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心灰意冷后: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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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终日的官员才终于松了口气,开始真切的感谢这场举国欢庆的大胜。

    日间祈福祭礼结束回宫更衣,而后再才是宴饮,丁昌潮在宣政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春日晚间的凉风将他吹的双膝僵直时才宣他入殿。

    他连忙跟随内侍小跑入内,然而冻的太久的四肢发僵,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四周传里隐隐的讥笑声,他脸上升温愈发想快些走,走的太急腿又僵直竟是直接一跤摔在了殿上。

    “都说齐是大国,犹重礼仪,怎么使臣这样毛毛躁躁。”不知是谁哼笑出声,继而是爆发成片的笑声。

    齐国往日总是鄙夷楚国,早些年楚国遇见白灾几度求开商路,甚至携带重礼请求,谁知齐吞下了礼品却拒绝了商路,大肆讥笑楚是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今日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丁昌潮这一跤摔的狠了,周遭内侍竟无人敢来搀扶,原本摔了爬起来也就罢了,可兴许是心口一口郁气作祟,竟是半晌也没能自己爬起来。

    满堂重臣谁不会看脸色,君诏嘴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便更让人肆无忌惮。

    偌大一个朝堂,只有君诏身边的元妃崔妧眼眶微红,贝齿紧紧咬住润泽红唇,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容上露出屈辱至极的表情。

    崔妧性格高傲,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明艳的眉眼展露出盛极的羞恼,起身便要走。

    君诏蓦地伸出手抓住那双染血一般蔻丹,将崔妧死死按在了原地。

    崔妧还要挣扎,然而君诏毕竟自幼习武,更在战场上厮杀数年,崔妧一个娇弱公主如何挣得过她?

    那节玉白的晧腕被硬生生勒出一道红痕,君诏瞧着丁昌潮的方向,面上仍是半露不露的笑意。

    谢泠轻轻咳嗽了一声:“还不去搀丁大人一把。”

    她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精却都不敢小觑,三三两两收敛了笑声。

    有机灵的内侍连忙赶过去搀起丁昌潮,殷勤的替他拍去衣衫上的灰尘,架着他的肩膀,拍他后背让他把这口气喘过来。

    谢泠本就位高权重,位置就在君诏右侧,闻言睇了她一眼:“阿泠你倒是心善。”

    这话听不出来喜怒,谢泠也只是轻咳着笑了笑没有搭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丁昌潮郑重向君诏行了大礼,祝贺上巳节之喜后又奉上礼单,各类珍奇宝物书画名驹足有上千之数,又请禀过后让华皖姑姑领着数十位宫装美人上殿,多数都是身娇体柔的地坤,也有一二中泽,另献的乾元侯在殿外。

    名头上都是给衡阳长公主的陪嫁宫女,然而事实上到了楚国如何安置不过是君诏一句话的事。

    那些美人犹如待宰的羔羊,怯生生的跪在大殿之上,尽力展现顺从的姿态,等待迎接她们未知的或许是残酷的命运。

    君诏的目光在诸人身上扫视,忽而开口道:“孤记得齐国有一曲舞叫《北歌》,今日正逢上巳节,既然齐国有心,不如献上一舞。”

    华皖脸上有刹那惊愕,而后便是无尽的屈辱,丁昌潮老迈的脸上一片赤红,胡须颤动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齐国确实有北歌这一舞,这舞是军中之舞,以剑戈相击舞乐不断而闻名于世,只不过这舞意在庆贺大齐得胜而归,是以只在齐国大捷之时才能跳。

    “陛下这恐、恐.......”

    丁昌潮的话未曾说完,便听得砰得一声响,酒杯碎了满地,一身红色繁复宫装的崔妧高傲被君诏牢牢按住。

    “怎么?元妃如此动静是想亲自献舞?”君诏玩味的肆意目光落在崔妧盛满屈辱的眉眼。

    “够了——”这一次崔妧没有再在她的钳制下按捺,她几乎愤怒的站起身来挣开君诏的钳制,一袭红衣艳丽的像的灼灼燃烧的火焰,她挣开了君诏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整个宴席上鸦雀无声,安静到死寂的程度。

    君诏身世坎坷,哪怕现在登上了九重之位也绝不算什么好相与的帝王,哪怕不算暴君,性格也是全然的独断专行,不可违逆。

    她的眉宇间果然冷淡下来,微微坐直了腰,凌厉的眉眼像淬了坚冰,却又慢慢挑起嘴角,望着崔妧的背影。

    “宫宴上也敢目中无人,当真以为这里是齐国大殿?来人,将元妃押下去,罚跪在凤阳宫前,以彰其咎。”

    崔妧的脚步没有停下。

    君诏神色更冷,目光扫过阶下众人:“既然都是侍奉公主的,公主有错自然该一并处罚,领下去。”

    听到这里崔妧的脚步总算微顿,却依然不曾回头。

    君诏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冰冷的月光淹没了那抹娇艳欲滴的绯色宫裙。

    君诏一直都是冷静锐利而又胸怀乾坤的君王,朝臣几乎从没有看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之间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多看一眼。

    无数人将目光凝聚于谢泠,以期从这位当朝宰辅,曾经默认将要入主中宫的谢家第一人身上看出点踪迹来,又或许是想从她的身上窥见痛苦的端倪。

    但他们注定失望。

    她像无数次面对无数人一样始终挂着不变的温和神色,只是在距离帝王最近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君王,在这一刻她神色甚至称得上谦和。

    这些微的插曲并没有影响这个宴饮,憋屈许久的武将们终于能一雪前耻,拉着故交旧友喝的酩酊大醉,文臣更是沾酒就糊涂。

    月上中天之时君诏才起身离席。

    此时距离崔妧罚跪已经有小两个时辰,萧冷的月色凄寒如水,倾洒在那袭绯色宫装长裙,殷红的像鲜血染就。

    不远处是板子打在身上沉闷的声音,隐隐的□□和哀泣随长风幽幽传来。

    帝王携带着满身酒气,一身玄色龙袍尊贵又冰冷从阶上慢慢踱步下来,她倾身弯下腰。

    “抬头。”

    崔妧目视前方,仿佛不曾听见。

    君诏仿佛低笑了一声,下一刻蓦地伸出两指卡住崔妧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崔妧,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忤逆孤的话?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齐国公主吗?嗯?”

    被迫抬起头的人有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也许是君诏的手太重了,她的眼底盛像一湾湖水深深浅浅映着谁的影子,不愧是齐国第一美人,这样一张灿若玫瑰的脸,任是谁见了都要先心软三分。

    君诏用食指摩挲她的脸颊,兴许是有些醉了,声音带着些微的低沉:“崔妧,记得四年前的今日吗?”

    “那时你和那群齐国子弟是如此讥讽孤的?还记得吗?”

    “怎么?今日一样的事落到你身上就这么受不住吗?”

    她高高仰起脖颈,像一只濒死的鹤,哪怕在这种时候都高傲又不甘示弱。

    君诏便笑出声来,俯身凑近她的耳侧,哑声道:“崔妧,受过这样的苦吗?受得住这样的苦吗?”

    “求孤,孤就放过你。”

    “求孤。”

    “求孤,孤就放过你的教养嬷嬷,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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