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恋太子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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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帝低声说。他没有用那个尊贵的自称,换了最平凡的用语。

    “这样啊。”她说。

    “嗯。这是最后一面了。”他说。

    他没有回头,只是仰望着那幅字画,“即日起,这里就是冷宫了。”

    “一定要杀他们么?”背后的女人声音里含了一丝哀恸。

    “你是懂我的。”敬文帝淡淡地说,“当斩即斩,当断即断。有的东西,我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他转身,目光落在华美的女人身上,平静无一丝波澜。

    “无恙来求我,我没有见他。他当初求娶你的侄女,我答应了,许他护住此一人。你送了你的小侄子走,我亦默许了,算作我们多年的情谊。”

    棠贵妃垂下眼眸,淡淡笑了笑。

    “十郎。”

    她的声线平静。

    “我这一生是局中人、亦是执子者,只下错过两步棋。一是当初答应嫁给你,二是忽然想要做一个母亲。”

    那个男人离去的步伐略顿了一下。

    “是么。”他低低地说,“我竟不知道。”

    秋风自窗外吹来,吹得垂幔沙沙作响。棠贵妃在风里抬起头,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就像他所说的,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娘娘,”掌事女官季英在帘后行礼,“皇太子携太子妃求见。”

    棠贵妃微怔一下,垂眸笑了笑:“请进来吧。”

    两个年轻人从殿外进来,携了一身落花,连同秋日的晨光。

    谢无恙略显得有些疲倦,姜葵轻轻扶着他。两人同坐在一张梨花木矮案几前,她取了一张厚毯盖在他的膝间,他低低道了一声谢,捧着一个银叶小暖炉。

    殿内三人就将军府一事长谈,神色都十分凝重。

    “圣上已下决定,你再去周旋,反而会伤了你们父子间的和气。”棠贵妃低低叹息,“此事大约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还有一人有足够的分量,足以影响父皇的决策。”谢无恙低声道。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棠贵妃摇头,“她无意出手相助。”

    “一定会有办法。”谢无恙轻声说。

    他转头,望向他的夫人,神情极为认真:“我承诺你。”

    那一刹那,棠贵妃微微有些动容。

    她低头沉思片刻,忽而起身屏退了一切宫人,关上了所有的轩窗。

    殿内一时陷入半昏暗,她提了一盏宫灯点燃,在两人面前静静坐下,凝视着跳动的火光。

    她低语:“有一桩秘密……在我心里很久了。

    殿内一时寂静,摇曳的烛光如水漫过空旷的宫室,投落无数繁复的烛影。

    棠贵妃凝神注视着手中的宫灯,终于缓缓开口:“有人……这些年来,一直在圣上的饮食里下毒。”

    面前的两人皆微微一惊。

    姜葵抬起头:“……是什么人?”

    “不知。”棠贵妃沉声道,“圣上亦不知。”

    “……但圣上知道有人下毒?”

    “他知晓有人下毒,却查不出是何人。”棠贵妃轻叹,“这些年来,他连饭也吃不好……他心里大约是很害怕的吧?仿佛有一个鬼魂游荡在硕大的宫城里。”

    “难怪。”谢无恙低声道,“父皇这些年越来越不敢信任旁人。”

    姜葵猛然想到:“东宫药藏局也有人投毒……会出自同一人之手吗?”

    “无法确定。”棠贵妃摇头。

    谢无恙敛眸沉思:“这些年想给我投毒的人很多,我不曾在意过。唯有一种慢性毒药,曾在三年前的秋日宴上出现过,近日来重又出现在东宫,是夫人帮我发觉的。”

    “我一直想查出此药来源……”

    “因为,”他很轻地说,“那与我母亲的逝世有关。”

    他的夫人却察觉到他话里的一段隐意:“谢无恙……你的病与那种毒药无关吗?”

    他怔了一下,没料到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无关。”他轻声答。

    她还想再问下去,但是他似乎并不想再说。

    棠贵妃接话道:“倘若能查到在圣上的饮食里下毒之人,或可解决圣上的一桩心头大患。既然东宫药藏局有人投毒,或可循此线索继续探查下去。”

    停了一下,她轻叹道:“我最后能帮到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

    半昏暗的宫室内,三人就此事再谈了一阵。等时辰差不多到了,姜葵与谢无恙准备离开蓬莱殿,转出宫城去拜访长公主。

    棠贵妃提起一盏宫灯,送两人往外走。她留了谢无恙一步,转头对姜葵道:“小满,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同你的夫君说。”

    旋即,殿前的琉璃瓦下,这位贵妃庄重地收拢如云大袖,朝着年轻的皇太子深深长拜。

    谢无恙连忙去扶,棠贵妃摇了摇头。

    她深深道:“这一拜是为谢你,亦是为求你……我家小满就托付给你了,请你千万看顾好。”

    “我会的。”谢无恙郑重颔首。

    棠贵妃笑了笑:“你和你父亲真是一点也不像。”

    顿了一下,她又轻声道:“大约像你母亲吧。”

    谢无恙怔了下,静静敛眸:“……我不曾见过她活着的样子。”

    “我亦不曾。那时候我还没嫁人呢。”

    棠贵妃想了想,“想来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吧?”

    她微怔。面前的少年淡淡笑了一下,敛住眼底一丝流溢的情绪-

    长公主府在长安之东北,是一座形制恢弘的宅邸。

    厚重的朱红漆木大门前停了一辆金玉装饰的车辇,自上走下一身绛纱袍的皇太子。他在辇前停步转身,接过太子妃的手迎她下来。

    两人随几名侍者一道进门,在前堂里静坐等候。

    两名侍者上前为两人各奉上一盏清茶。谢无恙揭开瓷盖浅呷了一口,姜葵偏过脸望着他的动作,恍惚间有些失神。

    “殿下,娘娘。”府内一名管事疾步赶来。

    他躬身行礼:“长公主留话:自前日起身体不适,闭门修行不出,还请贵客改日再来。”

    谢无恙还礼道:“烦请管事大人还是通报一遭,皇侄康求见皇姑母一面。”

    管事退步离去,只余堂外沙沙竹响。府内厅堂有百余方竹环绕,坐于府中有如隐士独坐幽篁,极雅且寂,教人心静。

    堂里的两人再次饮茶静候,直到府内管事再次疾步出来,恭声道:“殿下,长公主确有不适,不能见客。”

    谢无恙又一次还礼:“烦请管事大人再通报一次,请说:康携故人之子求见。”

    姜葵与他一同行礼。他口中的“故人之子”指的是她。姜葵的母亲与长公主曾是旧交,两人少年时是闺中密友,后来又同游天下,传为长安城的一桩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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