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马闪婚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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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只是侧头问她:“喝点牛奶吗?”

    梁思悯点了点头。

    季旸倒了牛奶,又顺手帮她剥了蛋壳。

    梁思悯见大家都不说话,目光却都看这边,饶是她脸皮厚都有点挂不住,清了下嗓子,小声说:“吃你的。”

    老三结婚早,这会儿孩子都能叫叔叔伯伯了,这会儿突然说了句:“二伯,小猪。”

    她妈妈以为她骂人,忙数落她一句:“说什么呢!”

    季旸却笑了下,伸出手:“你说这个啊?”

    小丫头重重点头:“昂。”

    季旸说:“这个你伯母给的,不能给你,下次伯伯给你买新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胃口越来越不好,吃了一点就饱了,没离席,看着晚辈们凑一起,甚是欣慰。

    这会儿拿帕子擦着手,笑眯眯说:“旸旸小时候,最怕戴东西,那会儿我给他戴了块儿玉,戴不够一刻钟的,准要想方设法解下来。”

    潘凌慧应道:“他一直这样,现在长大啦,有老婆了,不一样了。”

    几个小辈笑起来,说二哥哥见了二嫂跟开屏的孔雀似的。

    季旸掀了下眼皮,“哼”一声:“都皮痒了?”

    梁思悯默默吃饭,面皮险些挂不住。

    季旸这狗东西能不能收敛点。

    季旸前几天陪奶奶和沈家老太太去云清山祈福,请的平安绳,上头坠了两只小金猪,因为她属猪,梁思悯觉得实在很傻不想戴,于是强迫季旸跟他一起戴。

    他那西装不离身的,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工作的人,每回出门都要把手绳藏进袖子里,偶尔忘记了,便免不了被调侃。

    他只得苦笑一声:“老婆给的,不能不戴啊!”

    那天苏婧瑶采访他,报道出来后的配图,红绳露出来半截。

    本来就挂在新闻上,顿时还被圈出来讨论:霸道总裁本命年?季少爷不会还穿红内裤吧!不,我不能接受这种人设崩塌的感觉。

    那会儿连人婚姻破裂的新闻被挂在娱乐版好几天了。

    都在猜季梁两家的联姻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后发现,梁氏的业绩是连年下跌,股价也是一跌再跌,这两年偶有波澜,最后也都是无济于事。

    颓势似乎是必然的,季家能从梁家那里得到的有限。

    于是怀疑这场联姻涉及更复杂的阴谋或者阳谋。

    一瞬间这俩人的婚姻也被赋予更多的阴谋色彩。

    只是某张图拍得模糊,夜色里,季旸站在路灯下眉眼冷峻看她,梁思悯则昂着下巴高傲又不耐烦地瞪他,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气势逼人。

    有人猛不丁说一句:他俩好适合强制爱哦。

    然后莫名就开始p图大赛,做表情包。

    “女人,今晚你敢逃试试。”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不能。”

    似乎加深了某种刻板印象,觉得他这个人看起来就城府很深很有手腕,联姻只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

    但谁能想到,正儿八经的报道里,他谈吐看起来挺温和有礼的。

    而且还戴红手绳。

    杜若枫看了,笑得不行,特意圈了新闻发给梁思悯。

    “你老公高冷冰山霸总的人设崩了。”

    “他高冷冰山霸总?”梁思悯狠狠呵一声,“冷笑话的冷么。”

    “得了,别装了,明明上心得不行,你其实也很喜欢他吧?”杜若枫知道她背地里一边在操控舆论,一边在搜集证据。

    梁思悯坚决否认:“跟我结婚了就是我的人,谁打他的脸就是打我脸。”

    “行,你就嘴硬吧!”-

    苏婧瑶把一沓调查文件递给梁思悯的时候,梁思悯只是随意翻看了两眼,毫不惊讶似地扯了下唇角,然后合上。

    果然,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他家里人好面子,不会亲自动手,为了让这事儿显得更复杂更曲折,拿捏了周凌琨,和徐新越。

    徐新越就是南城那个和她一起做投资公司的人,也是周嘉煜的表哥,梁思悯认识他,他不认识梁思悯。

    上学那会儿周嘉煜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也就这个表哥对他挺不错。

    当时她之所以被坑,大概就是因为这层关系让她降低了防备心。

    不过也好在她没有一开始就坦白和周嘉煜的旧识关系,不然对方可能不会粗心大意留下的全是把柄。

    徐新越在南城坑了她一笔大的后,梁思悯砸钱耗死了他,他破产后很是凄惨了一阵,恨梁思悯恨得牙痒,车祸出事儿的时候,梁思悯第一反应就是他,只是后来什么也没查出来。

    那会儿她就隐隐觉得南城有什么她控制不了的东西,后来抽身迅速,跟周凌琨实在没什么关系,大概是各种因素堆砌在一起,让她警惕心大起。

    她这个人张扬且高调,做生意却活泛,赚钱而已,没必要逞能,南城不是她地盘,她大可以慢慢耗着查,但实在没必要。

    只是她没有心狠强势报复回去,那些阴沟老鼠该感谢上苍垂怜,闹到衍城来,怕是疯了吧?

    后来梁思谌也插手了,也没查出来什么。

    真是见鬼。

    那就干脆一并算总账好了。

    “季家这笔账,说不清,我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苏婧瑶蹙着眉,忧心忡忡,“很多事没有那么简单。”

    “在我这儿,很简单。我不爽了那就谁也别好过。”

    梁思悯趴在露台的护栏上,护栏外支了几个木桩,吊着八角吊笼,喂野生的鸟儿用。

    天寒地冻,过冬的鸟觅食困难,时不时飞过来驻足。

    梁思悯撒了一把谷子,眯着眼看远处:“我上学的时候,其实学习没那么好,我贪玩,不爱学习,胜在好胜心强吧!但偶尔考得不好,我爸还要变着花样夸我,什么虽然我年级第二,但我数学满分……再后来去国际班,老师不公布成绩单了,我就更肆无忌惮,我爸还是能变着花样夸我。因为我喜欢别人夸我,越夸我越积极。我从小就觉得我最厉害,因为没有人抠我的缺点。但季旸不一样,他什么都做到最好,但大家还是对他很苛刻,虽然你成绩第一,但你数学扣了五分,虽然你成绩很好,但你社会实践不够积极……诸如此类,我很少听到谁去夸他,连他爸妈都不夸,觉得他优秀是应该的,也怕给家里同辈压力。”

    “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什么也没有做错过,为什么却是他最委屈。”

    苏婧瑶抿着唇不吭声,作为季昀的太太,或许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是他真的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上学时候话挺少的,别人都说他冷漠高傲什么的,但其实没有。他骨子里还是少年心性,但被压抑久了,就觉得什么都不能做,要待人谦和,要规矩守礼,要有绅士风度……大家对他的要求未免太高了。”梁思悯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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