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相爷家(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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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相爷也真是好意思!看我担惊受怕、忧心忡忡,是不是有趣极了?”

    她气势凌厉,好像是打定主意要问谢均的罪。

    谢均抬起眼来,便见得她面庞近在咫尺,微微上挑的眉眼里盛着恼意,就像是一只头冠竖起的鹦鹉似的,拼了命的扇动羽色艳丽的翅膀,展示自己的凶狠。

    “我错了,还不成么?”谢均唇角含笑,轻而易举地认了错,“檀儿,我给你赔罪,替你再去御前走一趟,助你和离。如此,总不该生气了吧?”

    秦檀还是有些生气,但听到谢均提出的条件,顿时心动不已。

    “……这还差不多!”她瞪一眼谢均,在桌边坐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指甲片。

    她低头坐着,高叠的发髻微歪,上头的簪子斜斜欲滑。谢均瞧着那枚发簪,忽然有些手痒。他忍不住探出手去,想要替秦檀扶正那柄发簪。

    银鎏金的簪身,簪尾雕了几朵半开芙蓉,煞是艳丽大方,正衬秦檀的颜色。

    谢均的手指,离这发簪越来越近。他手腕上垂着的佛珠流苏,已碰到了秦檀的髻发。

    “咳咳!咳咳……”

    就在此时,床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旋即,便是贺桢若有若无的梦呓:“檀儿……夫人……夫人!”

    谢均的手,宛如被烫着了一般,空空地缩了回来。

    秦檀一抬头,恰好见到谢均缩手的动作,她有些纳闷,问道:“相爷是在做什么呢?手搁成那样,不嫌累得慌?”

    “……”谢均沉默地放下了手臂。一会儿,他神色正经,道:“不过是在练习空中写大字罢了。这件事儿,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因此我随时随地都用手练。”

    秦檀:“……相爷的兴趣爱好,甚是奇特。”

    小半个时辰后,床上的贺桢终于醒了。谢均见他无什么大碍,便向贺、秦二人告别,说是回去与皇上述命去了。

    他踏出殿门,外头的风雪已经停了,半开的阳光洒落下来,照的人暖洋洋的。谢荣跟了上来,问谢均道:“相爷,您还去皇上那儿吗?”

    “自是要去的。”谢均道。

    一会儿,谢均忽对谢荣道:“你说,养个鹦鹉如何?”

    “鹦鹉?”谢荣摸不着头脑,“相爷怎么忽然想养鸟了?既然您喜欢,小的就去弄一只来。相爷要怎样的?红嘴儿还是长尾巴?京城里多是西域、陇南来的鹦鹉……”

    “要羽毛鲜艳的。越鲜艳越好。”谢均目不斜视,道,“凶一点、不亲人也无妨。最好是……心计多端,不肯吃亏的鹦鹉。”

    谢荣:“……相爷您这,您这要求太高了!鹦鹉又不是人,哪儿来的‘心计多端、不肯吃亏’啊?您以为是宫妃争风吃醋呢……”

    谢均:“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谢荣一哆嗦,立刻点头哈腰:“您是主子!小的立刻去找,一定找一只心机多端、不肯吃亏的鹦鹉!就算是变,小的也给您变出来!”

    谢均见谢荣这副滑稽模样,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没走一会儿,谢均就回到了玉林殿的圣驾前。李源宏才换了一套衣服,正伸展双臂,任由两个宫女给他打点身上的衣褶配饰。

    玉林殿里头点了龙涎香,贴了金箔的抱柱间垂了水精真珠的帘子。外头的寒风一吹进来,晶莹剔透的珠子便彼此碰撞,发出脆响。

    今天晚上有宫宴,妃嫔宗室、高位官员皆会参与,一同庆贺新帝登基。如今已快到晚膳时候了,李源宏便换下了礼服,改穿了吉服。一身玄青地片金缘的衣料子,以金丝缂出十二章,满是天家华贵。

    两个宫女妥帖地整理着李源宏的衣领与袍角,不时羞涩地瞥一眼这位新登基的帝王。

    于她们而言,李源宏的可怕声名太过遥远。若是能求得一夕恩宠,翻身做了主子,那一切都是值得的。皇上如此俊美高贵,能被临幸,都是福气。

    “微臣见过皇上。”谢均在他背后行礼。

    “均哥回来了?贺桢如何?”李源宏自己扯着领子,又拨弄一把佩玉,闲闲问道。

    “没什么大碍。”谢均道,“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怎么?”李源宏说。

    “皇上,微臣想为秦氏与贺桢请和离之旨。”谢均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与李源宏说。

    李源宏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均哥,你便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把那秦檀弄到手?”他笑了一阵子,才缓和下来,道,“既然是均哥想要,那朕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微臣谢过皇上。”

    “但是,朕不可无缘无故地赐他们和离。待朕得了空,寻个错处,再赐他二人和离。”李源宏道。

    “皇上思虑周全。”谢均道。

    “成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还有宫宴,你先去准备吧。”李源宏摆了摆手。

    待谢均离开后,李源宏的眸色微微一暗。他负手,对晋福道:“晋福,若是朕赐了秦檀与贺桢和离,均哥只怕是会马上迎娶秦檀过门吧。”

    晋福连着点头:“想来是的!”

    李源宏慢悠悠踱了一步,问道:“你觉得,那秦氏姿色如何?”

    晋福眯了小豆眼,评道:“不是奴才乱说,那秦氏确实国色天香,难怪相爷喜欢。”

    李源宏轻蔑地笑了声,道:“这秦氏,本该是朕的美人,后来却嫁给了贺桢。如今又被均哥瞧上了,也真是命运作人。”

    晋福闻言,额头忽冒出冷汗。他能在李源宏面前得脸,凭的就是圆滑世故、精明无端。李源宏一张嘴,他就隐约悟出了主子的言外之意。

    这可……这可真是不得了!

    皇上怕是也对那绝色无双的秦氏动了心思了!

    晋福何等人精?下一刻,便摆出张笑脸儿,对李源宏道:“皇上,您可不能轻易赐他们二人和离呀!您想,相爷可是人中龙凤,大楚一等一的好儿郎。那贺秦氏都嫁过人了,哪能配得上相爷呢?为了相爷着想,您可得拦着些!”

    李源宏无声地笑了起来,那毫无温度的面容,沾了沉沉的笑容,叫人看得胆寒。纵使他容貌俊秀,却被这笑意压得犹如罗刹一般。

    “晋福,你说的有理。朕可不能坐视不理。”他道,“你向来脑袋聪明,说给朕听听,还有什么主意?”

    “皇上,奴才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奴才那点蠢心思,您不都知根知底?”晋福哎哟了两声,掴几下自己满是横肉的脸,又道,“若您一定要奴才说,那奴才便吐两句愚言。要是污了您的耳朵,奴才立刻去请罚!”

    李源宏听地心里舒畅,道:“你说便是,朕不怪罪。”

    “依照奴才的愚见,您不但不能让他二人和离,还得赏那贺桢,重重地赏!”晋福咬字很重,表情也生动配合,“越是皇恩隆重,他便越不敢苛待发妻,免得被人参一本!”

    李源宏听罢,忍不住道:“说得好!朕就该这么做。既是为了均哥好,也能让那秦氏过的称心如意,稳稳当当做个贺家主母。”说罢,他正下衣衫,道,“宫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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