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4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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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先帝赐下圣旨为储君赐婚,殷晏君在大殿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依旧没能让先帝收回圣旨。

    一朝储君少年之时便在道观中修行,如今又被迫迎娶一个心有他属的女人为太子妃,大婚之上殷晏君做好了一切安排,他可以和太子妃达成协议。

    偏偏那位先帝赐下来的太子妃心高气傲,她自然看不上出身道观又饱受帝王冷落的储君。

    所以她听信了贵妃的怂恿,在婚房之中给储君下了永绝子嗣的情毒,并且一刀差点儿要了殷晏君的性命。

    “可惜那一刀没能真的要我一命,到底还是承了帝王之位。”殷晏君浅淡一笑:“我这半生确确实实不曾有过妻儿,亦不曾对任何人有过情愫。”只有面前这个小郎君是一个例外,意外出现于他平淡无波的生活里。

    小郎君虽然慵懒,但内里却又是个炽热而明艳的性情,令他见之忘俗、念念于心。

    原本小说里的帝王不过就是个可以牵制住偏执男配的背景板,他唯一作用就是推动男女主角的剧情发展。

    但是如今在徐砚清眼前的玄尘道长,却是实实在在鲜活的血肉之躯,他会笑、会怒、会受伤。

    徐砚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心里涌上一股难受的感觉,他抬手将清清冷冷的道长抱进怀里,略带几分圆润的手掌在道长后背轻轻拍抚:“道长那个时候定然很伤心吧!”

    亲生父亲的冷落和忌惮,后宫前朝的权势和算计,最后硬生生将道长推到那么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真真成了孤家寡人。

    殷晏君被小郎君那么一把抱住,稍微有些怔愣,随即眸中盈溢着清浅的笑意,抬手抚过小郎君柔软的发丝:“是啊,我也是凡胎,自然也会伤心。”

    不过那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他,如今尘埃落定,那些过往早就化为泡影,他又何必沉溺过往。

    腹中的小豆丁突然开始在他的腹中活动起来,徐砚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松开道长拉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此想来,赐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尤其是那种违背当事人意愿的赐婚更是让人痛恨,所以道长以后可别轻易给他人赐婚。”

    好歹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揣大的崽儿,徐砚清眼下唯一能为小豆丁做得事情就是让小豆丁摆脱赐婚,摆脱身为偏执男配的命运。

    殷晏君有些茫然,小郎君这想法跳跃得太快,不知怎么就转移到了赐婚上面,掌下的小豆丁这会儿正是活跃的时候,在小郎君腹中来来回回的折腾。

    “小郎君刚刚似乎因为手腕的疼痛,所以没有好好涂药?”殷晏君突然想起他刚进小郎君房间的时候,对方随手扔药膏的动作。

    于是抬手将枕边的药膏拿过来,清冷温润的目光落在小郎君的腹部:“小郎君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孩子也会随着月份越长越大,这药膏定是需要好好涂抹。”

    咸鱼不太好意思让道长帮他涂药,但是他又被道长的话劝服,毕竟跟满肚子止不住的痒相比,一时半会的面子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于是咸鱼非常厚脸皮地决定给予道长一点儿和未来储君相处的时间。

    小郎君抬手将衣衫往上拉了拉,露出圆润白嫩的肚子,齐辰配出来的药膏很好用,这段时间小郎君坚持不懈地涂抹,即便是肚子越来越大也没有再爆发之前那种压制不住的痒意。

    殷晏君目光温煦,抬手取了药膏放在掌心慢慢化开,这才细细涂抹在小郎君的腹部。

    玄尘道长温热的掌心落在自己腹部的那一刻,咸鱼小郎君只觉得肌肤一阵酥麻,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他能够分辨出来那并不是难受。

    今日的小豆丁似乎格外兴奋,他道长父亲的掌心落在哪处,他就在哪处慢慢挪动,就像是在跟他这个父亲玩闹一般。

    小郎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歪在枕头上昏昏欲睡,等到殷晏君为他涂抹好药膏,小郎君早就已经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将小郎君的衣衫拉下来盖住圆润白净的腹部,又拉过一旁的毯子搭在上面,殷晏君这才用之前给小郎君热敷的水净了手。

    静静注视着沉睡中的小郎君,殷晏君目光温和专注,小郎君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温暖炽热,在小郎君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心头百般熨帖,只是眼下尚且不到时机,他的小郎君啊……

    抬手轻轻蹭了蹭小郎君的脸颊,将人抱着往床榻里面放了放,殷晏君方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徐砚清起身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木瑜站在鸡窝面前跟他最后几只鸡告别,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徐家村了,这些鸡自然不能带着一同上路,最后全都留给了阿宁那个胖娃娃。

    文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好几辆马车,停在门口等着徐小郎君醒来之后,方才将小郎君房中昨日收拾好的行李全都装上马车。

    “那些细碎的事情交给他们办就行了,郎君快来吃饭。”赵姑姑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小郎君拉回厨房,唯恐那些搬行李的下人不知轻重,碰撞了小郎君。

    即便今日就要离开徐家村,赵姑姑依旧是做了一堆丰盛的早饭,齐辰凑到徐砚清旁边,手里还拿着个肉包子。

    “哎呀,今天就要离开徐家村了,说起来还真有些舍不得。”齐辰摇头晃脑地感慨。

    徐砚清瞅了他一眼,戏谑道:“你怕是离开徐家村就没有那些婶娘带你一起八卦了吧!”

    齐辰摆摆手:“那怎么能叫八卦呢,我这叫做体验乡下生活,到时候说不定我能写出来一本绝世无双的话本子。”

    “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有思路了,说来听听?”徐砚清好奇地望过去,他之前听齐辰嘴花花说要写话本子,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难道还真是动了心思!

    话本子的当事人就在面前,齐辰忍不住有些心虚:“我现在还在构思阶段,等过段时间有头绪了再跟郎君商讨。”

    商讨是不可能商讨的,为了防止徐砚清抓着他一顿磋磨,齐辰决定将他未来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话本子死死藏牢了,哪怕是让玄尘道长知道,也不能让徐小郎君知晓。

    “切。”徐砚清张嘴咬了一口肉丸:“还说不是在说大话,我指望你写话本子,还不如让文镜道长帮忙多找找呢!”

    “对,郎君还是让文镜道长帮忙找找吧!”齐辰连连点头,不得不说之前郎君给他分享的那些话本子香得很,比他搜罗来的那些话本子还要有意思,不得不说文镜道长着实是个妙人啊!

    文镜的动作很快,他领着那些下人很快就将所有的行李全装到了马车上。

    殷晏君放下手中的笔墨,将信件递给文镜:“先派信鹰将密信送回京都。”

    文镜从官家手中接过信件,抬脚走出房门,却见到徐小郎君端着一个漆盘走过来,他赶紧迎了上去,想要将漆盘从小郎君手中接过来:“小郎君怎么过来了,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听赵姑姑说道长还没有用膳,所以就端了一点儿吃食过来。”手上的东西也没有多沉,徐砚清也就没有将漆盘递给文镜。

    文镜脸上带上笑意,眼见着小郎君安安稳稳走进房中,方才放心去办官家交代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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