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夫君瞎了眼: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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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紧跟在他身侧,低声问:“就这样让五公子离开吗?国公爷那边……”

    “他要走,你拦不住。”闻人慕松淡淡道,“如实与?祖父说了就是。”

    管家踯躅了下,重?重?一点头,拐去找辅国公了。

    而闻人慕松于转角处偏头,瞥了眼杂乱萧条的凝光院,恍惚见眼前?画面与?数年前?闻人惊阙离家后的情形重?叠。

    那时他以为闻人惊阙会一去不回。

    “他会回来的。”闻人慕松低声自语。

    祖父会让他回来的.

    因袁书?屏生女这一遭变故,府中下人全都?提神到半夜,目睹二人夜间离府的人很多,无?一人敢阻拦。

    闻人两姐妹倒是听到消息出来了,一个记得先前?江颂月说过不算朋友的话,赌气不愿上前?询问。一个不知事情始末,寻人打听去了,得知原委后,兄嫂已踏出府门。

    子时将过,冬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呼呼大睡的江府门童被叩门声吵醒,以为是闹鬼了,半天没敢出声。

    直到听清是江颂月的声音,慌忙打开府门,在微弱的灯笼光下瞧见堆满行囊的马车,与?立在寒气中的众多侍婢,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喊人来搬行李,别?惊动了祖母。”江颂月吩咐。

    她是想尽量不惊动江老夫人的,可老人家睡眠浅,她的院子离得又近,刚回到闺房坐下,江老夫人那边就喊人点了灯。

    冬日寒冷的夜晚大动干戈地回府,江老夫人第一想法?是江颂月被人欺负,被人赶出来的,没进屋就震怒出声:“哪个王八犊子敢欺负我孙女儿?!云翘呢?带上人咱们去国公府!”

    江老夫人当年持家是没有靠山的,什么人心险恶都?见识过,就这一个孙女儿?,万不能在别?人那受了苦。

    大户人家要脸面,她不要,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这一声怒喝老当益壮,惊到了屋里的闻人惊阙。

    江颂月一见祖母本性暴露,慌忙跑出去。

    先让祖母忍着火气,她返回屋中,与?闻人惊阙道:“你先沐浴,我与?祖母说几句话就回来。”

    这次她长了教?训,不敢让闻人惊阙独自待太久,粗略与?祖母解释过后,把人撵回去睡觉,急匆匆回来了。

    这一宿闹得所有人鸡犬不宁,洗漱过后,真?正放松地躺下,已经是寅时了,再有一个时辰,就算清晨了。

    江颂月躺在最?让她安心的床榻上,身边所有的事物都?是陪伴她许久、最?让她熟悉的。

    她心底松快,回忆着今日慌乱的一晚上,脚踩云端一样,有点不真?实之感。

    昨日她还在为要让祖母孤独守岁而内疚,今日竟然?就这么把闻人惊阙带回家了?

    江颂月睡不着,翻过身盯着闻人惊阙看?,看?他如画的眉眼、绯红双唇与?白?净的脸庞,越看?心里越喜欢,嘴角一扬,又瞧见他脖颈处的抓痕。

    这里她不喜欢。

    江颂月伸出手?,搭在闻人惊阙脖子上,用指腹在上面轻抚着。

    闻人惊阙睁眼,“做什么?”

    江颂月道:“先前?忘了问你,除了被抓伤,有没有摔倒磕碰到哪里?疼不疼?”

    闻人惊阙想趁此时机使个苦肉计,让江颂月更加心疼他,可在心底权衡了下,觉得被人锁屋中强迫已经足够丢脸,再摔着……过于软弱了。

    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要面子的。

    斟酌后,他道:“是磕碰了几下。我记得屋里摆设,特别?注意着,没磕疼。”

    “哦。”江颂月收回手?。

    停了会儿?,她翻身下榻,“我去喝点儿?水。”

    闻人惊阙隔着床幔,看?见江颂月走到圆桌旁,她啜饮了几口茶水,然?后取下灯罩。

    “呼”的一下,寝屋陷入黑暗。

    闻人惊阙不该知晓光线的明暗,自然?不能去问江颂月这是何意。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朦胧看?见床幔掀开,江颂月上了榻,背过身去,仔细地将床幔遮得寸光不透。

    接着是阵窸窣声响,很快,江颂月钻进寝被。

    “好冷,你搂着我。”

    柔软的身子贴近,闻人惊阙轻笑?,依言朝她搂去,在手?掌触及到光滑肌肤的瞬间,心尖一跳,呼吸陡急。

    他的手?僵硬地张着,久久没有移动。

    江颂月则是搂紧了他,摸黑凑到他脖颈处,小猫舔食一样亲了亲,呼出的甜腻气息扑在他喉结上,惹得他脖颈上青筋暴起。

    “……换成我这样,你就不会推开了……是不是?”

    闻人惊阙手?臂绷紧着,没有说什么。

    不说话不动弹,弄得江颂月不好意思了。

    她趴在闻人惊阙身上静了会儿?,手?从闻人惊阙脖子上往下摸,寻到衣襟口,指尖带着星火,一路摸到寝衣系带,用力?将其扯松。

    见闻人惊阙依然?没动作,她小声问:“……你不想吗……”

    闻人惊阙哪里是不想,他是记起一件事,低哑问道:“真?的要提早怀孕?”

    江颂月怔了怔,道:“真?怀了……怀了就生下来,不差那一两年……”

    闻人惊阙“嗯”了一声,重?重?喘了两下,倏地翻身将二人形式对调。

    感受着怀中颤动的身子,低头亲吻的同时,他的手?掌放肆地侵略起来,碰到了江颂月背后的绑带。

    那根细细的绑带在闻人惊阙脑中盘旋了很久,今日他终于能如想象中的那样动手?。他的指尖勾着绑带,眼眸眯起,粗暴地一扯,“啪”的一声轻响,绑带应声而断。

    江颂月战栗着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闭上眼,咬着唇承受。

    闻人惊阙察觉到她的紧张,动作放轻,耐心地亲吻抚摸,等她松了口,才缓慢往下。

    他被拖入情动的深渊,凭着本能一步步掠夺,在一切渐入佳境时,忽然?听见头顶江颂月颤抖的声音,“他们、他们让你受委屈……”

    “……我疼你……我不让你受委屈……”

    江颂月声音很小,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慰,和对初次亲密的惊惶不安。

    闻人惊阙猝不及防听见这话,心头一震,瞬间从翻腾的心潮中清醒。

    他浑身紧绷,心口好似被人点燃了一团火,很暖,也很烫,让他放不下、挪不开。

    不该这样的。

    江颂月不知他为什么不动了,急喘了几下,手?从他脊背移到后脑,颤颤地轻轻抓了抓他发尾。

    “……天亮了。”闻人惊阙忽然?这么说。

    像是在应证他的话,庭院中传来早起的下人们的脚步声与?窃窃交谈。

    江颂月愣了下,透过床幔,隐约见外面有蒙蒙的光亮,尚在辨认那是外面的灯笼光,还是微弱天光,冷不防地,被闻人惊阙咬了一下,她身子一抖,朱唇轻启,失控地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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