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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夜雪莺时[[先婚后爱]》 40-50(第29/37页)
经查清楚了。]
[二十?五年前的十?一月,柳拂嬿小姐就诊于xx市第三医院,当日有一位陌生的访客。在?前台留下探访记录。]
[访客名叫方兴寒,无?业,曾因?故意伤人罪入狱,最近刚被放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他本?人没有工作,但他的妻子、父母,还有姐姐姐夫,都在?林华集团的子公司担任安保或保洁的工作。]
[接下来,我将方兴寒的照片发送给您。]
“这是……”
望着灰白照片上的男人,柳拂嬿喃喃自语。
“这才是那?个想掐死我的人吗?”
听到她这句话,薄韫白目光一凛,极快地垂下眸,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手机。
方兴寒的面容映入眼中。
是一个颓丧的中年人,长着一对死鱼眼,眼里无?光,看起来无?欲无?求,对一切都不在?乎。
薄韫白收回目光,重新正视前方,却轻轻蹙起了眉。
没想到是这条消息。
不该叫她看的,又勾起她的伤心事。
他正想着该怎么宽慰柳拂嬿,忽然,黄昏之下,一抹黑影撞入眼中。
高架迎面开来一辆高大的城市越野,漆黑的身躯宛如猛兽。
然而,它的行驶轨迹不太对劲。
与其说是在?赶路,倒不如说,好像带着冰冷又阴险的杀意,避也不避地,直直朝他们这辆车开了过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来不及做出丝毫反应,电光火石间,那?辆黑车已然近在?咫尺。
车灯亮起,将对面司机的面孔照得雪亮而清晰。
柳拂嬿瞪大了双眼。
居然——
居然就是,刚才才在?照片上出现过的,那?个方兴寒。
对方面无?表情,双眼更是呆滞无?光,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与恐惧。
是故意的吗?
故意要置他们于死地?
二十?多年前就想活活掐死她,现在?却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个人到底是谁!
铺天盖地的恨意在?柳拂嬿心里涌动。
可她除了伸出手臂,用力挡在?薄韫白身前,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
就在?即将相撞的前一刻。
见斜后方无?车,薄韫白猛打方向?盘,脚踩刹车,尽最大的可能,改变了车子行进?的轨迹。
下一秒,黑色的城市越野扑了上来,狠狠地撞上了玛莎拉蒂的车尾巴。
一声?巨响里,安全?气囊怦地弹出来,柳拂嬿迷迷糊糊地看见,他们的车被高架桥左侧的护栏拦了下来。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意识。
柳拂嬿的眼皮重重地覆盖下来,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醒来的一瞬间,前额立刻传来尖锐的痛感。
柳拂嬿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感觉到红肿的伤口?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包了起来。
鼻尖也传来苦涩的药味,不知道是敷了什?么药。
她勉力撑开眼皮,目之所及是一片雪白。
原来自己?躺在?病床上,伤口?已经被处理和包扎好了。
可能由于她受伤比较轻的缘故,并不需要额外的陪护,所以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柳拂嬿撑起身体,回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蓦然间,黑色的城市越野亮起雪白的车灯,方兴寒丧心病狂的面容再度浮现在?眼前。
对了,是车祸。
薄韫白!
薄韫白怎么样了?
她飞快地从病床上起来,走出门去?,挨个问医护人员。
跌跌撞撞,终于找到了薄韫白所处的病房。
病房不远,门紧闭着。
透过门前的玻璃,能看到好几个医护人员还在?里面为他处理伤口?。
她焦急不安地在?门前等待,没有留意到,门口?还坐着两个穿警察服的人。
少顷,对方的谈论声?钻进?耳中。
“通常而言,遇到车祸,副驾驶位的受伤概率更高。”
“而且根据现场监控,对方行车的方向?比较明确,应当是有意图地,要谋害副驾驶位上的乘客。”
“怎么反而副驾驶位只是轻伤?”
另一人道:“因?为开车的人反应很快,转向?和刹车都非常及时。”
“因?此,副驾驶位几乎没有遭受直接撞击。”
稍顿,对方语气沉下几分。
“然而,这么做也是有代价的。”
“虽然保住了副驾驶位的安全?,但取而代之的是——”
“车辆左侧撞到护栏,驾驶位撞击严重。”
说到这里,年轻些的那?个警察合上笔记,语气变得柔和。
“他们是夫妻吧。”
“就算是夫妻关系……”
年长些的那?个叹息道。
“这样豁出命来保护妻子的丈夫,也实在?太少见了。”
强烈的酸意涌上鼻腔。
柳拂嬿紧紧咬住齿关,不敢垂下眼睫。
少顷,病房门终于从内打开,一个护士端着托盘出来。
门打开的一刹那?,腥冷的血气摄住了她的心脏。
来不及惊惶,柳拂嬿立刻哑声?问:“请问他怎么样了?情况危险吗?”
“啊,您就是副驾驶位的那?位乘客吧。”
对方态度很好,柔声?道:“放心,他没有大碍。”
“不过受伤确实比您更严重一些,等包扎完伤口?,还需要住院再观察几天。”
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回去?。一向?残忍的命运,今天对她难得的温柔。
柳拂嬿忍住眼眶的酸意:“知道了,谢谢您。”
得知薄韫白没有性命危险,她就像一条渴水的鱼,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氧气。
也正是此时此刻,极度疲惫酸软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涌上了全?身。
柳拂嬿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原地。
好在?旁边穿警服的那?两人注意到了她,将她扶到了座位。
“好点了吗?”对方语气温和,“您就是柳拂嬿小姐,对吗?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柳拂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冷冷地问了一句:“那?个肇事车主呢?还活着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却也并不为她话里的恨意而感到意外。
“那?人重伤,正在?楼上抢救。”其中一个道。
闻言,柳拂嬿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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