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叔: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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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细画像竟然还能认错人。难道她无法分辨人脸的区别?

    女郎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壮汉的脸色,目光中有种难以掩藏的警惕和恐慌,板栗色的长发被微风拂动。

    赵琨觉得不对劲,按照常理推断,这女郎跟他才是站在对立面的,怎么反倒对同伙如此戒备?赵琨做了一个手势,下一刻,护卫们一拥而上,用绳索套住壮汉,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他破口大骂,剧烈挣扎,依然被五花大绑。

    那女郎惊慌失措地后退,被护卫来不及收回的脚绊了一下,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惊呼倒地的一瞬间,有人扶了她一把。她惊魂未定,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肩,染着蔻丹的长指甲都陷入了衣服里。

    赵琨被抓得有点疼,仍然等女郎站稳,才退开一步,温和地对她说,“不要过于紧张,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可以直接说出来。”

    女郎只觉得掌心骤然一空,才反应过来刚才过于用力了,她满怀歉意,欲言又止,忧虑地望向街边粉墙褐瓦的小楼。

    朱家平常总是接收不到赵琨的眼神,这回却反应奇快,指向那座小楼,“围住,不要放走任何……”

    话没说完,朱家仿佛感应到什么危险,突然按住剑柄,脑袋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耳廓微动。那个位置,有一间不起眼的汤饼铺子。

    几乎同时,赵琨似乎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听见了拉弓的动静。他曾经苦练射箭,太熟悉弓弦震颤的声音了,条件反射般抽出章邯的佩剑。

    “嗖、嗖嗖!”

    隐藏在暗中的猎食者的目标是那个女郎。对方想杀人灭口!

    赵琨击落了一支箭矢,朱家击落了两支。没有人受伤。章邯的佩剑被拿走,他迅速挽弓搭箭,朝箭矢飞出的窗□□了一箭。

    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乱,顷刻间跑得七七八八。

    女郎这时也顾不上礼仪,焦急地说:“他们抓了奴家的丈夫,就关在廷尉诏狱,如果我不听他们的,拦住镐池君拖延时间,贩卖官马的事,他们就让我丈夫一个人承担全部罪责。”

    训练有素的护卫们正在围捕嫌疑人,街上鸡飞狗跳。

    赵琨微微皱眉,追问:“你丈夫是太仆的属官?”

    太仆掌管君王的车马,以及全国的畜牧业、马政。咸阳郊区就有未央厩、长乐厩等官牧。

    那些宗室贵戚眼看事情糊弄不过去,推了一名官员出来背锅?

    女郎点头道:“他是长乐厩令牧师习。”

    牧师氏是一个非常冷门的姓氏,据说周朝有一个官职叫牧师令,负责养马,并且掌管牧场。牧师令的后代,有一部分人就以祖先的官职为氏。

    长乐厩令牧师习,铜印黑绶,俸禄六百石,掌管长乐厩的乘舆及马匹,麾下有七十名小吏,二十名卒驺。会按季节更换牧马的草场。这一口大黑锅他倒也勉强背得下。

    赵琨和甘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听说过牧师习,整个秦国养马养得最好的人,应当捞一下。就算是别的官吏,也不该成为替罪羊。

    甘罗拱手道:“镐池君,分头行动吧,我去接应高渐离和荆轲他们。”

    赵琨思索了片刻,去捞牧师习,应该也可以获得一些线索。赵琨将马车留给甘罗,又分出一百名护卫,由章邯带领他们继续搜捕嫌疑人,汤饼铺子和小楼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仔细排查一遍。赵琨交代了一番,将佩剑还给章邯,章邯满面红光,仿佛他的剑被镐池君用过,是一件很荣耀的事。

    廷尉诏狱。

    死囚牢的门楣上装饰着神兽狴犴的浮雕。满架刑具,在整排的灯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地闪着寒光。经年的血污渗入地砖的缝隙之中,凝成洗不掉的锈蚀斑点。

    牧师习只穿了一条膝裈,光着脊背。他不高不矮,体型只是中等,但肌肉的线条健美流畅,古铜色的肌肤在灯火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和令人作呕的异味混杂在一起,让赵琨不想多待一刻。好在牧师习见到妻子平安无事,十分配合,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侵占草场最多的人居然是昌平君最器重的门客晏少阳。

    那么问题来了,晏少阳将上好的战马贩卖到楚国,相邦(丞相)昌平君完全不知情的几率有多大?晏少阳来自齐国,昌平君是楚国宗室。

    赵琨甚至怀疑昌平君本来就向着楚国,然而秦赵还在交战,这个节骨眼上,最需要将相配合,举国上下齐心协力。昌平君这边不能出一点问题。如果查案最终揪出昌平君,岂不是坏了大事?别的不说,万一影响到军队的后勤补给,进而影响了前线的战事,尉缭先生肯定第一个抽他。

    然而放任不管也不行,秦楚迟早有一战,好马都走私给楚国了,秦军岂不是被坑惨了?不能让大秦的战士流血又流泪。赵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决定请秦王政来决断。

    第111章 双双掉马

    牧师习透露了不少贩卖官马的细节。

    赵琨从门客中挑选出两个善于随机应变的,扮作齐国的马贩子,去官牧探了探。也不知是扮得不够像,还是风声太紧,那些人暂时收手,蛰伏起来,并没有做这桩出格的生意。

    反倒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沧海君买通晏少阳的侍从,拿到了他替昌平君走私战马的证据。

    萱姬发现赵琨的手受伤了,十分心疼,要求沧海君将训练好的死士都召集起来,任由赵琨挑选,增强守卫力量。

    都是沧海君辛辛苦苦培养了七八的好手,手把手教出来,预备着用这些人结交天下豪杰的。他意味深长地朝赵琨瞥了一眼,示意赵琨别太过分,少挑几个。

    赵琨正处于叛逆期,对于娘亲和沧海君关系亲密又一向有些吃味,原本还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这时却故意坐在藤椅上一晃一晃,神态惫懒,让那些死士一个一个的演练武艺。看见身手出众的,就登记姓名。包括张良一直惦记的铁锤兄也点名让对方出场露一手,一心要将人挖过来,给张良一个大大的惊喜。

    沧海君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随着这些年的辛勤付出都为他人做了嫁衣,挂在唇边的浅笑再也维持不住,剑眉星目都开始微微扭曲,直勾勾地瞧着赵琨,沉了声音对他说:“小子,适可而止!”

    别的死士也就罢了,用大铁锤的那一位是沧海君最得意的杀手锏,肯定能做成一笔大生意,是轻易不肯示人的。

    赵琨见好就收,故意抱着萱姬撒娇:“娘亲,他凶我。”

    萱姬眼波流转,歉意地一笑,对沧海君说:“我知道你培育这些高手不容易,但这次琨儿受伤,就是因为他身边厉害的侍卫太少了,没能护住他。他正在查的案子,又涉及到诸多宗室贵戚,我心中实在难安。”

    萱姬的心中对儿子有些亏欠,所以情人和儿子产生分歧,她总是偏向儿子多一些。但她又很会哄沧海君,死死地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

    沧海君彻底没脾气了,深吸一口气,故作大方,摆摆手说:“不够再挑几个。出门在外,注意安全,莫要让你娘亲担忧。”

    赵琨乖巧地应了,心中暗爽:沧海君,瞧瞧你这不要钱的样子!让你跟我抢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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