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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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尘安却不能不把这?点伤当回事,她知道链条很重,靳川言单手举着免不了酸痛,因此快步走到床边,才刚坐下,她的身?体便被靳川言顺势一拉,摔倒在他的怀里。

    靳川言的手与冰冷的链条一道贴着时尘安的肌肤,他扶着她的脸道:“我现在失了自由,你可?以对我做任何的事,知道吗?”

    时尘安仍旧懵懂,可?已经隐隐能察觉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从前?她与靳川言不是没有靠得如此近过,他也不是头回扶着她的脸颊,可?是过往的每一次,都没有一次如这?一次被,让时尘安有一种被狩猎者盯上的感觉。

    她清清楚楚地从靳川言的眼里看到了浑浊的欲/望。

    本能叫时尘安赶紧虎口脱险,但仍旧迟了一步,狩猎者总比猎物有更为敏捷果断的行动,在她念头刚起时,靳川言便一眼看穿她的念头,于是迅速地咬了上来。

    或许不该称之为咬,而当是含,或者是吮。时尘安的脑内炸成?了烟花,无数的声音都在尖叫,可?是没有一道声音能告诉她当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唇上的触觉是从所未有的陌生,她才刚若脆弱的蝴蝶被人小心翼翼地捧起蝶翅,下一刻,就如顽固的河蚌被尖刀撬开蚌壳,被迫露出柔软无助的蚌肉,被裹着含口允与品尝,被迫吞下交换的津水。

    时尘安一无所知地呆呆着任眼前?的一切发?生,也不知过了多久,靳川言轻拍她的脸颊,时尘安迟缓地转过瞳孔看向他,靳川言叹气:“时尘安,你笨死?了,怎么?连换气都不会?,竟然硬生生把自个儿憋晕。”

    “我晕了吗?”时尘安有点呆,她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记忆能佐证她确实有过短暂的晕厥,她只记得靳川言明明在舔她,下一秒,却变成?了拍她的脸颊。

    那她大概是晕过了吧,时尘安并不确定,她问道:“刚才在做什么??”

    “接吻。”靳川言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看了春宫图?里面没有?”

    时尘安道:“春宫图没画这?个。”她想起了春宫图里画的那些,原本一知半解的画不知怎么?的,在当下的情境下,突然叫她生了些燥/热。

    靳川言还在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脸颊,指腹亲昵地滑过她的脸庞,又讨好试地揉揉她的下巴。

    但时尘安看穿了靳川言的意图,他的眼眸里仍旧翻滚着乌云般的欲念,她知道比起揉她的脸颊,他更想揉她的唇,比起揉唇,他更想继续像刚才那样对她。

    时尘安赶紧从靳川言的怀里爬出来,靳川言任着她动,却在她快要成?功时拽住了她的脚踝,像是拽住了一尾银鱼。

    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时尘安此时没有事做,但她不能再和靳川言待在一处了,春宫图里没有画的东西都能叫她不知不觉晕厥,直到现在口腔里还又酸又麻,若是靳川言要像春宫图里那样对她,她还有命可?以活吗?

    因此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这?是个相当烂的借口,等说出了口时尘安便想捂住嘴巴。

    她觉得靳川言肯定会?揭穿她的谎言,然后继续把她拖回去为所欲为——刚才是谁说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这?到头来分?明还是便宜了他——时尘安有些气闷。

    但靳川言瞥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拽她的手,道:“去吧。”

    大度得连时尘安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她可?不愿做那块狩猎者嘴里的肥肉,煎炸炒煮都由对方摆弄。

    时尘安迅速逃命似的离开了暖阁。

    刘福全候在外头呢,但时尘安也没理会?他的叫唤,一口气跑出了未央宫才肯作罢。

    她没叫寒月,而是一个人在外待到掌灯时分?,等到非要回去不可?的时候方才慢吞吞往未央宫走去。

    时尘安想了很久,都没想好该如何回去面对靳川言。她已经意识到接吻这?种事是属于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与生儿育女一样的亲近隐秘,靳川言来吻她,应当是觉得聘礼交到了她的手里,二?人离成?为夫妻只差了一道仪式,因此才肆无忌惮起来。

    论理来说时尘安该恼的,因为她并没有很正式地应下靳川言的求娶。然而事实是,尽管时尘安仍旧对嫁给靳川言这?件事保留一定的抗拒,但她并不讨厌和他亲近。

    或许也是同床共寝太久,时尘安早就习惯了靳川言的怀抱与味道,她对于他的亲昵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抵触。

    因此,时尘安也就更迷茫了,她闹不清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倒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她在村头的寡妇和她无数的姘/头上见识过这?种露水姻缘,也因此时尘安感受到了更大的震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想,时尘安啊时尘安,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叫时尘安认清自己‘水性杨花’的本质是困难的,但更为困难的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靳川言。

    当她只想和靳川言亲亲的时候,靳川言好像已经把她当作了娘子看待。

    为什么?他不能随性些,也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亲亲呢?

    时尘安颇为苦闷地回到了暖阁,刘福全仍旧侍立在门前?,一如她离开时的样子。

    时尘安看着透出烛光的门,迟疑道:“靳川言可?睡了?”

    刘福全看着满当当的烛光,微笑,言下之意很明确,您说呢。

    时尘安有些泄气。

    靳川言怎么?就不知体贴些,真睡也好,假眠也罢,被子一盖,一宿过去,这?件事也就可?以稀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时尘安搓着手,犹犹豫豫,不想进去。

    刘福全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凑上去,劝道:“姑娘还是快些回屋罢,陛下被锁了快两个时辰了,晚膳都还不曾用。”

    时尘安惊讶极了,尽管靳川言确确实实把钥匙交给了她,但她以为他应当准备了备用钥匙,否则,堂堂九五之尊成?了小女子的阶下囚,这?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像话。

    但刘福全愁眉苦脸的样子分?明告诉了时尘安,靳川言没有备其他的钥匙。

    钥匙至始至终只有时尘安手里那一把,他心甘情愿做她的阶下囚。

    时尘安抿抿唇,推门进去了。

    靳川言枕着引枕,靠在床头,屈起膝盖正翻书看,那手链粗硬狰狞地锁在他的腕骨上,留下非常刺眼的红痕。

    时尘安当然看到了,她想到正是因为她贸然离去,才导致靳川言不得不戴着三斤重的手链,弄出一手腕的伤痕来,不免愧疚万分?,她忙掏钥匙给他开锁,又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靳川言合上书,任着时尘安还他自由,冷静地道,“也就是两个时辰行动不便,用不了晚膳,批不了折子,还要顶着备抛弃的不安等着某个小没良心的回来。每一回外头有些响动我都会?支起耳朵仔细听动静,在过去的两个时辰里,我已经不记得失望了多少次。”

    他看向时尘安:“时尘安,我当真以为你不要我了。”

    直到此时,烛光莹润进帘帐,时尘安才发?现他的下垂的眼尾微红,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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