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适合聊天的下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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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

    被冷风一吹,孟鸥稍微清醒了点。

    但也仅限于能自己站直,不至于继续让向悠做负重运动。

    “这是……哪。”孟鸥含混不清道。

    “我现在住的地方。”向悠一边说,一边领他

    往楼道里走。

    虽然牵手是互相牵着的,但之中常常有着主动和被动的关系。

    过去都是孟鸥牵着她,走遍大街小巷,寒冬酷暑。

    而现在,换作向悠牵着他。

    他乖乖被向悠牵着,步履蹒跚但还是很认真地往前走。

    向悠常常要停下来等他,而他每每脚下一个不稳,手也会本能地握紧她。

    于是她就在这一紧一松间,感受着他的步调。

    也就十来米的距离,走了快一分钟。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后,孟鸥靠在墙上,冲着她笑了一下。

    向悠发现,醉酒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比如从前的孟鸥笑起来,那是坏笑、冷笑、哂笑,总之给他安个坏词儿总没错。

    但酒精好像降低了他的智商,也除去了他身上讨人厌的因子,让这个笑变得特别纯粹,还有点儿动人的天真。

    “你笑什么?”她问。

    孟鸥不说话,只是很用力地看她——

    很显然,他已经醉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可就是舍不得闭上,整张脸都为那两小块肌肉用力,非得努力睁着。

    向悠哑然失笑,扭头看向显示屏上不断上升的数字。

    “叮”的一声,让她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她又牵起他的手,而他也乖乖拖着步子,努力跟着她。

    直到门一开,他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玄关里。

    向悠暂时没空管他,她早上出门得急,家里还乱着呢。

    早餐用的奶粉罐和咖啡罐都放在餐桌上,茶几上吃完的零食袋忘了扔,从阳台收回的衣服就这么堆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叠。

    她是不是该庆幸孟鸥是醉着的,看不到这一片狼藉。

    虽然,她也没必要给前任留什么好印象。

    向悠走到沙发前,抱起一堆衣服,扔回了卧室里。

    而后,她转头望向门口的醉鬼。

    他是跪着跌倒的,现在也还跪着,歪着身子靠在玄关柜上,低着个头。

    乍一看,还以为在和她下跪认错呢。

    向悠暗自觉得好笑,摸出手机拍了一张。

    拍完她突然就清醒了。

    别人巴不得删光前任的存在,她怎么还主动往手机里存。

    她赶忙按下了删除键,又翻到回收站里,却迟迟点不下第二个删除。

    她沉默地看着那个还剩29天的自动删除倒计时。

    ……

    29天后再说吧。

    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后,向悠走向前,用力将他扶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把他弄上了沙发。

    昌瑞每年的冬天都很冷,还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由于没有暖气,室内室外几乎都是同样的温度。

    向悠在衣柜里翻出一床备用的冬被给他盖上,想想觉得不够,又再叠了一层秋被。

    厚厚的两床被子下,难得有孟鸥会显得小只的那天。

    向悠站在沙发边,低头静静看他熟睡的模样。

    有种奇异的错觉,在之中冉冉升起。

    其实,他不讨厌。

    他很可爱。

    就算他们不再是爱人,也是相识了近十年的好友。

    有时候想想,如果他们一直只是朋友该多好。

    情侣这种关系实在是太脆弱了,面临的考验也比其他关系要多。

    人人都祝愿天长地久,人人也赞颂天长地久,不正是因为它稀有难寻吗?

    在这个即将迈入新一年的冬夜,向悠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想了好多不着边的事。

    过了好久,向悠猝然打了个寒颤,终于清醒过来。

    她看了眼还在睡的孟鸥,蹑手蹑脚地前去卫生间洗漱。

    这一晚她睡得不太好。

    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睡梦里一幕幕掠过,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

    醒来时,头疼到好像经历了一场宿醉。

    不过说到真正的宿醉——

    向悠扭头看向紧掩的卧室房门。

    孟、鸥、在、她、家。

    这五个字蹦豆似的往外跳,给她吓得一愣一愣的。

    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她真想穿越回去,揪着自己的领子好好问一问。

    但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

    向悠趿拉着拖鞋打开

    房门,这回是真的吓了一跳。

    被子都好好地摞在沙发上,孟鸥却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蜷成一团。

    昨晚她好像隐约有听见一声闷响,只是那时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梦中的声音。

    向悠匆匆忙忙上前,试着将他扶起。

    手指刚刚碰触到他的皮肤,发现他烫得吓人。

    孟鸥的体温本就比她高上一截,是过去她冬日首选的暖手宝。

    然而这次不一样,从他双颊的绯红来看,他似乎是发烧了。

    孟鸥被她的动作闹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颇为难耐地闷哼一声,自个儿从地上坐起,背靠沙发。

    “你还好吗?”向悠紧张到有些手足无措。

    孟鸥没说话,低头揪起自己的领子闻了闻,眉头紧锁。

    “能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我好难闻。”他张嘴就是一口烟嗓,快能和莱昂纳德科恩媲美。

    向悠有点哭笑不得。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人开口第一句是这个。

    可能是当初向悠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孟鸥一直很在意自己身上的气味。

    他不喜欢喷香水,大部分时刻都是洗衣液沐浴露的味道,皂香混杂着柠檬香,很清冽的气息。

    “……去吧。”此时此刻,向悠也只能这么说。

    念及他还病着,向悠不敢走远,就坐在沙发上守着。

    室内的隔音不算太好,能听见清晰的水声,像在下一场局部阵雨。

    而后雨声渐止。

    卧室门被缓缓推开,耳边传来厚重的喘息。

    家里自然没有能供他换洗的衣服,他裹着向悠的浴巾,将将挡着腰上一截,冻得不停哆嗦。

    孟鸥扶墙朝沙发走去,脚下直打飘,呼吸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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