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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爬墙相爷家(重生)》 30-40(第19/23页)
她做简单素衣打扮,吩咐红莲准备了祭拜用的香烛纸钱,用小篮子提好,背着满府热闹,出了秦家大门。
秦檀才出门了未多久,一个老太监便到了秦家。这老太监在宫里伺候了几十年,近来专替李源宏跟前的晋福公公做事。
宫中人得罪不得,秦大老爷亲自出来接见老太监。但见那老太监俯身到秦大老爷耳边,低声嘀咕了些什么。秦大老爷登时面色一变,喃喃道:“这,这…这…”
听闻有皇上跟前的太监来了,秦家人都闻风而动,想要探听这太监前来传达何事。秦桃更是紧张极了,连忙换好了一身雅致衣衫,急匆匆朝秦大老爷的书房跑去。
“香儿,那可是皇上跟前的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秦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底一阵兴奋,“若是能让那公公替我多说几句…”
秦桃还未跑到,便见得秦大老爷已将那老太监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宋氏与秦二老爷秦保也在,瞧见秦桃这副急巴巴的样子,宋氏冷哼了一声,道:“果真是眼皮子浅!又巴上来了!”她说罢,阴嬷嬷就将秦桃驱了回去。
待周围人都退下了,秦大老爷转身对弟弟、弟媳凝重道:“皇上的意思是…檀儿暂时不可再嫁…我等需得悉心照料着。这…这是何意?”
秦保与宋氏的表情,皆是急遽变化。
***
朱氏所葬之地,在京城外不远处。要想出城,只能走城东的一条大道。
一路上,秦檀与无数缤纷热闹擦肩而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带着笑闹之声流过她身侧;黄龙乱舞,锣鼓喧天,一阵一阵的鞭炮响彻耳际。满街都悬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王母娘娘、齐天大圣、红眼兔子、哈八狗儿……什么模样都有。
秦檀偶尔停下脚步,看到周遭人流穿涌不息,竟有恍惚之感。
这些热闹,都与她无关。
夜幕如黑绸,宝石似的星子熠熠洒满夜空。灯火满街,映得夜空半白如昼。她立在街角,上元的夜风吹鼓起她素色的衣袖,令她的身姿泛起一丝少见的清冷之意。
“檀儿,出来赏灯?真是巧了。”
恰在此时,她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侧头一看,却见到谢均捻着青金石的数珠串,衣袖翩飞,立在灯下。八角灯里的光火透过薄薄的高丽纸,落在他的眉宇间,令他的容貌显得格外温润。
“赏灯?”秦檀低敛了眉眼,叹一口气,道,“相爷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自是知道的。”谢均向前走了一步,灯笼里明灭的光移至了他的发间,在他那披散于肩的墨黑长发上流溢出了一道浅淡光泽,“檀儿告诉过我的,今天,是你母亲的祭辰。”
“嗯。”秦檀道,“以是,我无心赏灯,只等着出城去。相爷若要赏灯,我恐怕无法奉陪。”
“我也不是来赏灯的。”谢均负手,闲适一笑,“我领了些东城巡防司的杂务,整日与政务为伍。熟料,今日恰好遇到了你。”
“巡防司?”秦檀有些疑惑。
谢均官位超然,小小巡防司,何必亲自劳动他?莫非是这东城之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不待秦檀想通,谢均便淡笑道:“我不过适才走到此处,就遇见了你。既如此,也是缘分。檀儿,我陪你走一段路,与你一同去祭拜亡母吧。”
秦檀怔了下,心底有些别扭。
这谢均…到底是想做什么?
“近日城外有些流寇作乱,你孤身一人,也未带小厮;出了城去,难免有危险。”谢均见她转开面容,避而不答,便从容自如道,“我如今领了巡防司的杂务,便担一担那巡防司的责任,护送你出城,保你周全,可好?”
听到流寇作乱之事,秦檀的心倒是动摇了下。
就在此时,旁边的小摊贩抬起了头。看到谢均的脸面,这小摊贩搓搓手,谄媚笑道:“哎呀!这位公子,又是您呀?”
谢均见到这小厮,表情微妙:“等等……”
不等谢均说完一句话,那小厮便兴奋道:“您都在这条道上徘徊大半个晚上了,走来走去、反反复复的,小的看您都面熟了!要不然,您买盒我家胭脂回去吧?”
秦檀:……?
——在这条道上徘徊大半个晚上?
——说好的“适才走到此处,恰好遇到她”呢!
第39章 上元之夜
秦檀看着谢均故作从容地侧身, 她不由得有些想笑。
原来堂堂的宰辅大人, 也会因说谎被捉而感到窘迫。她还道, 他总是那般天人模样, 如一道月环, 完美无缺。
那小贩没瞧出二人间的尴尬气氛, 而是继续热情地推销自己的胭脂:“今夜乃是上元佳节, 买盒胭脂送给佳人,那也是应景呀!这位公子,您不如瞧瞧吧?”
谢均没理会, 反倒是秦檀,朝小贩的手上投去了视线——民间百姓自己制作的胭脂水粉,颜色淡雅清丽, 盛装在秀气小巧的木头盒子中。虽价格低廉, 可那色泽却是极为诱人的。
见秦檀的视线在胭脂盒上流连不止,谢均问:“檀儿, 若你喜欢, 我赠你?”
“不必了。”秦檀眸光一转, 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 “今夜我是去祭拜母亲的, 在路上买这些胭脂水粉, 有些不太合宜。”
谢均打量一眼她身上素净简单的衣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谢均陪着秦檀,出了城外。
一路上, 四野寂静无声, 夜幕低垂,星色皎洁。偶有晚归的车马途径二人,车轮轱辘着向城内热闹灯红处行驶去。
朱氏的娘家不过一介小族,坟地挑的也是个狭小角落,堪堪立了座荒败的门面宅院,门前留一个看门的老头子打瞌睡。而朱氏因不可说之故,连朱家这个破落祖坟都不能葬入,只得安葬在一旁的小山坡上。
夜色浓浓,朱氏的墓被荒草掩埋着,墓碑上的字迹被风雨磨蚀得不大看得清了。墓前没有供品,只打翻着个褪了色的小铜香炉。
一阵“嗦嗦”轻响,秦檀提起裙摆,穿过了缭乱的杂草丛,走到了朱氏的墓碑前。灯笼盈盈的光照出墓碑上的字迹,秦檀咬着牙,沉默地、缓缓地跪了下去。
额头触到湿冷的泥土时,她的鼻尖忍不住微微一酸。草叶挠着她的脸颊,叫她浑身发痒,几要激动得颤起来。
“娘…女儿不孝。多年来,未能来墓前祭拜。”她久久地磕着头,对着大地低语,声音虔诚,又如梦呓,“女儿定会为您找出真相,还您一个清白。”
说罢后,她长久地沉默着。呼呼的夜风吹拂着小小的山头,及腰深的野草翻涌着,发出沙沙的摩擦轻响。
谁也猜不到,现在的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若娘亲还在,定会心疼她嫁给了贺桢,更会心疼她当年在庵堂吃苦受累的那几年。娘亲会温温柔柔地看着她,告诉她“区区一个贺桢,没什么了不得的”。
秦檀磕过了头,掏出手绢来,替朱氏擦拭墓碑;又命两个丫鬟上来,洒扫墓前、拜访供品。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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