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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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折子做什?么?”

    时尘安打开折子, 从头到尾略看了一遍, 确认没有寻错后, 她板着脸,把折子递给靳川言,然后一声不吭转头就走, 闹得靳川言满头雾水。

    他打开扫了眼,就被‘选秀’二字刺得脑壳疼,他转过头去,看时尘安捧着盏凉茶坐在窗边, 明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却?仍旧梗着脖子望着外头星子寥落的夜空, 还有被烛火照亮的黄瓦红墙。

    靳川言合上折子, 单手拎着, 将手与折子都背在身后,轻手轻脚走?过去, 觑着时尘安的神?色,道?:“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不高兴了?”

    她的神?色谈不上不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只?是有些小?性子上头,不怎么想看到靳川言罢了。

    “你?又骗我。”

    靳川言‘嗯?’了声,声音略疑惑,好似无辜得很,内心?却?极其?紧张地迅速将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检查了一遍,再次确认自己的狐狸尾巴还严严实实地藏着。

    时尘安的脾气却?被靳川言这佯装无辜的声音给顶上来了,她冷笑了声:“你?前儿告诉我,京中没有肯入宫的贵女,我看事实并非如此,只?要你?肯点头选秀,这三宫六院怕登时就能被塞得满当?当?的,靳川言,你?行情当?真好得很呢。”

    靳川言一愣,道?:“怎么可能?就连那些男子见?了我都会吓得溺尿,何况女子?她们?便是肯入宫,也是皇命所致,哪里是心?甘情愿。”

    时尘安道?:“若我能替你?寻到一位真心?仰慕你?的女子呢?”

    靳川言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用目光慎重地审视着时尘安的神?色,只?一会儿功夫,他便道?:“今日?你?见?了柳菁和林唤春。”

    不是疑问,而是极笃定的语气。

    这事瞒不住,时尘安便没有否认。

    靳川言的眼眸便瞬间亮了起来,那止不住地笑意?将寒星般的眸子润得柔情婉转,他在时尘安面前坐下,眼疾手快地在她要转头之?际,扶住了她的脸颊。

    在他的掌心?里,时尘安若炸毛的小?猫,睁着圆溜的眼睛瞪他,而他慢条斯理又极为舒心?地用拇指抚了抚时尘安嫩生的颊肉,他的唇角上翘起愉悦的弧度,道?:“尘安,你?是在因此吃味吗?”

    “什?么吃味?我好端端地吃什?么味?”时尘安根本理解不了这个词,她认认真真地跟靳川言解释,“我与她们?谈过,我才确信我做不了大度的正房夫人,可以心?无波澜地看着夫婿纳妾,还要贤惠地替他养庶出的孩子。”

    “哦。”靳川言应了声,不像是很在意?的模样,他所有的注意?力与兴趣都在捏时尘安的脸颊。

    时尘安的肌肤滑腻,颊肉绵软,揉捏起来手感相当?好,总是引着靳川言的手无意?识地就放在了她的脸颊上,爱不释手地揉捏。

    时尘安见?他这样子,便觉得他是轻看了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生得娇小?,骨架玲珑,瞧着就像是能被人轻易拿捏的弱猫,而不是可以一口咬断咽喉的猛虎,因此哪怕她再张牙舞爪,也不会有人将她的威胁当?回事。

    时尘安有些气闷,一掌拍在靳川言的手背上,掌心?往下摁,方才勉强阻止了他不规矩的手,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我没有骗你?,我杀过人,我当?真做得出来。”时尘安绞尽脑汁地想,“倘若你?要纳妾,我不但?不会同意?,还会拿起菜刀剁你?的命根子。”

    靳川言一顿,道?:“剁命根子未免太过血腥,还会影响到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若换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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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尘安抬高声量:“靳川言,是我在生气,不是你?!”

    靳川言哄道?:“我知你?生气,我没有不让你?生气,我只?是觉得这法子会连累你?守活寡,因此觉得不好。不若如此,我这就叫刘福全去打副腕粗的手链,脚链交给你?,若是有一天我不乖了,惹你?生气了,你?把我锁起来,这样好不好?”

    才刚扬言要剁命根子的小?姑娘张了张嘴,十分犹豫:“这不大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靳川言振振有词,“你?养大黄时是不是也是如此?若狗不乖了,就把它锁起来,关进笼子里,叫它好好反省自己。”

    时尘安慢吞吞道?:“可是靳川言,我怎么觉得这对你?来说?不是惩戒,你?在说?这个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笑意?欸。”她打了个哆嗦,眼里有了惊恐,她道?,“你?个变态!”

    靳川言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有吗?”那笑意?顿了顿,很快又流淌了起来,“可是时尘安,我又不会纳其?他的妃嫔,恐怕是盼不到你?把我锁起来的那一日?了。”

    时尘安满眼都是不信:“你?怎么会不纳妃嫔?”

    “为何不信我不会纳妃嫔?”

    “因皇帝都是要纳妃嫔的,所有人也都说?你?会纳妃嫔,你?没道?理不纳。”

    靳川言看着时尘安,在他的注视下,时尘安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唇。

    靳川言抬手,时尘安闭上眼,等着他赏她一个脆瓜。

    她知道?一个贤惠的娘子非但?不会有嫉妒之?心?,而且还会主动为夫婿张罗纳妾之?事,若她这般,人尚且未出阁,就把妒名扬开,是顶顶蠢笨的做法。

    靳川言都好脾气地忍了下来,她却?并不领情,还要蹬鼻子上脸,与他胡搅蛮缠,不信他的承诺。

    男子的话再不可信又能如何,难道?她还当?真能把他的心?挖出来?这样不知见?好即收,也不知道?是谁把她的脾性惯得这般大。

    时尘安也知做错了,因此她等着靳川言与往常般教训她,叫她记得悔改。

    但?那脆瓜到底没落下,大掌缓缓放下,揉揉她的脑袋,耳畔是靳川言淡却?坚定的语气:“我只?要你?。”

    时尘安,我只?要你?。

    时尘安再次掀入了茫然之?中,她根本无力招架靳川言的表陈,只?觉心?口被塞得太满,满到她的脑子也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来,等靳川言去了净房,她还是那般坐着。

    不过转瞬的功夫,时尘安便感觉内心?的惶恐在一点点放大,直到成了张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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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川言对要时尘安这件事是这般的坚定,好似他已经拿过秤细细称量过,知道?三宫六院的美人捆在一处也比不过一个时尘安,他这样中意?时尘安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时尘安没有办法从中感受到任何的喜悦与甜蜜——或许也有罢,只?是惶恐太大,轻易地就将这些遮盖了过去。

    时尘安不明白靳川言为何这般中意?她。

    她把自己从头到脚搜罗了一遍,也找不出一例讨喜之?处,竟能得靳川言的偏爱至此,甚至都可以为她而弃了那许多美人。

    或许,这只?不过是他哄骗之?句,男人一向是最会花言巧语的。

    时尘安这般逻辑自洽。

    她想得过于出神?,因而都没察觉已经洗漱完毕的靳川言的行踪,等她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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