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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狗血文里的助攻医生》 第 78 章(第2/4页)
路上,终于遭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
纯白的花朵已经快落没了,叶子也不太精神,明明暖气足够,湿度适宜,还是有些耷拉。
扫完地,又浇了水,外面天色黑了,顾裕生在厨房切姜丝,打算做个皮蛋瘦肉粥。
中午特意留了碗米饭,这会儿派上用场,加水煮开,咕嘟嘟地冒着小泡后,把材料全部倒进去,那股热乎乎的咸香就扑面而来。
姜特意切得粗了点,好挑出来,顾裕生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瓷白小勺。
明明是同样的步骤,闻起来的时候,肚子也诚实地饿了,但是放进嘴里,却觉得有些没滋没味。
对面空荡荡的。
好几天没见到陆厝了。
甚至昨天是小年夜,陆厝也没能回来。
两人只是通过电话聊天。
“晚上吃的什么,饺子吗?”
顾裕生靠在厨房门口:“没,用米酒煮了小汤圆。”
那边背景音似乎有些糟乱,陆厝笑声很轻:“真好,我等会也吃这个。”
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直到凌晨三刻,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打开一看,是碗刚煮好的汤圆。
以及小小的撒娇。
“味道一般,肯定没你亲手做的好吃。”
顾裕生平静地回了个笨蛋。
汤圆这玩意,除了馅不同以外,怎么煮,也没太大的差别吧。
什么他亲手做的就好吃。
想他就直说。
可是,到最后陆厝也没说,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天晚上,顾裕生又开始睡不着。
头脑里面不乱,但就是没什么睡意,哪怕白天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也依然无法靠身体的疲惫,来获得充足的安眠。
唯一庆幸的是,自从傅明寒那边出了事,可能是剧情线发生了改变,晚上不再有渣攻贱受来打搅他,让生无可恋的助攻医生,大晚上的还得上门一趟。
前两本书中的火葬场烧得差不多了,基本都进入了甜蜜期。
豆豆和晏飞,也就是“我的哑巴新郎”那对,终于彻底敞开心扉,不再嘴硬到底
。
而冷酷地说“别回头,回头就不像他了”的周宁,二十多岁了还听声辨人,完全忽略男性变声期的这位渣攻,也在替身梗玩脱了之后,抛下自己的所有,近乎赎罪地陪在了夏念南的身边。
没有奢望求原谅,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这样。
没有了利益诱惑,强取豪夺,当他以最本真的自我出现时,夏念南才透过他,窥得一丝童年的影子。
一墙之隔,两个男孩把掌心贴了上去。
“你等着,我长大后接你出来!”
“好呀,一言为定!”
时光荏苒,足以把稚气的脸颊变得面目模糊。
那就靠听声音吧。
夏念南闭上眼睛,听见了自己再次加快的心跳。
他伸出了手。
“这次,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哗啦啦——
婆娑的树影摇晃得厉害,于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外面起了风,不知道还不会落雪。
顾裕生披着毯子起身,去客厅关好了窗户。
他习惯了晚上稍微留个缝,好保持空气流通,但眼瞅着天气逐渐恶劣,还是早做打算为好,锁扣拨好了,帘子也完全拉下,屋里静悄悄的,这点儿声响,居然只惊醒了那株垂丝茉莉。
落下了最后一朵花。
没必要再回卧室了。
天大地大,他竟然找不到哪里,还能让自己不去思念对方。
不过想来也是无奈,顾裕生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他于小城镇长大,自幼失怙,少年时的慌张全为了碎银几两,好在他足够幸运,也足够坚定,能够读书,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岩石下的小草纵使弯了腰,也能侧生出枝条,只要有一线阳光,便可以拼命长大。
“顾裕生,暑假不出去旅游吗?”
“不去了,”
他背上书包,轻快地与同伴道别:“作业我都交过了,再见!”
十六岁的身体,足够在炎炎烈日下打暑期工。
也想过将来若是有时间,要是谈了恋爱,就和喜欢的人,一起去走走。
收拾碗筷的同时,飞速地用抹布擦桌子,这家饭店翻桌率很高,还好顾裕生手脚麻利,没出过什么岔子。
就是同事那边,有了点小问题。
语言不通。
举着手机的老外一脸茫然,几乎都要手舞足蹈了,旁边的老板有些小尴尬,不大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秃顶。
彼时的翻译软件不够强大,他的老家在内陆,也很少见到这样的金发碧眼。
顾裕生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一边用腰间的围裙擦手,一边走了过去。
“ihelpyou?”
这个小插曲很快结束,点单结束,同事松了一口气,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口语也不好的,”顾裕生摇头,“只能判断个大概,还好客人语速慢,比英语听力好理解多了。
”
他的环境接触不到纯正的发音,一学期的英语报纸八十元,附赠一张光盘,就是课余期间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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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讶异地张口:“我看你说的那么流利……听起来就很厉害!”
顾裕生笑笑:“那是因为我脸皮厚。”
“小伙子有前途!”
隔壁桌的客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别看我是大老粗,我、我也会三种语言!”
吵闹声中,他拍着顾裕生的肩膀。
“老家话,普通话,还有粤语……嗝儿!”
同伴们哄笑起来:“成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都是看港片才跟着说那么几句,什么扑街仔啦!”
客人脸红脖子粗地踩在凳子上:“来,我这会儿就给大家唱首粤语歌……”
小餐馆里,这样喝高了乱吆喝的,不在少数。
顾裕生只是安静地退回后厨,把那一大堆碗筷放入水池。
也没听懂外面唱的什么。
很神奇的是,虽然那位大老爷们嗓音不咋地,旋律倒是很清晰。
以至于多年后走在街头,听见同样的曲调,顾裕生居然还记得,并终于知道了名字。
《少女的祈祷》。
也是滑稽,多年前的县城餐馆,一位醉酒汉子踩上塑料凳,当着群黑眼珠和蓝眼珠的面,用遥远的语言,唱了首大家都没听懂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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