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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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的舒适,怎么看,都是一个养伤的好去处,时尘安却推三阻四的,好像他床上有洪水猛兽要?吃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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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时尘安误会了靳川言的意思?,有小郑话语在前,靳川言这话落到她耳朵里自然而然就成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朕的龙榻却爬不成的?你给我知点好歹。’

    时尘安缩了缩头?:“奴婢虽是陛下的宫人,但奴婢以为自己应当还有些自由,可以选择日后究竟要?不要?留在宫里。”

    靳川言是早知道时尘安是不愿留在宫里的,也知道揭穿了小川的身?份后,她恐怕是更不愿留下了,于是他有些不大高兴地‘嗯’了声。

    时尘安到底面皮薄,把话说得极委婉:“无论作为宫人还是嫔妾,奴婢都不想留在宫里。”

    靳川言的眼皮抬起,诧异流过他的眼眸,他定定地看着?时尘安,忽然暴喝:“小郑!”

    时尘安不知道他突然发怒叫小郑做什么,不安地直身?,就看到小郑连滚带爬地进来。

    靳川言随手?拣起一份要?被发回的折子砸在小郑的脑袋上:“你给朕说说,你这狗嘴里又瞎吐了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靳川言当真是气?到了,时尘安现在怕他怕得要?命,他焦头?烂额,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才能让时尘安对他放下戒心?,小郑这奴才不想着?好好帮他便罢了,还尽给他添乱。

    时尘安连叫一声哥哥都不愿,又怎么可能会情愿做妃嫔?这分明是在替他把时尘安往外赶。

    小郑有勇气?劝时尘安争宠献媚,却也知道靳川言平生最厌恶这点,因此‘奴’了老?半天,也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偷偷地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时尘安。

    时尘安看着?靳川言的反应,心?里也渐渐回过神来,一声没吭。

    靳川言嗤笑:“有胆子说没胆子认,很好,你说说因你这点私心?,你违背了几回朕的命令?刘福全,把你干儿子带走,别再?叫朕看到他。”

    小郑眼睁睁看着?大好前程在眼前化为烟烬,他拼命叫着?时尘安的名字想讨饶,刘福全忙堵上他的嘴,把他带走了。

    时尘安有些郁闷:“你罚了他们,他们却冲我来讨饶,就是他们刚害过我,也敢腆着?脸来冲我讨饶,好像我很好说话似的。”

    她想到豹房那些被处死太监,还有桃月的那个梦,有些闷闷不解。

    靳川言却对她竟然会因此不解这件事感到由衷的不解:“你还不好说话?除了我之外,你对谁都好说话,哪怕是害过你的人,你都能为她们求情。”

    时尘安以为他说的是溪月和袁姑姑的事,她就不说话了,她不想吵,靳川言有他的大道理?,不肯听她讲话,她说了没有意义。

    靳川言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指的是桃月。你放过她一回又一回,她就认准你好欺负,连向慎刑司诬告这种蠢事都做得有恃无恐,是不是你给的底气??”

    时尘安没法反驳靳川言的话,她只能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闷头?听训。

    靳川言又道:“你这种菩萨心?肠,没有我这个金刚在旁怒目,出了宫,简直能被人生吞活剥。”

    他竟然绕回去了,时尘安还以为靳川言根本不介意她的去留,没成想,他兜来兜去,还是隐晦地把他的意思?传达给了时尘安,时尘安唯有沉默。

    靳川言也不要?时尘安的回答,他看透时尘安的心?狠之处,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出言请求时尘安。

    因此他又轻轻松松把时尘安才打上的郁结解开了:“趁着?还有时间,你不如?多向我学习,究竟该怎么做好一个怒目金刚。”

    时尘安的眼睛就亮了:“陛下愿意教奴婢吗?”

    “哼。”靳川言冷笑,“你又不了解我,怎么跟我学?”

    这话说得奇怪,时尘安想了很久,直到靳川言都沐浴完毕了,她才突然想起啦靳川言从前与她说过的‘与人争辩没有意义’的论断,他那时就直言很多人的行事都受过往的经?历影响,因此各有各的利益要?谋,各有各的偏见要?守。

    这种话套到现在的场景,靳川言说的那话的意思?就是‘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怎么知道我必须铁石心?肠的理?由’。换言之,要?跟着?靳川言学,就需要?先了解他的过去。

    时尘安曾经?对小川的过去充满好奇,那是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后来知道小川就是皇帝后,那种好奇就减了,在她看来,生来就是天皇贵胄的靳川言自然什么都有,他的人生由蜂蜜浇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苦。

    她一直这样认为,若没有太后的事的话。

    时尘安尽管仍旧不认同靳川言激进的处事方式,却不妨碍她因此对他的过往起了些好奇,坐拥江山权力的母子吃喝不愁,一生优渥,又能有什么起龃龉的必要?。又不是她们这些农户,一年只靠那三瓜两枣的收成活命,因此一条细水渠的变道都能轻易挑起两村之间的械斗。

    她本以为富足的王亲贵族的人生,应当平滑柔顺如?丝绸,一点褶子都不会起的。

    时尘安起了好奇,却不知道该从何得知靳川言的过往,总不能直接开口问靳川言,她倒还没有蠢到这地步。

    就在时尘安纠结不已的时候,靳川言上了床,他坐在床边看她,寝衣着?身?,面容清癯俊秀,肩线宽阔挺直。

    “你可以独自睡碧纱橱。”

    还不等时尘安惊喜,他又面无表情地捏碎时尘安的希望:“但明天碧纱橱就要?拿出去丢了,你今天睡了,明天就得睡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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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胁,他连睡地上都懒得说——因他知道时尘安那头?傻乎乎的倔驴肯定选择睡地上——直接就要?把时尘安赶去雪地里,这天气?睡雪地,只怕一晚就得冻死。

    他不怕时尘安听出来他的威胁,因为他知道时尘安没得选择。

    时尘安道:“但是——”

    “什么但是,”靳川言凉凉地开了口,“你听小郑说了几句话,你就信了他,却从来没想过来问问我,难道小郑才是我?还是昨夜与你说的那话,我若对你别有用心?,满宫十二殿都是我的,你睡哪都没用,你拦不住我。”

    时尘安被他说得没声了,过了好会儿才道:“奴婢睡床。”

    她想,说到底,她是奴,靳川言是主,他本就可以随便处置她的身?体以及生命,她对他的歹心?向来是毫无办法。但现在靳川言没有对她做任何的事,甚至还说过要?册封她为公?主的话,或许,他对她当真没有多余的想法。

    时尘安终于上了床。

    两人并?排躺着?,中间依然没有那些枕头?。

    时尘安想不通明明白?日里还放在这床上的枕头?怎么现在都没了影,总不是因他们睡到了床上,那些枕头?又被扔去了碧纱橱吧。

    时尘安疑惑不解,却没有再?和靳川言讲这件事,经?过昨晚,她知道讲了也是多余,她只能尽量贴着?墙,抱着?被褥睡去。

    她睡得半梦半醒,桃月与溪月仍旧轮番来造访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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