他过来。

    小黑放过嘴下讨人厌的大公鸡,慢吞吞走到蒹葭面前。

    蒹葭蹲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势,客栈里塞他嘴里的丹药治愈了他的内伤,后退的伤势肉眼可见的好转,见没什么大碍摸摸他的头,道:“小黑,明日我就和夫君去长安了,家里没人,你能待在这看好家吗?我不想从长安回来后无家可归。”

    小黑蹭蹭她的手心,无言答应下来。

    她又看了眼木栏里的公鸡,恐吓道:“还有你,等我从长安回来就杀你炖汤喝!”

    大公鸡气喘吁吁瘫软在地,三只小鸡仔叽叽喳喳围在他身侧乱叫乱啄。

    哎,杀吧杀吧,累了。

    ——

    幽州城之事既然已经解决,陆吾决定翌日启程前往长安。

    需要收拾的行李没有多少,蒹葭总共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物,再加一只猫。

    蒹葭本不想带着他,可奈何团子死皮赖脸跟上来甩也甩不掉,无奈之下只好带上这只猫。

    另外,那一百两黄金她没拿出来。

    毕竟是一百两黄金,若是陆吾问起来历,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反倒引他怀疑,不如在路途中偷偷花销,不让他知道便是。

    临走前她看了眼生活了一个月的木屋,又看了看一侧苍苍郁郁延绵不绝的不周山,这种平静的生活她从未有过,这一个月以来,倒也不错。

    陆吾却误以为她不舍得这儿,道:“你若喜欢这,等咱们到了长安,办完该办的事,我再陪你回来。”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陆吾的话蒹葭向来相信,眼底落寞神色一扫而空,与陆吾踏上前往长安的路。

    长安路途遥远,陆吾修为被封无法御剑飞行,又兼顾蒹葭的身体,雇了辆马车赶路。

    团子蜷缩在马车一角,闭目养神。

    对于团子,陆吾本不愿带他一块上路,但这诡计多端的妖物跟在他们马车后,磨的四个爪子血肉模糊,蒹葭心疼不已,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希望把这只猫也带上。

    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

    蒹葭还是第一次乘坐马车出行,她向来不喜欢凡人这种缓慢的出行方式,慢不说,还麻烦,但如今她不急着赶时间,与陆吾一块,倒也别有一番意思。

    眼看天色渐晚,却依然不曾看到炊烟城池,今晚估计是要露宿野外了。

    这对蒹葭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她东奔西走这么多年,多是在野外将就,只是陆吾体弱,气虚,一路上只吃了些干巴巴的干粮,这么下去迟早得病倒在路上。

    陆吾在一片空地上升起了篝火,蒹葭看他拿出些许干粮,将水壶里的水全倒地上,道:“夫君,马车过来时我看那边有一条小溪,水壶里没水了,我去打点水来。”

    “天色这么晚了……”陆吾眼里尽是迟疑与担忧。

    “我们一路走来也没瞧见几个人,只是去取水而已,不会有事的。”

    “你待在这,我去。”

    蒹葭微微一笑,“好啊。”

    将水壶递于他,陆吾拿着水壶前去取水,蒹葭见他身影消失在丛林深处,脸色一变,叫上团子,一人一猫往丛林更深处走去。

    森林中最多的便是各种野生的家禽,运气好,百年后或许能和她院子里的公鸡一般修炼成人,运气不好,也只能成为人腹中美食。

    蒹葭与团子蹲在一棵树上看着树下做的陷阱,百无聊赖叹了口气。

    “团子,你还记得长安吗?”

    团子舔了舔爪子,“不怎么记得了,快一百年了吧?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早投胎转世了。”

    蒹葭目光飘忽望向远方,眼底陷入深深迷惘。

    百年之久,有些事她其实记不得太清了,长安那个地方很好,但每每想到要去长安,她心底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一只灰色野兔正蹲在一颗树下啃食着野草,浑然不知身后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紧紧盯着它,已将它视为盘中餐,等它察觉到危机反应过来耳朵竖起要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根削尖了的木棍破空刺入它后腿。

    力道之重,木棍刺入泥里,竟还掀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蒹葭上前正准备收获自己的战利品,另一个人影却比她更快将野兔提了起来。

    “……”这天地下还有人敢在她手底下抢东西?

    “喂,那是我……”话哽在喉间,看清提着兔子的人后,她嚣张跋扈的脸色瞬间压下,眉眼可怜兮兮皱起,轻声细语礼貌道:“仙君,这是我的。”

    付朝生提着野兔的耳朵冷冷望着她,“你?你一介凡人如何能将木棍刺入这野兔的腿上?”

    “这是我阿爹教我的捕猎方法,仙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只野兔,麻烦你给我好吗?我夫君身体不好,连日赶路只吃了一些干粮,我想给他补补身子。”

    付朝生眼底怀疑神色愈浓。

    自他在幽州城见蒹葭的第一面起,他就心知这女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那股熟悉的感觉每次见面总萦绕不去,更何况刚才这女子变脸比谁都快,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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