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早逝白月光: 第29章 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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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重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裴时清意识到她话里带着的情绪,问:“你不怕我?”

    棠梨闷闷的声音传来:“裴先生正人君子,我为什么要怕。”

    “那你为何生气。”

    兴许是黑夜让人有了倾诉的欲望,棠梨又睁开眼睛:“没有生裴先生的气,只是在怨这世道为何总是对女子苛责。”

    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世道虽苛责,但若能遵从内心,倒也无需活在他人眼光里。”

    棠梨眼眸一动,没想到裴时清竟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裴先生不会觉得我离经叛道吗?我分明有亲事在身,被人掳走,不想着自证贞洁,却反而怨这世道不公。”

    裴时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所谓贞洁,所谓妇德……不过是男子给女子强加的束缚。”

    棠梨的心弦似是被人轻轻拨弄了一下,余音震得她整个胸腔都在发痒。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有些发热。

    “是我错了,我不该一再拿你的亲事说道。”他忽然又说。

    “往后……不会再提。”

    棠梨没有忍住,她吸了吸鼻子:“裴先生,你是昭昭君子。”

    这一次,却换裴时清一愣。

    昭昭君子?

    若是被她窥见自己内心那些阴暗龌龊的角落……

    他自嘲一笑。

    果然伪装出来的东西,哪怕骗得过别人,却是骗不过自己的。

    ***

    第二日早,守夜的护卫静静立在门口。

    一个男子匆匆走过来,“阁主醒了没。”

    护卫朝他行礼:“回薛大人,阁主刚醒。”

    薛放便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徐怀忠正在净面,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薛放神色有些激动:“阁主,听说师弟昨晚来了?”

    徐怀忠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慢悠悠拭去脸上的水珠,“你消息倒是灵通。”

    薛放:“一别多年,他终于愿意见我们了。”

    徐怀忠瞥他一眼,“殊不知你盼故人来,故人却不一定盼着你找。”

    薛放垂下眼睛,低落道:“师弟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当年他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如今潜伏在朝廷,自有他的道理。”

    “这一次他愿意来……是不是说明他答应阁主的计划了?”薛放看向徐怀忠。

    徐怀忠想起昨夜手下的禀报。

    太多年未见,其实他也对这个从小看大的孩子有了一丝陌生感。

    幸好,他这一次是真的服软了。

    明明不能用海错,却丝毫不拒绝自己夹给他的菜。

    分明不喜男女之事,却也和那女子厮混在一起。

    这小子,是在表态呢。

    只不过他昨夜想必不好受。

    想到这里,徐怀忠吩咐道:“你师弟昨夜用了海错,想必身体不适,你带上药去送人。”

    薛放开开心心道:“是,阁主!”

    裴时清在地上躺了一夜,今早竟昏昏沉沉发起烧来。

    但裴时清吩咐道不要声张,棠梨只能要了些清淡的饭食,陪着裴时清用餐。

    米粥熬得浓稠,裴时清慢条斯理咽下,开口:“不过是染了点风寒,不必这么提心吊胆。”

    棠梨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盘中的包子,闷闷不乐道:“不过先生是因为我才染的风寒。”

    “不是因为你,是我拒绝在先。”裴时清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师弟!!”有人一下子推开房门。

    棠梨循声望去。

    那是一个肩宽腿长的青年,五官俊朗,皮肤黝黑,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然而他在看见裴时清的那一瞬红了眼。

    裴时清凝视他片刻,才站起身朝来人走去:“师兄。”

    薛放伸手一把抱住了他,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棠梨察言观色,打算主动避出屋子。

    然而她刚刚起身,裴时清便说:“多年未见,我却一上来便要让你帮忙,实在是惭愧。”

    薛放重重拍了下他的肩:“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裴时清看向棠梨:“这姑娘甚得我心,我想带她一起走。”

    薛放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棠梨。

    他随意打量棠梨一眼,笑着说:“这有何难,师弟若是喜欢,待会带她一起走便是。”

    裴时清含笑道:“多谢师兄。”

    又对棠梨说:“你先去马车上侯着。”

    两人视线相交,棠梨颔首:“是。”

    师兄弟多年未见,阔谈一番,却只能匆匆离别。

    裴时清上马车的时候,薛放眼泪汪汪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回阁主身边。”

    虽说裴时清是师弟,却像是一个兄长般拍了拍他的肩:“会有那一日的。”

    薛放反手握住他的手:“师弟,当年阁主……并非不想救你的家人,只是无能为力。”

    “师弟这些年因为此事生了嫌隙,阁主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常常念叨你。”

    “得知你误用海错,阁主今天还特地托我送药来给你。”

    “师弟,阁主他……不会害你。”

    棠梨很少在裴时清脸上看到如此温柔而专注的表情。

    他认真倾听着薛放絮絮叨叨,没有露出半分冷淡或不耐。

    直到最后,他又拍了拍薛放的肩:“我知道了,师兄好好陪在老师身边。”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含春楼:“帮我转告老师,好好保重身体,我会不负所望。”

    眼见马车就要起程,薛放忽然朝着马车里看了一眼:“你中意那姑娘找个地方养着就好,没必要上了台面。我师弟就是公主也尚得!可不能被一个……可不能被毁了名声。”

    裴时清并不愠怒,对他说:“知道了。”

    薛放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去。

    直到身后的含春楼消失不见,裴时清才说:“方才他说的话,你不要介怀。”

    棠梨明白他本来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会在乎。

    她说:“你这个师兄……看起来人不错。”

    裴时清露出浅淡的笑意,“他一直如此。”

    棠梨隐隐约约意识到,裴时清会和这群看上去同他渊源已久的人决裂,必然是与他的身世有关。

    但她并不是喜爱探听他人私事之人,并没有张口询问。

    她岔开话题,“你还在发热,真的不用先找个大夫吗?”

    裴时清却说:“等出了万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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