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好: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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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好看了眼日期,想到陈嘉卓应该刚好是那天回来。

    他出差的这些天,给她发过几?次消息。

    有时是一张落日照片,有时是问她有没有吃饭。

    那样一个少言寡语的人,主动?和她分享自己的生活,默默关心她的三餐,展露出周到礼节之外的在意,这本身就是一种偏袒。

    周六晚上,姜好准时赴约。

    在确定她也去之后,宋蓓蓓便将她拉进?一个聊天群里,这群里是聚会当天会参加的人。

    姜好高中?读的是私立,周边同学大多非富即贵,很多如今直接留在国外工作,有的去了更?大的城市,也因此聚会的人不是很多。

    来之前,班长说?过会有一些其他班的人,因为场地大,人太少了不热闹。

    聚会的地点也是班长安排的,高级会所?,处处透着豪奢,姜好和宋蓓蓓先在附近汇合。

    宋蓓蓓如今在传媒公司做运营,和过去没有太大差别?,依旧娇俏活泼,见面便挽上姜好的胳膊。

    她伤心地感慨,“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怎么会。”姜好安慰:“你一个电话,我不就过来了?”

    宋蓓蓓嘿嘿两声,“明年我估计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也来哦。”

    “你都要结婚了?”姜好难免吃惊。

    平时偶尔也能看到她在朋友圈晒恋爱日常,但她没想到会这么早。

    “喜欢嘛,就早点定下咯。”

    姜好笑一笑,也认可这句话,“我一定去。”

    两人一起走进?订好的包厢里,她们来得算是比较早的,包厢里人不多,许久不见倒也不陌生,见到她们都熟络打着招呼。

    有个男人穿着休闲,上前打趣着问姜好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当然啊,当时你坐我后面,坐了两年呢。”

    她脸上有笑,不显生疏的很快融入。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人到场,有几?个隔壁班的姜好能认得出来,再远一些她就没有印象了。

    人到的差不多,宋蓓蓓看过一圈,和班长确认,“都到齐了吧?”

    班长看了眼手机,“嗯……估计还有个人。”

    “你朋友?”

    “算是吧。”

    宋蓓蓓在和别?人聊天,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模棱两可,直到有个人姗姗来迟,推开包厢的门。

    她看过去才发现班长说?的朋友是谁。

    有人低声私语:“祝樾怎么来了?”

    “谁知?道,他和我们又不是同级,谁叫来的,姜好?”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姜好也挺意外。”

    “有点好嗑啊,是不是已经?在谈了?”

    “好像没有,但我估计有戏,那张脸谁看了不迷糊啊。”

    班长起身去接,又转身给众人介绍,“我多找了一个朋友带来,没事吧。”

    另一人站起来暖场,“没事没事,我记得我之前还和祝樾学长一起打过球。”

    大家都客气?表示欢迎。

    祝樾今天穿得也不是很正式,黑色短夹克,一双长腿笔挺,头发没有高中?时那样长,露出一对出众的眉眼,和他们打过招呼,目光便落在姜好身上。

    他迈步,在姜好身边坐下。

    姜好朝他笑一下,“今天不忙吗?”

    “还好,听到姚叡说?起你也在,碰巧我有空,就过来了。”

    祝樾声音不小,周围的人本就都有意无?意打量着这边,听到他说?的话,调侃声应时而?出,许多道视线望过来,以他和姜好为中?心。

    姜好排斥这样模模糊糊的暧昧感,因为没法找到明确的话来反驳。她低下头,收起了笑,没有回应。

    一起吃饭时,她和宋蓓蓓坐在一块,身侧是另一个女同学,祝樾找不到机会和她搭话,也就作罢。

    饭后,大家商量着一起玩牌。

    宋蓓蓓父母都喜欢打牌,她从小耳濡目染,牌技不错,第?一个上了牌桌。

    姜好有自知?之明,没有跟着玩,和剩下的几?个同学在一旁随意闲聊。

    几?局下来,宋蓓蓓去洗手间,叫了姜好帮她顶一局。

    大家都是玩个开心,不赌真钱,姜好便没有推辞。

    这局轮到姜好这边洗牌,她洗牌手法娴熟,牌桌上其余几?人看出点名堂,嚷嚷着笃定她一定是行家。

    那边牌桌上闹哄哄一片,班长姚叡看过去一眼,和身边的祝樾说?:“怪热闹的。”

    可能是练大提琴许多年的缘故,她坐着时体?态极好,肩直背挺,拿牌的样子也不似十几?岁时那样蹩脚,在牌桌前与大家说?着话。

    祝樾迟迟没说?话,望着姜好的侧颜,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冷。

    他和陈嘉卓一起玩过牌,他记得那个人洗牌有个特点,就是一开始习惯将牌分成三开。

    姜好的手法和他如出一辙,和谁学的,不言而?喻了。

    祝樾一直都知?道她在有意避开自己,可他也觉得这些都能慢慢改变,他和姜好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她之前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能说?散就散。

    但这些都是在没有第?三者插入的前提下。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了。

    陈嘉卓在他缺席的那些年里,到底和姜好有过什么,他一概不知?。

    姜好那处一片欢声笑语,她那点技术也就只够在牌局开始前唬一唬别?人,真枪实战依旧不够看。

    对面一位男同学开玩笑,“姜好,你这从哪儿学来的技术啊,牌洗得漂亮就算了,打得还那么算了。”

    姜好也不恼,笑得开心。

    她之前和陈嘉卓学的时候,就学了这么点花架子。

    当时施博易问陈嘉卓是不是在赌场待过的时候,她还不高兴,结果后来才知?道他真的去过那边。

    港城博|彩行业很发达,陈嘉卓家里有长辈经?营赌场,他去过几?次,也学到些花样。

    他和她聊这些的时候,不忘告诉她最好不要一个人去那里,如果真的想看看,他下次回港城可以带她去里面转一转。

    “那里很乱吗?”她当时好奇地问。

    “不乱,市面上的都是合法经?营的,管理也严格,但赌徒是很危险的。”

    可惜那年夏天姜好没有成年,进?不去赌场。

    她才从他那儿学会洗牌,他就要回学校读书了。

    陈嘉卓第?二次离开西城,她去机场送他。

    他又陪了她一整个夏天,她不舍得却羞于表达,只问他,“我还没学会玩牌怎么办?”

    他说?:“那分分工,在你学会之前,我负责替你赢。”

    那时好像很迟钝,明明该怦怦跳动?的心,推迟许多年,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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