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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丧系美人,被迫营业[穿书]》 第84章(第2/3页)
有点好笑。
系统和她对待任务,都有一种散漫的感觉,恐怕系统都觉得任务是无法完成的了,所以直接摆烂,随她去了。
小抑,你一定会没事的。
时郁那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眼眸中,终于多了一丝光亮。
然而,下一秒,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到处都是猩红的血。
时郁仿佛回到了那天混乱的走廊,少年因她的利用,额角处留下了一寸长的缝合伤疤。
那天,血流了好多好多……
滚烫粘稠的血液染红了手,顺着手指缝隙蜿蜒向下,所经之处犹如刀割般的疼。
血的味道像铁锈一般,恶心的人想吐。
“不是说我是时家的狗吗?”
“为什么不把情绪发泄给我?”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
那些曾经说过的话,一起经历过的事,只要回想起一丝一毫,就如决堤的洪水,能摧毁一切,所经之处没有一处是好的。
荆谓云。
荆谓云荆谓云荆谓云……
那三个字好像已经占据了脑子里的每一寸土地,留下无数痕迹,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想起来的都是荆谓云。
时郁觉得自己疼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唯一的安慰,便是傅云礼可以得救了。
只要完成任务,只要放弃荆谓云。
傅云礼就可以得救……
荆谓云现在在哪?自己突然发病是不是吓到他了?他是不是讨厌她了?在医院他都生气了,一定很气吧?
他为什么生气来着?
时郁感觉身上好冷,仿若置身冰冷的湖水中,无法呼吸,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拽着她往深渊而去。
好难受。
她抬手抱住了头,死死捂住耳朵,无意识地抓着头发用力扯拽着,指甲不知道划到了什么,指缝里满是鲜红的血。
一开始,只为了傅云礼。
可后面,全都是因为荆谓云。
没有荆谓云,她还是那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死物。
没有荆谓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能把初中知识全部补回来,还能考到554分。
“在你没考到709时,也别喜欢其他人,行吗?”
行。
你放心,时郁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再也不会喜欢了。
“小郁?小郁!能听到我说话吗?深呼吸,按我说的来,吸气,呼气,放轻松……”
“汪汪汪!”
许衡到底是个成年人,抓住了时郁的手,阻止了她那近乎自虐一样的行为。
但时郁显然清醒不过来。
她此时好似再次回到了受到创伤事件的场景,陷入了幻觉。她不能受一点刺激,继续下去只会引发更多的心理问题,甚至是意识分离性障碍。
时郁感觉自己心底某处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下去,一直往上涌,强烈的要把她的身体撕碎。
她仿佛被关进了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那里连空气都被剥夺。
无法呼吸。
她张开嘴巴,拼命的呼吸,想要摄取空气中的氧气,心脏“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四肢无力,仿若濒临死亡的人。
“难受的话就喊出来,喊出来就好了……”许衡温柔的劝说着,在旁边引导着时郁开口。
“想砸东西吗?没关系的,在这里没人能够看到,只有你,你可以尽情的发泄。”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许衡都快要以为自己这次治疗失败了的时候。
时郁动了。
“凭什么!”
少女这一声几乎用了全力,浑身颤抖着歇斯底里地吼着。
凭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
凭什么她非要在傅云礼和荆谓云之间做出选择?
凭什么荆谓云就活该永远是被抛弃的!
凭什么啊!
这一刻,压抑着的情绪如野兽般冲破防线,想喊,想哭,想发疯,想摧毁一切。
可时郁却笑了起来。
魔怔了一般,边笑边哭,全身麻木,连指尖都在发颤使不上力。
好像,这就是她宣泄的方式了。
她一向是漠然的性子,封闭已久,在这个世界却一次又一次失控。
时郁哭得近乎昏厥过去,最后用尽全力用嘶哑的声音对许衡说。
“……别告诉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
时郁坐在沙发上,眼睛有点红,手里拿了个弹力球,随意一丢。
“砰砰砰……”
那绿色的球在地上弹来弹去,然后被沙拉一口咬住,飞快跑回来,又轻轻放到她手上,示意她继续。
时郁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又把球丢出去。
沙拉再捡回来,如此反复。
门外说话的声音时轻时重,听不太清。
“那个男生呢,没来吗?”
来接时郁回去的是苏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走了。”
许衡一愣,“走了?是回他原来的家了吗?”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且那个少年看起来并不是爱钱的人,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这个话题并没有聊太多,很快就过去了,许衡不是爱八卦豪门圈的人,简单和苏婉说了下时郁的情况。
“目前来看您女儿是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的,回去以后,尽量不要刺激她,暂时先顺着她来。不过……我看她的样子,不是任性的那种性格,反倒有些内向和自虐倾向。”
就好比方才那种情况下,时郁都没有靠摔东西,砸东西来发泄情绪,而且不停的用手捶打抓伤自己。
有些人情绪失控时会极具攻击性,靠暴力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而时郁明显不是。
这足以证明,她骨子里的性格是温柔的,不想伤害他人的。
所以,她宁可去伤害自己。
但这种情况,反而更不好处理,因为,她说不定在某一个瞬间,某一秒,就会自杀。
————
时郁被苏婉领回家了,按照许衡说的,每周来一次这里。
谁也没提她生病的事,别墅里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似得了命令,没有一个人在时郁面前说起荆谓云。
就好像,荆谓云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些属于荆谓云的痕迹,被擦得一干二净,渐渐从记忆中淡去。
时郁知道荆谓云走了。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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