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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三嫁》 23-30(第8/25页)
闻录》第四卷 ,苏妙卿极是失望,只能在那些新到的话本子里挑挑捡捡,以期望能找到符合自己口味的书。
嗯?
《五杂俎》?
这是什么?!
看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
苏妙卿拿起《五杂俎》物部卷翻看了起来,里记载了许多关于地方饮食特产的内容,当看到荔汁酒和佛香碧均“馨烈奇绝却不耐藏”时,不禁心下神往。
正当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身后有几个书生吵了起来。
“范良!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不就是因为流臣学问比你好,你就嫉妒他!”
“在郡学造他的谣不算……还追到这里来欺负人?!”
“就算你祖母是淮阳公主又如何?!你的学问就是比不上流臣……这次的春闱,流臣一定能金榜题名的!”
一个脸涨得通红的书生忿忿地说道。
“春闱?!”
“就他那副病秧子的模样还想考春闱?怕不是还没等考完就要被抬出考场吧?!”
范良身边的人顿时轰笑起来,笑声说不出的刺耳。
书肆内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春闱对于一个学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这个人居然咒他的同窗被抬出考场不可谓不恶毒,心中皆是对那个叫范良的人的厌恶,却无一敢出声指责。
只因为那淮阳公主是大邺的长公主,而范良是淮阳公主最疼宠的一个孙子。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个满脸通红的书生被气得浑身发抖,听到对方言语这样恶毒,忍不住就要挽起袖子冲上去打人,却被他身后的一人给拉住了。
“宗元!”
那人的声音极淡,带着一丝病气。
他清咳两声,摇了摇头示意那个叫宗元不要冲动。
“你看他那病弱的样子!徐流臣!我若是你就乖乖回你的老家溧阳,别这儿逞强了。”
范良一脸嘲讽地说道。
被叫做徐流臣的少年缓缓从宗元的身后走出,他的唇色极淡,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气,可长得却是极好,清疏隽秀,温润如玉,只见他不卑不亢地缓缓说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我又怎么可能在这最重要的时刻缺席呢?”
“至于我的身体,就不劳范兄操心了。”
声音温润沉静,带着几分清冷。
这个叫作徐流臣的少年一走出来,就不禁让书肆内的众人眼前一亮,就连英娘都忍不住要暗赞声好一个君子如玉的少年郎。
见徐流臣执意要参加春闱,范良眼神陡然变得阴冷,阴侧侧地说道:“徐流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我范良在,我看哪个房子敢租你?!”
眼看离春闱就三个月了,租不到房子,倒要看看,徐流臣如何参加春闱。
想连中三元?!
做梦!
他就是要绝了徐流臣的科举之路!
范良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书肆内的人听范良这么说,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那少年,听那个少年的朋友所说也知道那个青衣少年学问很好,今年极有可能考中的,可惜得罪了范良。那个范良可是王孙贵族,他若是放出话来,还有哪个人的房子敢租给那个青衣少年?!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啊……
这下全完了!
……
第25章
“范良, 你别欺人太甚!”徐宗元闻言,面色大变。
范良是淮阳长公主最宠爱的孙子,有权有势, 他说的出就做得到,眼看二月份就春闱了, 若是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流臣还如何参加春闱?!
要知道庭之可是最有可能连中三元的人啊!
“我就欺人太甚了, 你们又能奈我何?!”
范良语气十分嚣张,轻蔑地扫了一眼那些不敢吭声的人, 然后哈哈大笑着,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
范良离开之后, 书店里的人们这才回过神来, 有人低声咒骂, 也有人同情的看着青衣书生那两个人。
“这位学子,你要是有认识的人快去找找吧……”
“那个范良……”
“唉……”
书肆掌柜哀声叹气的摇摇头。
“小姐,那个范良好可恶啊!”,英娘愤怒地说道。
英娘有一个弟弟, 也在读书。
从六岁启蒙到今天, 已经十三年了,今年才堪堪考中一个秀才, 正因为如此, 英娘才更知道读书科举有多不易。
现在只凭这个范良轻飘飘的一句话, 就要断一个读书人的前程。
实在是太恶毒了!
那个范良就是想将这个青衣书生逼出京去, 让他参加不了科举考试。
明晃晃的欺负人,可这种事情, 又有几人愿管?!
毕竟谁都不想得罪淮阳长公主。
可是,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青衣少年被毁了前程, 英娘又觉得万分不忍,“小姐,要不然我们帮帮他?”
“怎么帮?”
这样的人物,苏妙卿也觉得若真的是被断了前程,就犹如明珠蒙尘,怪可惜的。
“把他藏在我家?”
英娘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
英娘一家人都是卢嫣的陪嫁,卢嫣在去世前都做了安排,特意放了英娘的家人去籍出府,他们一家人在外面照顾着卢嫣留下了的田庄铺子。
刚才听他那个同学说他们在郡学上学,现在都十二月份了,应该没几天郡学就该放假了,郡学放假就不用去了,那他只要呆在一个地方不出来,让那个范良找不到他,等考试的那天再去,到时候考场门前就算是范良也不能放肆。
英娘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不禁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了苏妙卿。
“这个办法不行!”
“太危险了!”
“若是一个没藏住,让那个范良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苏妙卿却摇了摇头。
“不行吗?”
英娘有些失望。
也是。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范良这人在京城手眼通天的,想要瞒过他,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是连累家人了。
可是……
看着和自己弟弟年纪差不多大的青衣书生,英娘还是满心的不忍,十几年的寒窗,就为了这一朝,却生生被人葬送了,也不知道那人和他的家里人能不能承受得了。
若这事是发生在英娘的弟弟身上,英娘觉得自己恐怕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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