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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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拐岔的道,路过的庄子,傅忱都觉得眼熟,他回头多看了几眼,熟悉?

    他素来过目不忘,若是觉得熟悉的地方,之前肯定见过,他来过这个地方了。

    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

    一片空白。

    甚至不用想着暗桩给指的小道,他只顺着走,已经能够自己摸索到路了。

    布置在枣花村外头的高手,是梁怀惔的心腹,他们手段可以,但是傅忱更厉害,他发现周围有人护着村子后,便下马了。

    完美避开周遭的人,小心翼翼进了枣花村,眼前的庄子农户不多,处处都是枣树的味道,合着夜风,有一些苦涩的味道。

    夜里庄里人都歇息了。

    傅忱左右看了一眼,脚不受控制朝着一个很熟悉的方向,走进一户村院里,他的目光顿在西坐位,那扇非常不起眼的门上。

    提步走了上去,越靠近越胆怯。

    心跳得越厉害,明明毫无凭据,但他好像就是十分的笃定,这扇门后,有他想要见到,并且会见到的人。

    手碰上门扉,傅忱内心的胆怯更甚。

    他面对即将烧通的引线,面对刀刃,面对威北的数以万计数不清的敌军,都没有过一丝胆怯。

    可眼下居然慌得厉害。

    掌心出了汗不说。

    那心跳得更加厉害,几乎要破开他的胸膛,跳出来,几欲叫他身死。

    目光定到手指上的血,他的目光滞了,手掌慢慢拢成拳。

    他身上很脏,还没有收拾。

    脚步退了半截,想在院内找些水把他手上,脸上洗洗,真要见到了,别吓到她么。

    傅忱的腿才推开半步,手甚至都没有收回来。

    眼前的这扇门突然打开了。

    傅忱作贼似的,惊得一瞬间下意识要跑,将自己藏起来。

    可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贪婪死死盯在眼前睡眼惺忪,刚从睡梦中起身的怀乐。

    见到她,就挪不开眼睛。

    眼前的少女,完全看不出来是生产过的女人,她的长发披散垂至腰间,衬得她的面若白玉,尤为精致,整个人成为简陋的宅院里最好的点缀。

    一高一矮,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傅忱将怀乐从头扫到脚。

    她没有好好穿靴子,露出半截嫩白的脚踝,后半截脚也没有塞到靴子里去。

    傅忱皱起眉头,这夜里还是凉的,她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不说这家宅院里有没有别的男人,也不怕被吹病了,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这土院,着其量就是干净,踩在地上脏不脏是个问题,也不怕膈到她自己的脚。

    傅忱蹲下来,想要替她把脚踝遮好。

    怀乐适才还半梦半醒,现在全然醒过来了,乍然看到傅忱,他浑身上下都脏兮兮,怀乐眨巴眼才看清楚都是血。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

    “你”

    是人是鬼?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脱出口,傅忱蹲下来,伸手要碰怀乐的脚。

    怀乐,“!!!”

    奇闻逸事里的鬼神爬出来都是率先抓人脚,傅忱着实把怀乐吓得要叫起来,傅忱皱眉,“别叫。”

    他会说话。

    怀乐的声音就哽在了喉咙里,没有出来。

    傅忱已经蹲下来帮怀乐把脚踝给遮好,撕了半截干净的衣角,擦干净她的脚,帮她把脚塞进去了靴里。

    等他做好一日,莫名自己顿了。

    他为什么那么熟练的弯下腰来?好像从前常做这样的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在她面前这样吗?

    傅忱想想,他会替别的女人做这样的事?不可能,他不会看别的女人一样,别提弯下腰,屈膝整罗袜。

    “怎么不穿好靴子才出来?”他的语气稍带了一些责备。

    “急什么?”

    傅忱轻飘飘的一眼,让怀乐忍不住咽口水,他的嗓音低沉暗哑。

    眼前人的掌心是温热的,所以不是鬼。

    他弯腰的动作是那样熟练,在汴梁,在长京,怀乐很多次看到他低下头蹲在面前,给怀乐穿靴子,褪罗袜,给怀乐揉脚底的穴位。

    怀乐的心稍稍定了一些,他看起来还是活着的。

    心头血剜了,他没有死。

    没有死就好,他还活着。

    傅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怀乐不知道,想到上次她睁眼就看到傅忱的经历,怀乐就知道他的只手遮天和神通广大了。

    换句话说,只要傅忱想要找到她,怀乐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怀乐。

    “你怎么来了?”

    怀乐刚问这句话,傅忱突然轰然倒地,他过于高壮,砸得地上的灰尘都起来了。

    怀乐,“????”

    “傅忱?”

    她伸出手要去扶,可惜没有接住。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睡在正房和东厢房的万娘子和傅唯禹。

    “进贼了?!”

    万娘子率先冲出来,看着地上的男人,同样是吓得六神无主,抄了一根手臂大小的棒槌拿在手里。

    正要看看是谁家不规矩的进院,想要做偷香窃玉的事。

    傅唯禹蹲下去,“皇兄?”

    怀乐看傅唯禹,她咳好几声,连忙改口,“婶子,是我家哥哥。”

    万娘子挠头,“哥哥?”

    “寻你家嫂子的啊?”

    怀乐,“不是。”

    万娘子听了也当没有听,都哥哥嫂嫂了,还能错?

    她只当怀乐在生气。

    “他这一身扮够得吓人勒,瞧他一身的伤,只怕是过来找你路上遇着拿刀剑的官兵了,遭祸了。”

    傅唯禹去探傅忱的鼻息,怀乐巴巴看着她。

    “还有气。”

    怀乐松了一口气,心又随之吊起来,他这样厉害都重伤了,那哥哥呢?

    “我哥哥”

    思及此,怀乐心急如焚,傅唯禹松开傅忱的手,见他还活着,听怀乐这么一说,瞬间都担忧起了梁怀惔。

    “是啊,他”

    “唉呀!急有什么用,先将人搀起来。”

    万娘子会看些杂症,傅忱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裂了,失血过多外加力竭导致昏倒。

    万娘子去烧了水,又送来了药酒和自家的草药。

    “小娘子,你给你家相公擦了身上,把药敷好,我给他熬碗红豆米粥,包好了药吃下去,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什么大事了,他看着身子也壮,伤成这样还能撑得过来一路找你,醒了养几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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