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莺时[[先婚后爱]: 1、浸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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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嬿孤身下车,躲避着繁星般的车辆,提着裙摆沿道路边缘走去。

    门口铺着迎宾红毯,几位前拥后簇的一线明星走过。

    不少媒体人举起器材,在红毯外跟着他们一路小跑,快门声此起彼伏。

    柳拂嬿从手包里拿出请帖,绕开红毯,自众人身后走上台阶。

    “咦,那位黑裙女士是哪个明星?”

    浮华喧嚣的间隙里,一个记者踮起脚尖,张望她的背影。

    “长得真美啊,气质和身段也是绝佳,一点都不比今年的戛纳影后差。”

    -

    天色渐暗,水晶吊灯陆续点亮,光芒在银蓝色的海面上摇曳。

    游艇一楼的巨大沙龙厅里,多数宾客聚集在此,正轻声细语地交谈。

    而宾客中的另一些少数,同样是德高望重的各界高层,却来到游艇顶层,在独间客舱的门口,苦苦等候。

    这其中,就有江阑美院的院长刘仕安。

    他揣着被捏皱了的名片,紧紧盯着那扇闭着的房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片刻后,门扉从内打开。

    所有人立刻眼疾手快地涌上去,刘仕安挤在最前面。可来人只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

    “您好您好,久仰久仰,我是江阑美术学院的院长。”

    调整好心情,刘仕安还是将名片递过去:“不知能否请您帮忙,引见一下咱们博鹭集团的小薄总?”

    管家收下名片,重新回到里间。

    这间客舱无疑是整艘游艇里最奢华舒适的地方。

    柚木地板泛着温润的油影,实木墙壁用皮革包裹。落地窗大而明亮,能令主人坐享万千海色。

    管家开口:“小薄总,门外是江阑美院的……”

    话还没说完,背对着管家的薄成许不耐地抬起手,制止了接下来的话。

    他又朝窗边走了几步,瞧着有些心神不宁,边摆弄着一块百达翡丽的古董机械表,按下手机拨号键。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终于接通。

    薄成许一下子挺直脊背,恭恭敬敬地站好,叫了声:“叔叔!”

    也不知对面的人身在何处,只能听见听筒里传来旷荡的风声,缥缈又清远。

    片刻后,一个疏懒磁沉的男声响起来。

    “又惹祸了?”

    “没没。”薄成许急匆匆道,“叔叔,我的宴会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您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

    对面语调倦怠,带着几分薄哂。

    “我好像没有答应过,要陪你玩这种家家酒吧。”

    “别啊叔叔,”薄成许更着急了。

    “我都和我那群朋友说过您会来了。您在欧洲做风投的名声那么大,最佳创投人的名号拿到手软,好不容易回趟国,他们都想亲眼见一面,您就给我个面子呗。”

    闻言,对面轻笑了声,连哄他的话都懒得说了。

    薄成许认真地抱着电话,却听见叔叔声音变远,语言也换成了英语,好像是撇下自己,跟别人说话去了。

    端的是一副无动于衷。

    他只好搬出长辈来撑场子:“爷爷总说,做生意,头脑人脉缺一不可。叔叔您回国以来一直不怎么社交,其实爷爷心里也不太高兴的。”

    又许久,对面才应声。懒怠的嗓音却变得凛冽,像夜里的积雪,凉得割人。

    “我放下我自己的公司回国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他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不等侄子回答,他又道:“倒是你。”

    “你爸给你定下的零花钱额度,是让你这么花的?”

    这反将一军来得突然,薄成许心虚得手心冰凉,立刻噤声。

    “去年买古堡,今年买游艇。才年初就这么大开销,下半年打算怎么过?”

    对面嗓音散漫,不疾不徐地掐住他脉门。

    稍顿,缓声下最后通牒:“我可不会帮你。”

    薄成许欲哭无泪。

    他从小就怕这位小叔叔。虽说叔叔今年才二十九,只比他大六岁,可做事的头脑手段,一点不比爷爷奶奶差。

    而爷爷奶奶花了三十年,一手创建了如今的博鹭集团。

    “……我错了,叔叔。”

    挣扎一阵,薄成许垂头丧气地道歉。

    “反正我这儿就一群狐朋狗友,想见您肯定也不是要学经验,而是打算炫耀。”

    “您不想见就不见,安心休息吧。那我先不打扰了……”

    电话还没挂,管家却走上前。

    “美院院长已经离开,这是他留下的名片。”

    薄成许毫不在乎:“先放那。”

    却没想到,对面听见这句话,心情似好转几分。

    “长进了?关心艺术了?”

    薄成许双眼蓦地亮起精光。

    是啊,他怎么把这一点忘了!叔叔接受的是传统精英教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眼光更是刁钻,尤爱古意盎然的水墨字画。

    他立刻趁热打铁:“当然啦!我现在可爱跟人交流艺术了,这次不光请来江阑美院的院长,还有好几位现代的山水画名家,什么长安画派、金陵画派……”

    听着头头是道,实际照着管家的手机屏幕一顿猛读。

    “行吧,听起来还有点儿意思。”

    对面的语气又温和几分,少顷,终于松了口。

    “我这还有事,晚点去。”

    -

    落日璀璨,黄昏像一盏赤橙色的颜料,泼满了整座山巅。

    余晖下,白色直升机发出轰鸣。

    见薄韫白挂掉电话,金发碧眼的机长用英语问:“一切都好吗?是否按原定计划起飞?”

    “嗯。”薄韫白将手机递给一旁工作人员,拉下防风护目镜。

    “我再为您检查一下伞包的固定带吧。”女工作人员害羞地说。

    不怪她小鹿乱撞。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颀长清劲,一身纯黑色流线型跳伞服,隐隐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肌肉轮廓。

    五官更是流畅冷厉,有副万里挑一的好皮相。特别是那双眼睛,生得清矜又桀骜,深邃如星河。

    此刻,这双眼正懒散低垂,隔开了她过于殷勤的好意:“我自己来。”

    说起高空跳伞这种极限运动,参与者大多越靠近飞机,越战战兢兢,浑身紧绷。

    可眼前的男人却从容散漫,登机似闲庭信步。

    连腕上的高度计都染上他些许矜贵之气,陡增了几分名表的光华。

    螺旋桨轰鸣转动,直升机攀上云端,融入炽烈的晚霞。

    在四千米高处,机长解开安全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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