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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冯助理有话要说》 60-70(第9/19页)
群男人上酒桌,常常喜欢带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陪着,又要求敬酒又要求会来事,酒桌文化的陋习让人家觉得不舒服。
投诉的女生已经跳槽去了其他公司,才把这些旧账翻出来。
她手里还有以前酒桌上录的视频,没有公开放出来,就是一开始没想闹大的意思。女生说只是最近有感而发,在网上抱怨一下老东家,自己也没想风口浪尖上带动舆论。
冯敛臣温和有礼,后面对方对他也卸下一部分心防,同意把视频拷给他一份。
公司内部他去采购部找了几个员工谈话,加上视频为证,最后一起拿去跟董事长沟通。
“您知道,采购部几年前我自己也待过,说句实话,男同事多,确实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习气。王岩部长脾气软和,但是当部长不好软过头,否则连下面的人都管不住。有的员工反应,郝经理和刘经理他们两个是最喜欢拉部门里的小姑娘出去喝酒的,甚至有时候不光为了应酬,还私下发消息约人家吃饭,幸好至今还没发生什么,要是等真闹出点什么事,对我们集团来说问题才是大条。还有一直以来,王部长不管对此知不知情,肯定有管理不力的地方。”
谭月仙“哦”了一声:“又是这个王岩。”然后就没话了,戴着老花镜看电脑。
冯敛臣等她示下。
最后的结果是谭月仙召集领导班子开了个小会。经过调查,采购部确实有一两个经理的行为够得上骚扰,有的人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本来也不是大事,私下警告一下算了。
但虽说是开会,其实还是谭月仙拍板,把两个坐实给女员工私发过消息的采购经理开了。
谭氏集团官网和官号都发布了通报,公布了调查结果和开除声明。
企业的权利只包括到开除员工这一步,但是如果对方想报警,也可以配合提供证据。
这个处理方式及时挽回局面,女生那边得到一个迟到的交代,也没什么网友再深究。
这个插曲忙完,才想起谭仕章要回国了。
航班计划抵达的日期是周五,金城这边下大雨。
冯敛臣一直在关注天气预报和航旅软件,好在直到下班都没有坏消息,应该还是可以正常落地。原本他想去接谭仕章,但是公司会派公车去机场,同行还有其他人,只能回家见面。
谭仕章拖着行李箱推开公寓门的时候已是半夜。
密码锁的声音很轻微,几乎听不到,窗外雨势愈发瓢泼,哗啦的声势盖住了脚步声。客厅里留了一盏灯,但是没人,谭仕章放下箱子,换了拖鞋,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
冯敛臣还没睡,他盘腿坐在飘窗上看书,一条腿盘着,一条腿垂下来,身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不刺眼的光,映亮他的侧脸。开门的一瞬间他推了推眼镜,把书认真翻过一页。
这个场景恬淡虚无,缥缈如同梦幻泡影,谭仕章站在卧室门口,一时间竟不忍打破。
但冯敛臣立刻发现他:“你终于到了。”他笑道,“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
咪咪从窝里走过来,冲谭仕章喵喵叫了两声。
谭仕章弯腰摸了他一把,手上带着雨水的潮湿,它觉得不喜欢,但是抗议也柔声细语,只是一扭头回窝舔毛去了。冯敛臣站起来,他一动,便从画里走到尘世:“外面雨还大吗?”
谭仕章出了口气:“像漏了窟窿似的。司机的车停在楼前,就这么几步都差点浇透。”
冯敛臣让他去洗澡,浴缸里已经放好热水,小别盛新婚,谭仕章把他拖了进去。
结果都洗了个透彻,两人热气腾腾地出来,冯敛臣把冷气温度调高了一点。
谭仕章上了床,看见冯敛臣把刚刚看到书放到床头柜上:“你在看什么?”
冯敛臣把封面侧了一下:“在你书房找的,不介意吧。”
是谭仕章公寓书房里摆着的《珠宝首饰绘画表现技法》。
这书谭仕章已经用不到了,但不是完全不再看了,就算是基础性的专业书,有时也是常看常新,书页的天眉地脚上有许多手写笔记,谭仕章调侃:“冯总又要朝设计领域涉猎了?”
冯敛臣没搭理他:“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翻翻。”
谭仕章搂着他倒下去:“大周末的,到底哪里想不开,你能不能先把它扔一边。”
冯敛臣随意笑笑,俯过去,嘴唇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
谭仕章睁开眼,目光幽邃地盯着他。经历了十来个小时的飞行,风尘仆仆地从异国他乡赶回来,是个人肯定都要累,他脸上有不明显的疲色,原本仿佛沾枕头就能睡着了。
冯敛臣侧躺着,一条胳膊随意肘撑着脑袋,另一条胳膊搭在他身上。
纤长的手指插在谭仕章发根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目光宁静和他对视。
冯敛臣其实本想重新谈一谈谭仕章走前的那个提议,所谓两个人试试,不管是理解成同居,还是理解成进入一段更正式的亲密关系,这个月来他的确考虑过,觉得都可以接受。
照两个人的性格,实在想象不出爱得死去活来是什么样子,永远不温不火仿佛才是常态。
但是冯敛臣享受身边有个人,遇事有商有量的感觉。何况话说,走上社会多年之后,有几个人真会盼什么死去活来的爱情,大部分人的状态,不过就是因为“合适”走到一起。
合适也是个宽泛的概念,家境合适,学历合适,年龄合适……很多人其实连是不是真的合适都未必清楚,稀里糊涂捏合到一块,能遇到一个心性和习惯都合拍的人已经属实难得,这次错过容易,再想找下一个都未必遇到了。为此即便承担一些风险,也觉可以接受。
只不过以后在外头,尤其在公司,保密工作大概更辛苦,不知要偷偷摸摸到几时。
冯敛臣决定不想那么多,熄了床头灯:“你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就不喊你了。”
谭仕章周末睡了两天倒时差。
他躺着的时候,冯敛臣在公寓走来走去,干自己的事,喂猫,看书,陪张远山组队打游戏,睡醒的时间,两人则关起卧室门厮混,休息够了,分别了几个星期的寂寞亟不可待地也需抚慰,私下冯敛臣挂在谭仕章脖子上,到周一上班,打起领带,又是只可远观的一副形象。
通勤虽然都是从公寓出发,两个人还是分头,各自开各自的车。
两车一前一后,默然保持距离,直到离公司还差两条街的路口才被插队的车冲散。
这天午休快结束的时候,集团前台把玻璃门打开,见有个陌生面孔在外面抬头看招牌。
是个瘦条条的中年男人,长得不难看——其实仔细看也不算中年,外表更像二十几三十出头,还背着双肩包,只是他眼神颇显沧桑,又不修边幅,以至于杂糅出一种复杂的年龄感。
前台挂起职业微笑:“您找哪位?”
对方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思考了半天才说:“找……找冯敛臣吧。”
“好的,请问有没有预约?没有的话要麻烦先登记一下,我帮您打电话确认。”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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