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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此意钟灵[娱乐圈]》 30-40(第8/19页)
捉摸不定,迷蒙地氤氲在两人周围。
简亭灵后知后觉地抬起手,落在刚刚被他抚摸过的地方。
他他他……
他刚刚摸了我的头?
向来跟乐谱一样条条有序的思维乱成一团。仿佛一阵大风吹过,所有洁白的纸张都在凌乱飞舞。
简亭灵一瞬怔愣,头脑空白片刻,蹭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他拿错了文件夹,难道是因为——
在想她?
“咚”的一声,简亭灵听见自己的心脏开始扑通狂跳。
巨大的喜悦像喷泉般涌出来,带着铺天盖地的幸福感,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难道他、他对我——
而且,还是从高中那时起就开始了?
简亭灵紧紧咬住嘴唇,才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双眸一眨不眨,直直看着面前的柯意之,眸间骤然卷起坦率而直白的贪恋。
可才想到“高中那时”,眼前却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初见时,她骗他、还恐吓他。
在班上时,她除了上课睡觉就是泡在音乐室,俩人几乎没说过额外的话。
她还嫌学生会的人堕落,指着候明的鼻子骂了一顿。
最后,他俩站在天台约架,他无奈地看着她。
简亭灵闭了闭眼。
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都不信,那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会因为这些回忆,喜欢自己这个异类。
更何况,此刻理智了些,她才忽然想起,他高中时的白月光,“清丽乖巧”、“温柔灵动”,跟她一点都不沾边。
心中的蜜糖忽然被黄连取代,苦得她眼眶都发起酸来。纯黑的口罩下,简亭灵克制不住地往下撇了撇嘴,心里揪成一团。
尽管是自己想得太多。
可是,还是好希望这是真的啊。
古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己所欲,是不是就要施于人?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这份模棱两可的猜测,以及怦然悸动的心跳,照模照样地还给他?
清水般的月华泼在地砖上,那双包在乳白色小牛皮鞋里的双脚,忽然将足尖转向他,微微踮起来。
她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只好垂下头,抬起手,试图往他头顶伸。
素白的手像一只逆着东北风飞舞的蝴蝶,温度冰凉,微微发着颤。
柯意之身形一顿。
然后就看见,那只蝴蝶隔着十万八千里便飘飘摇摇停在了半空,尴尬地不上不下。
简亭灵从未主动与同龄的男性发生过什么肢体接触。纵使做好了万般觉悟,这只手却实在落不下去。
白蝴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盘旋几下,悻悻地不动了。
像朵半蔫不活的花,眼看就要颓丧地垂落。
柯意之却忽然上前了半步。
然后,半信半疑地,朝它垂下头。
下个瞬间,深栗色的发丝漫入简亭灵的指间。
茸茸的发梢像新生的芽。
陌生又轻柔的触感,在她掌心酥麻地融化。
为了迁就她的身高,柯意之将身体俯得很低,垂眉敛眸,像个绅士正在翩翩行礼。
也像是,在对蝴蝶俯首称臣。
他的发丝干燥而柔软,在月下泛起淡淡的金芒。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捧光-
一直到被司机送回宿舍区,简亭灵还是晕乎乎的。脚步虚浮发飘,满脑袋塞满肥皂泡泡,很像传说中喝上头的感觉。
一不做二不休,要不真喝点酒,今天这头就白晕了。
简亭灵心乱如麻地拨下一个电话。
十分钟后,阮夏曦赶到,轻车熟路地带她去了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已经开了三四年,离宿舍楼栋很近,但不归节目组管,自然没装摄像头。选手们偶尔会过来坐坐。
门口挂着一块月亮形状的招牌,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Fly me to the moon”。
简亭灵看都没看,抬脚走进去。
作者有话说:
嘿嘿,关于白月光的形容当然是个乌龙~后面给大家详细解释!
新开了本预收《玫瑰墨烟》,写油画美人和阴郁大佬的故事~大家感兴趣的话欢迎点个收藏呀!
第36章 见意
她之前从没来过这儿。
第一她不喝酒, 第二她愿意把所有的闲暇时间拿来练习表演。
毕竟她跟别人的基本功差得实在太多,即使是身处C班也倍感压力——这话得悄悄说,不然也忒丢人了。
但今时不同往昔。
阮夏曦正在欣慰这丫头终于学会享受生活了, 就见她妆面黯淡地上座,眼神游离,点了盘薯条啃得咔嚓作响。
有点借薯条消愁的意思。
但咀嚼的动作又很亢奋。
阮夏曦摸不透这是什么路数:“你咋了?”
然后凑近了些,恨铁不成钢地拍拍她手背:“人人都羡慕的天王开小灶, 就给你开成这样了?”
“天王”两个字入耳,简亭灵眸色更黯, 幽幽看她一眼。
阮夏曦缩缩脖子, 仍勇敢地打听道:“哎, 姐妹, 天王给你讲啥了?是不是什么发声啊、跳舞的窍门之类,一听就能帮人打通任督二脉的那种?”
简亭灵沉吟片刻, 终于想起自己今天其实还上了节收获不菲的补习课,眼中短暂地闪过一线理性之光。
“哦,对。是有几条我觉得你也用得上。我给你大概说一下吧,就是……”
如此这般讲了半个小时。
阮夏曦翻来覆去地默念几遍重点部分, 越琢磨越觉得巧妙,欢天喜地冲过去, 给她一个熊抱。
“啊啊啊大神不愧是大神!三言两语比我们公司的老师嘚啵半年都管用!太太太强了!谢谢姐妹, 今天这顿我来请!”
简亭灵怏怏地朝她比个大拇指。
“请问这杯大都会是哪位美女的?”
此时, 挑染一撮粉毛的男服务生将酒端过来。
阮夏曦迫不及待地接过去, 尝一口便舒适地眯起眼睛:“这家的调酒师确实有点东西哎。来都来了,你不点一杯尝尝?”
“达咩。”简亭灵双手交叉比在胸前, “酒是声带的敌人, 我要一辈子抵制。”
“那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吃薯条?”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女酒鬼开始循循善诱:“讲道理,你不是也不碰油炸食品吗,可刚我看你也吃得挺开心。破一次戒跟破两次有什么区别?”
简亭灵:“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戒已经破到这儿了,”她在胸口比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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