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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死后他们都疯魔了》 40-50(第30/34页)
当年她哭晕被送回房间,三位长老亲自收拾的尸体,安排的祭祀,按着她生前的意愿将她葬在青峰山。
青诀忽然想起,那些被她忽视的细节。
“到底是她想将自己埋在这,还是长老们认为她品行不端,只配被埋在这?”
历届的宗主死后,皆入祠堂接受万民朝拜。
唯独她埋在这冷冷清清之处,无人问津。
青诀不敢再往下想,睫毛轻颤。
身后的人将她揽住,此时林中下起小雨。
淅淅沥沥,惹人心烦。
邹子彦脱下披风挡在她头顶,发觉她情绪有些不对劲,便钻进去握住她的手。
好冷。
“青诀,先回去吧。”
她点头,邹子彦拥着她离开青峰山。
他带她回殿中等她换衣服,他拿了帕子擦身上的水,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进去。
她正站在屏风身后解开衣服,他一见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立马将双眼闭上。
心中杂乱无章。
衣服拿在手中,给她也不是,不给她也不是。
“子彦,衣服呢?”从屏风后面伸来细白的手,手臂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里衣,已经滑倒她手腕处。
他赶紧低着头将衣服塞到她手上,又听她说着:“怎么没有衣带?”
“我去找找。”邹子彦连忙往回走,走到外室,才看到衣带被他落到了地上。
他捡起回身,青诀已经换好外衣坐在铜镜之前。
失去衣带束缚的衣衫散落着,松垮地挂在她身上,甚至能瞧见她衣领之下的雪白。
她的身子真的很纤细,蜷坐在椅子上,微微曲起的背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轻薄的衣衫之下,甚至能见到她一双精致的美人骨。
“衣带找到了吗?”她梳着头发问他。
邹子彦微微回身,他握着腰带来到她身后,看着铜镜中她低垂的眉眼,难以想象地恬静。
他下意识握紧衣带,俯下身子帮她系上。
他一低头,便将她环在了怀中。
一双手从身后绕到身前,仔细绑上衣带。
“诶?”青诀没想到他会直接帮她系上,全然没有准备,拿梳子的手都被他圈在了怀中。
每次他靠过来的时候,青诀都能感觉到他是真的长大了。
不光是身子高出她许多,就连臂弯都结实有力。
好像真的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没有界限了。
她微微挣脱,“我自己来吧。”
邹子彦松开手,看着铜镜中的她绕着衣带,她太专注,甚至没有注意衣领之下露出一片雪白。
他盯得走神,又想起前世将她娶回宫后,日日夜夜亲吻、抚遍她全身……
她的皮肤白得像雪做的绸缎,他甚至不敢直接用手触碰她,只敢虔诚地隔着衣衫轻吻。
后来胆子大些了,也有将她衣衫褪去的时候。
甚至还偷偷亲过她的唇。
一开始胆小,碰碰嘴唇就脸红得彻底。
后来,后来甚至忍不住伸舌头进去……
想到这里,邹子彦不敢再看她。
他侧过的脸红红的,脖子上都泛出一层粉红色。她若是知晓他这样对过她,一定会面色温怒,狠狠给他几巴掌。
青诀系完衣带准备打理头发,梳子掉地上了,邹子彦连忙上前帮她捡起来。
他本想问她要不要帮忙,忽然看到她揽起的长发之后,露出一个用蚀骨花茎/液刻下的“合”字。
邹子彦如坠冰窖,“谁刻的?”
……
万经宗,殿门紧闭。
弟子们守在外边,听着里面痛苦的喘息声,谁都不敢出声。
此时把自己关在殿里的是他们新晋的宗主,据说当年在青雀宗被结下血契,一旦离开宿主,就会每日发作蚀骨钻心之痛。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都不以为意。
因为宗主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扛过。
后来从玄天峰下来,再次发作,他竟是忍受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晕厥过去,晕厥后又一次次在疼痛中清醒。
有时候受不住了,就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在殿中,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难道血契之痛越来越严重了?
疼,蚀骨钻心之疼。
原本已经习以为常,能够忍受。
后来在玄天峰和她呆得久了,过惯了舒服的日子,离开后竟会如此难以抵抗。
可是真要他解开这血契,他又舍不得。
好像解开之后,和她之间就真的两清了。
怎么可以……
他忍受百年凄苦,放弃一身神骨,以身献祭,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邹子彦做的那些,和他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他却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边,得到她的原谅,和她一起接受万众瞩目?
就因为他比自己先恢复记忆吗?
他做的那些脏事就这么翻篇了?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齐陵想起那日在青雀宗,她站在他身前替他辩解的模样,他难以忍受,砸了手边的花瓶。
手指屈起,用力握住碎开的瓷片,一直用力握到鲜血淋漓。
说到恢复记忆,他心中更是郁结。他想起当年献祭之时,他留下的意愿。
——我希望,在她为我动容之时恢复记忆。
结果一直到玄天峰溺水,她跳下来救他的那一刻才对他生出动容之心。
齐陵手握瓷片,惨笑着。
手上的疼痛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他背靠着石柱喘息,自嘲地笑了起来。
前世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转生而来的青诀竟会对他毫无动容。
他从青峰山崖上跳下去,她没有动容。他被焱兽咬伤,她也没有动容。将他送去万经宗眼看着他被绑在柱子上即将受死,她还是没有动容……
一直到两不相欠,她才将他当作陌生人一般,起了恻隐之心。
齐陵止不住地笑着,声音凄凉。
他输得太彻底了。
是那种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彻底。
明明前世说喜欢他的人是她,刻下蚀骨花的人是她,说初春过后就成亲的人也是她。
转生之后,人的感情也可以抹得一干二净了吗?
还是说她本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像他一直害怕的那样,她对他只是少年时候的不甘心,求而不得的执念在作祟罢了。
他苦笑着用力捶地,瓷片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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