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养夫郎: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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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昂看了步故知一眼,才想起来:“那魏母呢,她住得可习惯?”

    为了不引人注意,裴府将魏子昌的母亲安排在傅玉汝的院中,只当是买来的婆子伺候傅玉汝。

    傅玉汝摇了摇头,面露担心:“只魏郎君来的那日好些,后面便不安极了,对我也是诚惶诚恐的,定是在担忧魏郎君。”

    说?着,到了正堂之中,傅玉汝安排了小厮上了茶和一些甜点,再屏退了众人,对着步故知:“我知道裴郎是请你替我看脉,既已麻烦了步郎君,那我也不再扭捏了。”

    请步故知落座后,便主动伸出了手,步故知也没多?言,三指搭腕,凝神分辨。

    裴昂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站在一边僵如石刻。

    等傅玉汝心神彻安,步故知才隐察脉流如水如云,似珠玉在盘中滚动,眉头一挑,吓得裴昂一惊:“是不是有结果了。”

    傅玉汝闻声扫了裴昂一眼,裴昂又立刻安静,不敢再说?,只是期盼的眼神一直盯着步故知。

    步故知收回了手,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盏,急得裴昂就差没跳起来了。步故知浅抿一口,淡淡:“这茶不够。”

    此话一出,就连傅玉汝也有些惊讶,裴昂再忍不住了,刚想开口,却听得步故知又道:“明年请我吃孩子的喜酒吧。”

    裴昂一怔,随即瞪圆了眼,着急地抓住步故知的手,摇晃了几下,茶水也溢了些出来,沾湿了步故知的衣袖:“是那个意思?吧,玉汝是有孕了对吧?”

    傅玉汝在此时也忘了“管教”裴昂失礼,明显是在等步故知最后的确认。

    步故知放下了茶盏,起身贺礼:“是,傅郎正是喜脉。”闫姗听

    裴昂又喜又惊,几乎要扑向傅玉汝,但到跟前?又想到了什么,只小心翼翼牵起了傅玉汝的手,竟有些语出哽咽:“玉汝,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傅玉汝显然是喜大于惊,但还是记得还礼,跟着起身对步故知道:“还是有劳步郎君了,若是不弃,我派人将冬儿小羽都接来。”腼腆一笑:“请大家都沾沾我与裴郎的喜气。”

    裴昂见傅玉汝不理他,有些失落,又不敢插嘴,眼中甚至隐有泪光。

    傅玉汝顾全了礼,才面生无奈:“步郎君的话还不够清楚吗?问我做什么。”

    裴昂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轻轻抱住了傅玉汝,满足地叹道:“真好。”别?的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步故知轻咳一声:“不必了,等我替魏母看过便回去了。另外傅郎脉象隐有不稳之处,虽并无大碍,但还需多?安心养着,我写?下安胎方?,记着这一月每日要用?三次,两个月之后减一次,直到孕六月后,每日只用?一次便可,若有哪里不适,及时告诉我。”又委婉道:“且不可太过操劳,至少三月后”

    裴昂及时咳嗽,打断了步故知的话:“那我这就带你去看魏母吧。”

    步故知有些忍俊不禁,还是未拆裴昂的台:“好。”

    七夕

    魏母就住在傅玉汝院中的一处角房内, 虽不起眼,但里外布置并不差,想来是?傅玉汝特意着人收拾过的。

    裴昂领着步故知往角房走:“原先我还准备安排侍女照顾魏母, 但玉汝说, 这样恐会让魏母与魏子?昌更加承恩不敢受,反倒不妥, 倒不如稍微给魏母安排些事情做,也能让她在这里住得更加安心。”

    步故知点点头?, 对傅玉汝的安排很是赞同。

    傅玉汝毕竟出身官宦之家, 从小对后宅人情之事就耳濡目染,又是?极为聪慧的,待人接物从不出错,以至于即使嫁入裴府多年都未曾有孕,裴母也从未明面上为难过傅玉汝。

    裴昂与步故知停在了角房门前, 这里刚好有棵一人高的桂花树, 桂叶正葳蕤, 能遮掩住两人的身影, 也能让院外之人不至于一眼便能望见这间角房。

    步故知回身看了眼这棵桂花树, 又再次感叹傅玉汝思虑之妥帖。

    裴昂轻轻敲了敲房门,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动?静, 不难听出脚步很是?慌张,连带着裴昂也紧张了起来, 侧过头?与步故知低语:“应该让玉汝领你来的,我也不知如何与长辈相处啊。”

    话音未落,门声吱呀, 是?魏母推开了门,惊得裴昂立马站直了身, 低下头?去拱手见礼:“伯母安好,晚辈是?魏子?昌的同窗裴昂。”看来不敢见同学?家长的毛病是?自古共有之。

    魏母也是?一惊,连忙矮身还礼:“不敢不敢,多亏了裴公子?与傅郎收留,奴家才有安身之所,大恩在前,又岂敢受礼,裴公子?快快请起,莫要?折煞奴家了。”

    步故知扶了一下裴昂,示意他起身,又对?着魏母先拱手,后抬手虚扶:“晚辈见长辈之礼不可废,还是?伯母莫要?折煞晚辈们了。”

    很快故意引了话题:“是?子?昌让我们替他来看望伯母的,他现忙于最后收尾之事,不多时便能来见伯母,还请伯母安心。”

    果然,魏母在听到魏子?昌无事的消息后,才显得没那么惶恐,但还是?有些不敢直视两人,垂眼低眉看着自己的脚尖:“多谢两位公子?传话,奴家这就放心了。”

    步故知将原本半开的门彻底推开:“晚辈略通些医术,是?以子?昌拜托我来替伯母诊脉,不知伯母可方便?”

    魏母岂敢推辞,连忙请步故知与裴昂入内:“子?昌这孩子?,只知道?麻烦二位公子?,奴家本愧不敢受,但承恩难弃,不敢有拒,以后若是?有哪里用得上子?昌或是?奴家的,还请开口,给我们母子?一个还恩之机,不然,奴家无颜受此恩呐。”

    裴昂就躲在了步故知身后,指望步故知与魏母客套,步故知扯了扯裴昂的衣角,又对?魏母道?:“正是?有求于伯母呢,傅郎刚诊出喜脉,但月份太小,脉象亦有些许不稳之处,又不好麻烦婆母亲自照顾,还得请伯母代为留意看照。”

    魏母一怔,随后悄悄舒了口气,立即带了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喜事啊,也是?奴家的喜事,刚入府便能遇见这天大的好事,还请傅郎与裴公子?放心,别的不敢说,奴家是?最会照顾府里贵人的了,保准让傅郎父子?都平平安安的。”

    裴昂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步故知对?魏母请道?:“正是?,我与傅郎对?此事一窍不通,正愁府里没个合适的人照顾着,刚巧伯母您来了,有您在,我与傅郎才能稍稍安心。”

    魏母面上的笑更深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去,看看步故知,又看看裴昂,再望向了傅玉汝屋子?的方向,虽还是?笑着,但语出已?有些哽咽:“哪里的话,傅郎与裴公子?能用得上奴家,才是?奴家的福气,不然”

    “是?两家之福,也是?上天的安排,才让所有事都这么顺顺利利的,伯母莫要?自轻。”步故知截断了魏母的话。

    魏母一愣,反应过来,又忙道?:“是?是?是?,奴家笨嘴拙舌,能照顾傅郎,沾到傅郎的喜气,自是?两家之福。”

    步故知笑了笑,不再纠结,只请魏母落座,取了巾帕覆腕,才搭指探脉。

    不多时便有了诊断:“伯母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多年苦累,难免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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