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被剧透历史的千古一帝,今天也很尴尬: 第 93 章 情若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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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亡花?”

    乍一听这个名字,曲兰颂总觉得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丝熟悉之感,好像从前在哪儿听过这个花名一样。

    蒋明橖只觉得疑惑,他不爱花,更不偏好风雅皱着眉头吐槽,“这荷花名儿取也忒不吉利,谁取的?怎么不取个好听些的名字?”

    是啊,不好听。

    谢琅无声而笑,看起来更像是被蒋明橖的‘童言童话’给逗笑的。

    他微微勾起唇角,嗓音低沉。

    “知道镜花水月死吗?”

    “什么花什么死?!”蒋明橖满脸的懵逼,差点想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是什么死法儿?

    他怎么从前从来没听说过?

    这要怎么死???

    三连问在蒋明橖脑子中持续盘旋打转,幻想加脑补也想象不出这到底该怎么死。

    而一旁的曲兰颂,作为从小在京都长大的权贵家公子,书山文墨堆里养出的人,自然不似蒋明橖这般孤陋寡闻。

    他面容严肃,已对面前这池荷花来历有了猜测。

    “昔年谢家家主谢玉殊,于六十二岁花甲之年时,一日夜间醉酒,独自于池边捞月,然月在天上,而不在水中。”

    “更深露重,再加之他衣衫皆湿,回去就因此感染了风寒,不消几日便病逝去了。”

    竹亭中,曲兰颂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徐徐讲述起书中记载的这段故事。

    他的死,太过戏剧性,叫人稀奇又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跑去捞那月亮?

    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儿,一个没注意就造成了自己的死因,这实在令人唏嘘。

    曲兰颂接着讲下去,“世人戏称,其迷于池中花香,死于水中月影。后来有人将他的死与镜花水月一词联系在一起,便称——‘镜花水月死’。”

    浪漫吗?还是为他的死感到唏嘘?

    故事是这样记载,背后的原因却谁也不得而知,哪怕过去百年,世人也想不通,为何神秘又智谋无双的谢玉殊,晚年要在一天夜里独自跑去捞月亮?

    又为什么打湿了衣裳也不回去及时更换。

    只知道,那夜的镜花水月之景成了他的死因,风寒成了他的结果,要了他的命。

    曲兰颂和蒋明橖此时看向那方池塘的表情,已和当初的不在意和观赏不同。

    “真是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谢家第十五代家主谢玉殊,竟就是被这样一方小池塘中的花和影所迷?”

    曲兰颂又转头看了看池塘周边植满的青竹,万青之中,立一青石池塘,池中栽有数株白荷,应景,但这样的风景却不应该醉了人的眼,迷了人的心智。

    他心中感慨。

    谢琅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波澜,“池中月是月,池中白荷亦似月,他看花眼了,已分不清花是月,还是影是月?”

    “被池中水打湿了衣裳,得了风寒,病死在床上,是他该得的结果。只是在他死

    后,这荷花也被府上人视为不详,因此才取了个不吉利的名字。”()

    蒋明橖不明白,既然不详,那何不直接把这荷花扔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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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取什么名字?麻烦!

    “有人扔了。”

    “那为什么现在还在?”蒋明橖更不明白了,满脑袋疑问。

    “因为又有人,在那方池中种上了荷花。荷花在水中生根,开花,慢慢的,最后又长成了花瓣全白的模样,还是月亡花。”

    蒋明橖有一瞬的沉默,他想不通这话里的有人是指的谁人这么无聊,还就喜欢这样不详的花是吧?还就跟荷花杠上了是吧?

    他干脆支了个招儿,从源头解决问题,果断道,“那把那泉眼给挖了、堵了!”

    “池塘没水我还就不信它还能活!换其他的水来养花!”

    曲兰颂思绪被这莽声莽语硬生生打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不成这人还真以为谢琅在跟他们单纯讨论花儿呢?

    他不似蒋明橖这般神经粗大,已经能明白谢琅这是话中有话,这根本不是一株花或池塘的事,可他说这些又是在表达什么呢?

    谢琅:“世人皆笑谢玉殊死于镜花水月,可当世又有几人能看破这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他想要月亮,可月亮不为他而来,有没有谢玉殊,月亮都还在。或许,他到死都想不明白,那夜的月亮为什么没有捞到?”

    后来,也没有了那夜捞月的谢玉殊。

    “晚辈不明白,谢家主这话何意?”

    曲兰颂看着谢琅的脸,对方像是在走神,在笑,可那笑容却并无一丝快意。

    他想不明白,蒋明橖更不明白,他问了谢琅两个问题,如今对方看似只答了一个,但另一个又到底答没答呢?

    他现在也琢磨过来,对方恐怕不是在单纯的跟他说月亮和花,只是这又与慧妃有何关系?

    谢琅站起身,望着池中看了许多年的荷花,沉默了许久。

    荷花年年开,月亮常常有,可当年的人已不在,望月非月,他思的又到底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呢。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让无念来作陪吧。”

    “再会。”

    他有随时任性离场的权利,无论是按身份还是按辈分,在场谁人都没有将他强留下来的能力。

    蒋明橖和曲兰颂相互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犹豫再三,两人终是没有开口叫住对方离去的脚步。

    曲兰颂默默行一礼,直起上身,看着谢琅远去的背影面露沉思,来这一趟,他心中的疑惑似解开,又有一些尚未能完全解开。

    谢无念此时就站在竹林的入口,手中提着一坛酒,安静的像是个隐形人,也不知他何时来此,又站了有多久。

    他和谢琅错身而过,然后笑着朝曲兰颂和蒋明橖二人走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如朋友间友好相处着。

    不多时,二人就离开了谢府,来时

    ()

    两人是分开走,到了谢府门前蒋明橖还要朝曲兰颂冷哼一声,然后抢在他前面一步跨进府去,好像这样就能胜曲兰颂一筹似的。

    回去,两人倒是坐的同一辆马车,且车中难得的安静。

    马车行驶到一半儿路程时,蒋明橖率先出声,却不是故意找话题,而是他在认真思考了许久,憋不住才来开口询问。

    “曲兰颂。”

    后者低低的应了声,“嗯。”

    应完,久不见蒋明橖说话,曲兰颂觉得奇怪,半阖着眼皮睁开,朝坐在右侧的人看去。

    就见蒋明橖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神情看着自己。

    “你想说什么?”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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