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叔: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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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看过以后豁然开朗——此人提倡加强君主集权、厉行赏罚、奖励耕战……

    每一项,都说到了秦王政的心坎里去。他又动了心思,渴望见到写下《五蠹》的法家大才,甚至赞叹良久,对李斯说:“寡人若是能够见到此人,与他交游,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于是李斯告诉秦王政,这些文章,是他亲笔抄录的,他的师兄韩公子非的作品。

    秦王政听说过韩公子非的大名——法家集大成者。坊间传言,李斯与韩公子非不和,他们当年一同在荀子的门下求学的时候,就经常辩论,甚至争执得脸红脖子粗,虽然是同门师兄弟,却并不和睦。

    在秦王政看来,这些市井流言似乎也不怎么真实可信。

    比如摆在他面前的这些竹简,有新有旧,无一例外,都是李斯的字迹,抄得一丝不苟,还是从一只包了铁皮的盒子中取出来的,旧一些的,都泛着类似于珠玉一般的柔和光泽。显然是李斯时常拿出来看一看,摩挲一番。而且小心珍藏,生怕被老鼠啃坏。盒子里还有防虫的香袋。跟他说起这位师兄的时候,言谈之间也很是亲切。

    最新的一篇,应该是上回李斯领兵讨伐韩国,才抄录的。写在特制的绢帛上,是那种韩国王室专用的贡品绢帛,这说明李斯跟韩公子非一直保持着联络。哪怕两国交战,照样见面。

    张良也来自韩国,而且张氏跟韩公子非是有来往的。秦王政想打听一下韩公子非的具体情况,比如他在韩国过得怎么样?是否被韩王信任,可曾受到重用?看一看有没有机会把人弄到秦国来。

    张良就住在隔壁的院落,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向赵琨问安。秦王政一点也不急,让赵琨先去睡,至于还没写完的公文,他替赵琨写,顺便等张良。

    第96章 不要告诉别人(之前弄错了,已经修改。)

    “累了就早点睡,这文书寡人来写,小叔父明天早上起来签个字就行。”

    赵琨也不跟秦王政客气,点点头,“我把花种上就睡,快得很。”

    那几株勿忘草,虽说是秦王政因为“勿忘我”这种名字会错了意,但一片赤诚之心,仍然让赵琨十分感动。越早移栽,成活率越高,赵琨和岁安一起搬来六只透水透气的粗陶花盆,盆底的排水口用碎陶片虚盖着,洒上土壤,再绊入适量发酵好的鸽子粪,将勿忘草用原土种上,又添了些腐叶土,用水浇透。

    把种花的后续收尾工作交给侍从。赵琨取来事先调配好的竹盐膏刷了牙,用湿帕子随便擦了擦身,就散开头发睡下了。幸亏他没娶妻,不然还没洗干净就钻被窝,很有可能会被妻子一脚踹下床。

    看时间,张良就快到了,应该再撑上片刻,至少跟他当面说两句话。这孩子敏感得很,需得细心一点照看。

    秦王政的字迹铁画银钩,笔峰雄健,气度严整,跟赵琨的字没有半分相似,上级官员一看见那份文书,就会知道不是他写的,希望别节外生枝。

    赵琨这般胡思乱想,听着几乎微不可闻的秦王政翻动竹简的声音,竟然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张良被岁安引进屋的时候,屋中静悄悄的,只点了一盏羽人铜灯,昏暗的光线中有道人影披着外袍坐在书案前,正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笔墨。

    张良认得这件外袍,是赵琨常穿的样式,还隔着好几丈,他就低低地唤了一声:“表兄。”

    那人侧身回眸,张良这才看清楚,不是赵琨,而是秦王政。他认错了人,略微尴尬,正要行礼赔罪,秦王政快步走过来,扶住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用行礼,也别说话。

    顺着秦王政的目光,张良发现隔扇门后边的轻纱帷幔已经放下来了,床上依稀有一道起伏的曲线,是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睡在里边。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才是表兄赵琨。

    已经睡下了?

    太阳才刚落山,表兄平常并不会这么早就休息。

    张良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将帷幔撩起一条缝隙看了两眼,瞧着是熟睡的模样,没有什么异常,他才放心下来,跟着秦王政去了花厅。

    秦王政道:“寡人让叔父早些安寝的。”小叔父昨天熬夜,早就瞌睡得直点头,就算强撑着不睡,也没精力给张良辅导功课。秦王政自信十足,不过是九岁小孩的课业,他也没问题的。

    然而等张良拿出他抄录的算术题——一个水池一共有五条进水渠。单开第一条水渠,一天可以注满三次,单开第二条水渠一天注满,单开第三条水渠两天半注满,单开第四条渠三天注满,单开第五条水渠五天注满。假设五条水渠一起开,几日能注满水池?

    空车日行七十里,重车日行五十里。今载太仓的粟米运输到云阳,五日三返。问:太仓和云阳相距多少里?

    秦王政心说:隗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出题啊,当年这种题也就只有小叔父和甘罗能够瞬间算出答案。

    他不是不会,只是方法笨一些。

    张良又拿出一张竹简:“在下已经解出答案,不知道对不对?感觉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想找人探讨一下。”

    跟小叔父当年很像啊,秦王政对着竹简上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顿时回忆起当年被两个学霸轮流补习功课(降维打击)的心理阴影,抓狂道:“还是等明天早上,让小叔父或者甘卿(甘罗)给你讲吧。请坐,寡人有事情问你,据说韩公子非与张氏交好?”

    张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正襟危坐,眼神中带着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意,嗓音柔和地说,“泛泛之交而已,公子王孙与外臣,不宜走得太近。家中长辈一向恪守臣子的本分,事事谨慎,一日三省,实在不敢称与公子非(韩非)‘交好’。”

    秦王政暗骂一声小狐狸,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不像小叔父,倒像甘罗那般机敏狡黠。他心中有些异样,将几案上一碟子荷花酥推到张良的面前。

    这是用樱桃汁将油酥面染成粉红色制作的小点心,层次分明,如同荷花一般让人惊艳,口感更是酥松香甜。扶苏和张良都爱吃。

    张良恰是长个子的时候,特别容易饿。

    赵琨让厨房每天都备上各种小点心。夏季秋季是用樱桃之类的水果汁染色,吃着略带一点果味。春天是用蔷薇花汁、牡丹、芍药染色,又添三分馥郁花香。冬天是石榴汁、橙子汁的,颜色更加鲜艳。

    侍女又准时送来一些夜宵,有小火慢炖的牛排,清炒的香芹豆干、山药木耳、香碰碰的八宝饭……还有五色水果拼盘:去了皮和籽切成小块的香瓜、夏苹果、葡萄、猕猴桃,去核的杨梅。

    秦王政又酸了,他当年都没这个待遇,不过那时候小叔父还住在宫里,没有自个儿的府邸,没这么自由方便。

    跟这种小狐狸绕弯子纯属浪费时间,只会把自己给绕进去,秦王政单刀直入:“又不是让你叛国?关于韩公子非的事,寡人只是好奇罢了。市井传言,韩公子非的生母不得宠,他幼时被兄弟们欺凌,落下了口吃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张良看上去姿态恭敬,气质柔弱,却相当有胆气,一句话就给他堵回来了:“表兄曾说,若非亲历,皆为不知。除了韩公子非,其他人无论说什么,都仅仅是道听途说,不清楚内情的妄自揣测,当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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