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早逝白月光: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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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目光中却隐隐有警告之意。

    在宫中长大的又岂有蠢人,太子在被人抓住的那一瞬,便知道大势已去。

    如今他要想活命,便断断不能与裴时清作对!

    太子立刻匍匐着抓住长公主的袍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姑姑!烨儿无能!不堪重任!父皇当初想立的人是四皇兄!还请姑姑做主,让父皇册封四皇兄为太子!”

    长公主抹着眼泪,把他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你父皇当初那是病得太重,被周后巧言令色蛊惑了……”

    “你自小便没了母妃,是诸位皇子中最无依靠的一个,会被那毒妇拿来利用也在意料之中……”

    “此前是姑姑软弱了,没能及时出手帮帮你,若叛贼攻入皇宫,恐怕今日就要成为烨儿你的死期!”

    姑侄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倒还真有几分情深意切的意思。

    哭得差不多了,长公主主动扶起太子:“裴大人,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您看……”

    裴时清只是淡淡道:“如今陛下虽长卧不起,皇储之事,却也不是裴某一介外人能插手的。”

    长公主心中暗骂一句,面上却露出一副和蔼的表情:“大人为斩杀逆贼,只身涉险,潜伏于忠义军中,如今一举歼灭叛贼,实乃我国之砥柱,大庆之幸!”

    “如今陛下卧榻不起,正是内忧外患之际,正需裴大人这般肱骨之臣出谋划策……”

    她说了半晌,裴时清却面无表情。

    长公主再度暗自淬了一口,只好又凑到四皇子面前:“煊儿,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吧。”

    四皇子只是朝她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仰仗裴大人关怀,并未受苦。”

    长公主心底里冷哼一声,张口闭口不离裴时清,是被他下了蛊不成!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时清总算开了口:“禀殿下,叛贼徐怀忠已伏诛,叛军也已被控制,如今朝廷内外乱做一团,还请殿下早日定夺。”

    四皇子望着他,眼神微动,裴时清却只是垂首而立,并未给出回应。

    四皇子咬咬牙,朗声说:“皇后周氏,勾结叛贼徐怀忠,构陷忠良,离乱百姓,致我大庆战火绵延数月,民不聊生!”

    “如今徐、周二人均已伏诛,然朝廷内外动乱重重,父皇病卧在榻……”

    太子适时开口:“四皇兄!烨儿愿自废太子之位,拥立皇兄继位!”

    四皇子和太子视线相交之际,太子忽然跪拜在地:“皇兄天纵神武,智韫无双,乃——”

    “我不同意!”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荡在大殿之中。

    众人纷纷闻声看去。

    陶知禾背脊微微佝偻,负手立于风雪之中,而他旁边——竟陪同着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裴时清的目光从旁边的陆辰远和棠墨晚身上挪过,面色终于一分分阴沉下来。

    棠墨晚触及他的视线,目光微微闪躲,而陆辰远却是岿然不动,一双锐利的眼定定看着他。

    自朝廷生变以来,陶知禾日夜忧心,寝食难安,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他用浑浊的眼凝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片刻之后,颤颤悠悠走向他。

    裴时清身形不动,在陶知禾停下脚步那一瞬,他躬身行礼:“老师。”

    陶知禾一刹那老泪纵横:“怀渊,老师今日若是不来,你当真要犯下大错,葬我汉室江山?!”

    汉室江山?

    他这话太重,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凛。

    众人的视线全都汇聚在那一身寒意的青年身上。

    裴时清微微抬眼:“老师的话,学生听不懂。”

    陶知禾胡须微颤,从袖中掏出半支断箭,狠狠摔在他面前!

    断箭在地上高高弹起,最后落到小白面前。

    陶知禾怒道:“那你跟我解释,北狄的军队,为何会出现在上京!”

    第98章 刀藏

    ◎为她殉葬◎

    大殿中一片死寂。

    唯有这对师生无声对峙。

    片刻之后, 裴时清俯身拾起那支断箭,漫不经心道:“老师误会了,学生虽非忠臣, 却也不是贼子。”

    “不过是借北狄之兵一用,以平徐贼。”

    陶知禾却立刻反问:“若真是如此,你为何又要扶持四皇子继位?”

    那双浑浊苍老却目光灼灼的眼质问着他:“怀渊,你当真不知四皇子的身世?”

    这回换四皇子惶惶不安地看向裴时清。

    裴时清的手指慢悠悠抚过断箭:“四皇子乃淑妃娘娘所出, 其外祖为沈相。”

    “怀渊!”陶知禾打断他,“四皇子生父, 乃是胡贼!”

    他这话如同一记钟声重重敲在四皇子耳畔, 他脑子里一片嗡嗡之声,不敢置信地看向陶知禾。

    母妃当年被人糟蹋不假,但那人, 那人……居然是北狄之人?!

    他晃了晃, 勉力撑住自己的身形, 咬牙切齿开口道:“裴大人, 请您告诉我,这一切是否属实?”

    裴时清扫他一眼, 眸中没有什么情绪:“殿下是忘了我此前与你说的话?”

    四皇子肩膀一颤。

    “世人常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而皇嗣血脉, 又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殿下自幼学的是治国之道,陛下也常赞殿下忠良仁厚、睿质夙成, 这国君……殿下又如何当不得?”

    “殿下五岁之时便能说出国之兴亡, 在百姓苦乐, 却因淑妃娘娘授意, 小小年纪便懂得藏形不漏, 抱朴守拙。”

    “微臣且问殿下一句,若这皇位拱手让于你,殿下可接得住?”

    可接得住?

    彼时漫天风雪,母妃刚刚自戕于他身前,而他转眼之间从云端之上的四皇子沦为一个奸生子。

    他被秘密送去“养病”,坐在四处漏风的马车之中,只觉人生数十载,如同大梦一场空。

    巨大的哀恸与震惊之后,便只余麻木。

    他望着白茫茫一片的雪野,五内如焚,七魂离散。

    他知道他自己不甘。

    分明自幼他便是学东西最快的一个,母妃却告诫他,要在先生面前表现得笨一些,切莫引起旁人注意。

    分明母妃出身于权贵之家,却日日谨小慎微,就连位分不如她的嫔妃都敢给她脸色看。

    因此朝廷内外想起这对母子,便是淑妃虽家世显赫,却胆小沉默,就连他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性子。

    这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怨怼,但母妃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煊儿,是母妃对不起你,你必须牢牢记住,若想活命,便永远不要去肖想那个位置。”

    前太子平庸无能,被皇后鸩杀之后,他不是没起过心思。

    那一夜,母妃却用剪刀抵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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