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恋太子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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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似在拖延时间。

    黑袍人微怔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在耍什么把戏,抑或在故弄玄虚。

    “来了。”祝子安睁开眼睛。

    马蹄声响起……足足三百道马蹄声!

    一声嘹亮的高喝声穿云破雾而来——

    “羽林军在此!一应人等,放下兵刃!持兵刃者,一律押解!”

    随着那声高喝,三百匹战马连同马上的军士一齐包围了望月楼。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身端正官袍,风吹得他的袍角猎猎飞扬,犹如一只苍苍猎鹰。

    ——兵部尚书,太子太师,凌聃,字伯阳。

    这是祝子安的真正目的。他之所以要挟持整个望月楼的贵客,并不是指望靠一群人质来威胁敌人以换取一条生路,而是想要把两个市井帮派的械斗扩大化,将世家贵族子弟卷入其中,从而逼得官府插手江湖之事。

    金吾卫不肯插手,那便由羽林军来做。在两拨人械斗之初,早有一位清瘦男孩奔出望月楼,在衙门前久久跪地高呼,请求官府救他被困在望月楼里的母亲。

    那个孩子是小尘,那位母亲是阿蓉。

    自秋狩那一日起,朝廷已经隐然动了整顿江湖的心思。借着此次帮派械斗为契机,再请太子太师凌聃为助力,羽林军得以彻查望月楼……顺便把岐王谢玦在此扎根多年的势力尽数清理干净。

    此事乃是姜葵与祝子安的共同计策:一救下冷白舟,二打压南乞帮,三引出黑袍人,四清理岐王势力。一石四鸟,莫过于此。

    黑袍人的眼神彻底变了。他冷冷望了一眼祝子安,低沉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羽林军里有你认识的人?”

    祝子安笑着反问:“金吾卫里有你的人?”

    黑袍人不予回答,冷哼一声,在屋顶上高喊:“撤!”

    祝子安笑了一声,也往下高喊:“撤!”

    人海如潮褪去,兵刃坠落的声音响了一地。

    三百羽林军开始清场,逐一排查押解可疑之人,安抚瑟瑟发抖的客人们。两拨人马在混乱中各自撤出,无数道影子翻越阁楼而去。

    祝子安抱着姜葵从高墙上落下,一座青幔白马的车静候在墙脚边。

    他先送了怀中昏厥的少女进车厢内,自己在钻入车厢前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

    他喘息着倚靠在马车上,勉强撑起半边身子,似乎正在失去力气。他低低咳嗽一声,抓着车辕的手指一松,身体一寸寸向下滑落。

    “殿下!”洛十一从墙上翻下来,扑过去扶住他的肩膀。

    “没事。”他闭着眼睛,轻轻地说,“声音小点,别让她听见。”

    洛十一压低声音说:“殿下……沈药师反复叮嘱过,轻易不能动用内力。”

    “别怕。”祝子安看他一眼,笑了一声,“我有分寸。”

    深呼吸几次后,他一点点缓了过来,弯身钻进马车里。洛十一翻身上了车座,挥舞长鞭赶起白马:“驾!”

    祝子安仰靠在车厢壁上,再次闭上眼睛,竭力对抗着席卷而来的疲倦与寒冷。

    轱辘辘的车轮声响了很久,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停了,一线天光从云层里泻出来,落在他沉静的面庞上。

    又过了很久,姜葵从昏厥中苏醒,调息完毕,睁开眼睛。

    车厢里有淡淡的白梅香,以及雨过天晴的气味。祝子安支着下巴坐在对面看她,见到她醒了,歪着头笑道:“江少侠,今日好身手,吾心向往之。”

    “别岔开话题。”姜葵哼了一声,“我有话要问你。”

    祝子安还是笑:“少侠请问。”

    姜葵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掌法是何人所授?”

    祝子安垂下眼眸,轻声作答:“是你想的那一位。”

    他今日那一掌,名为归元掌。此掌法中正平和,可攻可守。这种掌法很难辨认,因为它表面上平平无奇,与普通的功夫没什么区别。

    但是姜葵从祝子安传给她的内力上辨认出了这种掌法。这是她师父的掌法,也是她师父修的内力。修习这种掌法需要练就极深厚的内力,师父只会传授给自己的亲传弟子。

    姜葵没有学过这种掌法,只修了这种内力。师父所学驳杂不纯,对她的期望是把枪之一道修炼到极致,因此只传授了她枪法与内功,没有再教过其它。

    但是祝子安学了归元掌法与易容之术。

    一个十分古怪又相当可信的猜测渐渐浮现了出来。

    她缓缓道:“我是他的第一个徒弟。难道你是……”

    “嗯。”他说。

    他望了她许久,慢慢笑起来,嘴角上扬,温顺又狡黠,有一分使坏的劲。

    他喊她:“师姐。”

    然后他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探过身来,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上。

    第54章 交错

    ◎祝子安……你和谢无恙是什么关系?◎

    恰有风吹花落, 一串雨珠滴答脆响在车篷顶。

    一片沾饱了水的杏花瓣晃晃悠悠,被细软的风托举着从帘外飘来,落在车厢里少女的发间。

    两个人的衣袍都湿透, 遍身都是雨雾的气息。马车里放了一个暖炉, 烘得空气微微发热, 细小的白烟徐徐盘旋而上,拂过祝子安的身侧,落到姜葵的颊边。

    他低着头看她,沾满了雨雾的发丝滴着水。

    “嗒”的一声, 一粒水珠落到她的指尖。

    他敛眸低笑一声, 忽地捻走了她发间的那一瓣杏花, 重新坐回了对面的车座上。

    “你干什么?”她嚷道。

    “你头发上掉了一片花瓣。”他笑道,把花瓣在指间轻轻摩挲了一下,托在手掌心,出示给她看。

    她抬起一只手, 摸着自己的头顶。那个触碰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发间。

    他的手上缠着白麻布, 她感受不到他的体温。可她觉得他的掌心应当是温凉的, 比她的脸颊略冷一些, 又比她的耳垂稍暖一点。

    就像那一日他在赤金色的天穹下捂住她的耳廓。

    她咬着下唇没说话,他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又说:“以前师父也很喜欢摸你的头。”

    “那都是我还没及笄时候的事了——”她忽然刹住, 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你怎么会知道?”

    “不想告诉你。”他说。

    她气得跺了跺脚:“祝子安,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事情瞒我?师父也从不跟我说,他居然在我之后又收过一个徒弟……”

    “抱歉。”他很轻地说, “是我不让师父说的。”

    “那你为什么——”她说了一半, 倏地顿住了。

    他安静地望着她, 目光里满是认真。那个短暂到不可思议的瞬间,她仿佛从那对剔透的眼瞳里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有一种刻骨的哀伤陡然侵袭了她,她不明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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