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散修,一身反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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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空白一片。

    她眉头一紧,将卷轴翻来覆去仔细打量一遍,依旧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唯有?卷首刻了极其微小的四个字——

    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

    她轻抚着镌刻在书卷上的字迹,轻轻念出?声?来,却?没留意她的指尖还残留着在阵中轻抚江陵唇角时落下的血迹。

    指尖带过,字体间的沟壑像是被他的血气填满,隐隐流动起暗红的微光。

    她诧异地看着书卷的变化,默默握紧了自己的佩剑。

    忽地,悬浮在空中的卷轴就连这四个小字也消失不见。

    一道暗红灵光乍现?,笼着她,将她的魂魄抽离出?了原身?,吸入了卷轴之中。

    红光渐暗。

    七星与拂华不见了影踪,她又躺会了床榻上,一副安睡的模样,卷轴从?半空掉落下来,恰落在她身?旁。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过。

    *

    江陵心头烦得很,出?了院子,便沿着竹林嗅着土地中的水气,找到了一片小溪。

    把?自己在里面泡了一个白日?,月上竹林的时候,终于觉得自己压下去了那股妒火,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林间的茅草院。

    他衣衫尽湿,也没在意,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宫流徵不知何时坐在了石桌前,面前摆着两只酒盏,脚边放着数坛酒,似乎早就在这儿等他多时了。

    “你回来了。”

    宫流徵听见林间的脚步声?,温声?开口。

    “是啊。”

    月光下,他的银发散着微微的冷光,却?也并未收敛。

    “说好了事成之后?要找你喝酒的。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你少来。”

    江陵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石凳上,端起酒盏嗅了嗅,手腕一转,凝着杯中的酒水轻轻一笑道,

    “若不是那只魑魅走了,你会来找我吗?”

    白绫缚着的双眼?微微一挑,牵扯着眉尾扬了扬:

    “若谢道友与你相处甚悦,想必也不会有?人愿意在春溪里将自己泡上大半日?。”

    江陵被他噎得语塞,干脆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别干喝呀。”宫流徵憋着笑劝慰道。

    他没理?会,接着倒,接着喝。

    宫流徵不知从?哪儿端出?一盘炸得喷香的花生米,推到他面前道:“吃点菜垫垫。”

    他从?举杯的袖间瞥见那盘花生米,嫌弃道:“我只吃肉。”

    说完,他顿了顿,道:“偶尔还吃白菜。”

    “哦……能让狐狸吃白菜的人,绝非寻常之人。”

    宫流徵调笑道。

    三两句话便被他看穿,江陵有?些?愤愤。

    “你们人类真的很可?恶。”

    这回,宫流徵主动替他续了杯酒,同时为自己满上,遥遥举杯道:

    “说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心上人的心上还站着旁人罢了。她若心大些?,就把?我自己塞进去挤一挤,若是心小些?,就努力把?那人取代了。总之,我要去到她心里。”

    “说得也是。”

    宫流徵失笑,

    “还是你豁达。”

    狐狸喝了酒,不自觉地有?些?晕,放出?狐耳和尾巴,随着夜里的风微微摆动。

    “我其实一点不豁达,我很小气。”

    “狐狸一向重情,所谓狐死首丘,我们将死之时,一定会望向故土。且狐族之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我可?以这样待她,当然也希望,她能如此待我。”

    他把?酒盏放在一旁,迎着月光道。

    宫流徵难得没说话,只静静听着他的叙说与细微的风声?。

    “可?她不是狐狸,她是人类女?子,是仙门修士。”

    他的尾音染上了些?落寞。

    “我也不是自她幼时,就陪在她身?旁。”

    “她是个优秀的姑娘,自然会遇上许多优秀的男子。她本就招人喜欢,在她从?前的漫长时光中,惦念过一两个,也是极为寻常的事情。我只是遗憾……没能更早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他低垂着眉眼?,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目光凝着酒中倒映出?的那弯月亮,显得专注而诚挚。

    “我讨厌自己会嫉妒,可?偏偏控制不住。”

    “我想看她偷偷月下舞剑,想陪着她一起不尊师门规矩,想同她一起胡闹,想在她难过的时候宽慰她,想与她并肩作战……总之,我也想参与进她的回忆中去,而不是仅由着她自己,怀揣着那些?零碎的记忆与执念,孤独地活在这世上。”

    “……孤独?”宫流徵轻轻品味着这两个字。

    “你别看她时常笑……”

    他的话戛然而止,将原本想说出?口的,又咽了回去。

    “在这世上,谁人不孤独呢?”

    宫流徵摇摇头,饮尽了一杯酒。

    “若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回到过去吗?”

    “那要分情况。”江陵道,“若是不带着如今的记忆,回到我的过去,那还是现?在要好一些?。若是能带着记忆回去,那还不错。”

    “有?何分别?”

    “因为……到了那时,我一定会找到她。”

    然后?在她痛苦难熬的那段时光,亲口告诉她:“阿姐,我在。”

    他在心里默默想。

    宫流徵瞧了瞧静谧的屋内,难得识相道:

    “说来,谢道友睡了大半日?了吧?不妨把?她喊出?来?我给她腾个位置?”

    “行啊。”

    和她月下共饮,刚好遂了他的心愿。

    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衣上的水渍,小心推开了门,带来一阵夜风。屋中未燃烛火,清风吹起了床帘,飘摇地落在她身?子上面。

    他隔着层纱,隐约地看着她还在侧卧着安睡。

    “阿姐。”他轻声?唤道。

    无人应他。

    “阿姐?”

    他走进了些?,微微抬了抬声?音。

    薄纱后?的人仍一动未动。

    他一向知道她睡得浅,不会人在身?前,都不曾醒来,于是瞬间察觉了不对。

    他指尖凝起妖火,燃起桌上的烛,一把?掀开床帘,搭上了她的脉息。

    指尖与腕间的肌肤相抵,他却?感觉不到脉搏的蓬勃跳动之音。

    他心猛地一坠,顿入寒潭。

    怎会如此?

    他去探她的鼻息,亦是感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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