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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拯救反派小可怜[快穿]》 50-60(第16/17页)
着‘并州刺史奏报:去岁旱蝗,农夫纷起聚叛。逆军中,有子遍播妄言,言太女庇其臣下行凶之事… ’
“啪”的一声?,无双合上折子,跪在了宣武帝面前。
“阿爷明鉴,此乃歹人猖狂,在叛军之中散布谣言。”
宣武帝叹了一口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陇雀只怕是留不?得了。”
书房的氛围一时变得凝重起来,只听见窗外风声?摩挲。
无双低下头?,低声?道:“玄奴知晓阿爷为难,只是请阿爷在朝臣之中已经答应了三堂会审,天?子一言九鼎,玄奴恳求您到会审之后再作决断,也给玄奴一些时间,为阿爷分忧。”
宣武帝沉吟了片刻,似乎在考虑。
最?终,他缓缓点头?:“好,既然?如此,便等?到三堂会审再作决断。”
无双连连谢恩后,急步离开书房。
她刚走出门?,孙公公便匆匆走了进来。宣武帝在他身?旁耳语了几?句,孙公公脸色有些凝重,却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出了书房。
*
京都的天?牢深处,昏暗潮湿。长长的铁链锁在墙上,而链的另一端则是陇雀。他靠坐在角落里,头?发有些散乱,那双绿色的眼瞳,光芒黯淡。
永恒的寂静之中,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不?多时,牢门?缓缓打开,孙公公一身?锦衣,手持拂尘,身?后跟着三个小太监,手捧着托盘。
地牢内昏暗的光线落在托盘上,照亮了上面的白绫,匕首,和一壶鸩壶,看得人胆寒。
牢里味道混杂,孙公公皱了皱眉,走到陇雀面前,躬身?一甩拂尘,道:“陇侍卫,奴奉了陛下的命,来送您一程,陛下仁慈,赐了白绫,匕首和鸩酒,请您选一样上路。”
第60章
春日的雨水斜斜地打在高处的?气窗上, 滴滴答答地敲击着冷硬的?墙面,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像是一首丧曲。
陇雀缓缓站起身来, 凝视了身后那三样东西好一会儿,开口道:“陛下?所?赐,罪臣不敢不从,只是在上路之前, 有劳孙公公给些纸笔,让我留下只言片语。”
孙公公没说话, 却是盯着陇雀那双墨绿色的瞳看?了?半响,那双瞳轻轻浅浅, 像是两湾清潭。里面没有怨怼, 没有愤怒, 似乎只有些淡淡的遗憾之色。
终于, 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 小年子,去给陇侍卫寻纸笔来。”
话落,他身后的?小太监放下?手中的?托盘往外走去, 不多?时折返回来, 手里多?了?两张宣纸和?笔墨。
他上前将东西递给陇雀, 陇雀铺展信纸,快速地写起来。
他写得极快, 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结局,在腹中打好?了?草稿,孙公公斜眼看?去, 只见他第一封信留给了?他母亲,而第二封, 则是留给了?皇太女。
不多?时。两封信写完,带到笔墨稍干,他小心将信折了?起来,交给了?孙公公,又嘱咐道:“陇雀身后,还劳烦孙公公将这两封信送于我阿娘和?殿下?。”
孙公公一一应下?。陇雀这才走到托盘旁边,举起了?那杯鸩酒。金樽玉盏里,酒液深红如血。他望着杯中酒自嘲一笑,似乎是在笑自己此生?,命薄如纸。
他将酒杯举至唇边,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却只听见一阵分外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牢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女人沉得滴水的?脸出现在了?陇雀面前。
“殿,殿下?……”陇雀握着酒盏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无双眯了?眯眼,迅速跨步前来,一巴掌将陇雀手中的?酒打翻在地。
玉盏砸在冷硬的?墙壁上,四?分五裂,杯里的?毒酒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无双眯了?眯眼,看?向孙公公,道:“阿爷今晨才答应了?孤要等到三堂会审,你这老太监假传圣旨,好?大的?胆子!”
孙公公闻言,身子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分明是奉了?皇命前来,如今却是有理也不能讲。孙公公夹在这对全天下?最尊贵的?父女之间,里外不是人。
“孙公公,殿下?正在气头上,您先出去等着吧。”陇雀缓缓开口道,声音平静。
孙公公像是见着了?救星一般,赶紧顺着台阶带人退了?出去。随着他脚步声渐远,陇雀这才敢看?向无撒谎,却见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却沉得厉害。
陇雀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垂下?了?眼,道:“殿下?,您明知道,没有陛下?的?命令,孙公公怎敢前来。”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女子声音冰冷,又有些尖锐,似乎故意在噎他。
陇雀一顿,又开口道:“事情闹成今天这个地步,殿下?和?青宫因为臣受了?不少的?非议,一切都是臣的?错,若是因为此事拖累于您,臣心难安。”
“是吗?”女子问道,声音不知喜怒,“孤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没用的?东西,被人用流言一逼,就要身边的?人用命来保护。”
陇雀摇头,试图解释道:“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似乎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对着无双扯出了?一个安慰似的?笑道:“臣只是觉得,因为臣这点小事拖累了?殿下?,实在是不值。臣不过贱命一条,若是殿下?不曾来,臣也早晚会死在太女手上,所?以,殿下?不必介怀。只是……”
“只是什?么?”
“臣……还想向您求一件事。”
无双冷冷的?看?着他,怒极反笑,问到:“哦?陇大人这般有胆气,不知还有什?么要求孤的??”
陇雀深吸了?口气,缓声道:“臣的?母亲,性子软弱,臣一走,她便失了?依仗,只怕日后会举步维艰,所?以,想向殿下?讨个恩典,请您对她照拂一二……”
无双终于笑出了?声来,声音却冷得让人发慌:“你自己的?母亲,自己赡养。而且……”
说着,她走向陇雀,钳住了?他的?下?巴。两人站着,陇雀明明高出她一个头,却硬是被她目中暗火看?得心慌不止,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靠到了?背后的?石墙上。
屋外的?阳关透过那扇狭小的?气窗,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无双脸上。陇雀只见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红唇张合,女子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孤救了?你,你的?命就是孤的?,贵贱自然也由孤说了?算,谁准你这样自轻自贱?”
陇雀心有戚戚,望着无双,目光逐渐变得有些复杂,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被无双的?怒火所?震慑,噤了?声。
无双见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眼中怒火更盛。余光瞟见桌子上托盘里剩下?的?白绫和?匕首,她三两步走上前——
只听“哗啦”一声,白绫被她撕了?个粉碎,断絮像是鹅毛一样在牢房里散开,而后她又抓起那把匕首,匕首出鞘,刀刃薄如蝉翼。无双这一手握着刀柄,一手却握住刀尖,刀尖划破手掌,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腕淌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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