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冲喜文里捞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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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不起。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很贵。

    这边打得都难舍难分,你死我活,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招惹秦晏。

    这场景实在有些诡异,要不是江迟刚才还跟秦晏说话,秦晏都该以为他们看不到自己了。

    江迟再一次把洪子宵从地上拉起来:“不打了,季瑜来了。”

    洪子宵这才注意到秦晏,还抽空朝秦晏挥了挥手。

    秦晏:“”

    秦晏越过混乱的战场,朝江迟他们二人走去,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弟。

    根据脚感猜测,秦晏大概是踩到了对方脚踝。

    小弟吃痛,闷哼一声。

    “对不起。”秦晏抬起鞋尖,小心地把那人往边上踢了踢:“你有点挡路,麻烦收收腿。”

    小弟:“”

    与此同时,一个人鬼鬼祟祟,从江迟身后包抄过去。

    一抹寒光一晃而过。

    秦晏怔忪半秒,喊了一声:“江迟!他有刀!”

    江迟扯开身上的一个小混混,遽然侧身闪避,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

    那人突然被人钳制,立即举起折叠刀,朝江迟肩膀捅去。

    “江迟!”

    秦晏大步上前,下意识抬掌去去抓刀锋。

    电光石火间,江迟屈膝抬腿,一脚将那人踹出好远,转身去吼秦晏:“你疯了,用手抓刀刃?”

    秦晏被凶得一激灵:“我没”

    江迟:“你没什么?我都看见了!还撒谎!碰到刀了吗?”

    秦晏没说话,愣在原地。

    江迟拽过秦晏的手,反复看了又看。

    秦晏手指修长,一双手白白净净,跟羊脂玉雕刻的艺术品似的,掌心里连道红痕都没有,自然是半点油皮都没擦破。

    熊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满头热汗。

    他带来的几个人都被江迟踹倒在地,转眼间全都没有了还手之力。

    在地上滚了半天,他们一帮人早没力气了。

    本来天就冷,大家穿得都多,原本就行动不便,江迟力气还大得出奇,他们都不知被江迟扔出去多少次了。

    也就是哈市雪下得深,每回摔进及膝深的雪堆里有个缓冲,要不早摔得站不起来了。

    熊哥一身昂贵貂皮大衣脏的没法看,乌糟糟的沾满泥点子,拿手指一抹,非但没能把那块泥巴抹下去,倒把污垢摸得更开,脏污的面积更大了。

    脏兮兮的污渍像一张嘲讽的笑脸,气得熊哥狠狠一锤地!

    反观骁勇无比的江迟,衣服上就干干净净,只有手肘和膝盖的位置多沾了些白净的雪沫,不仅不显脏,反而衬得他跟世外高人一般,格外出尘。

    要不是几个人围着打都打不过,手下的小弟也不会亮刀。

    熊哥心中恼火,朝手下比划了手势。

    虎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悄悄趴在雪里,准备找机会偷袭。

    江迟本来也没想打架,这一下又险些伤到秦晏,当即无心恋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叫上洪子宵就准备走。

    就在此时,虎子猛地从地上窜起,朝着背对他的江迟挥起啤酒瓶!

    江迟听到耳侧的风声,往右一闪,同时双掌向前一推一缠,打太极般以柔克刚,化解了对方的攻击。

    虎子退出数米,瞥了眼一直游离在整场斗殴事件中的秦晏,突然出奇不易地挥起酒瓶,斗气般冲着秦晏的脑袋砸去!

    江迟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季瑜!”

    秦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江迟按到了怀里。

    江迟先把秦晏的头按在颈侧保护,旋即抬起左臂去挡酒瓶。

    漫天飞雪,幽绿色的酒瓶破空而来——

    这一幕既像是长镜头般慢放十倍,又像是加速一百倍,最终定格成一线,在江迟瞳孔中凝固。

    他慢了!

    胳膊和酒瓶擦身而过,一声碎响在江迟耳畔炸开!

    哗啦——

    酒瓶在秦晏额角炸碎成无数片,绿色的玻璃碎片和鹅毛大雪一起停在半空中。

    秦晏全身一僵,整个人骤然脱力,倒在江迟怀里。

    江迟怒吼一声!

    虎子只觉被敲到脑袋的人是自己,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再动。

    江迟霍然出手,单手扣住虎子脖领,正欲往右狠掰。

    洪子宵瞧见江迟满身煞气,宛若修罗临世,心中又惊又骇,只怕江迟克制不住杀意,真把那人脖子扭断!

    洪子宵大喊了一声:“江迟!”

    江迟终究留有一丝理智,没有直接掰断对方脖子,只是拇指和食指猛然发力,紧紧卡住那人颈动脉,而后蓦地发力,居然将一个百十来斤的成年男子单手提起,直接甩飞出去。

    这是什么样的爆发力!委实太过惊人!

    虎子嘭一声落在地上,直觉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眼前阵阵发黑,半天缓不上来那一口气。

    江迟却不看任何人,抱着秦晏半蹲在地,双手颤抖,抬指去捻秦晏额角的碎玻璃。

    鲜血从秦晏额角淌下来,顺着那双紧闭的凤目一直往下流。

    这一抹鲜红仿佛流进了江迟的眼睛里。

    江迟双眼赤红,低声唤道:“季瑜,季瑜。”

    洪子宵匆匆掏出纸巾,按在秦晏额角:“没事吧?”

    黏稠的血液被纸巾蹭开。

    秦晏半张脸上满是殷红鲜血,潺潺流水般止不住似的不断往下淌,看起来好不骇人。

    江迟看了一眼虎子,目光从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那目光如有实质,像一把冷刃长刀,狠戾入骨,吓得几人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

    江迟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又落回秦晏身上。

    “叫救护车,报警。”江迟对洪子宵说。

    一听报警两个字,一行人登时如鸟兽四散!

    洪子宵起身追了两步,又被江迟叫回来。

    江迟脱下外套,包在秦晏身上,出乎意料地镇定:“不用追,他们谁也跑不了叫救护车了吗?”

    洪子宵掏出手机,拨通120:“这就打。”

    打完电话,洪子宵才注意到江迟把大衣裹在秦晏身上。

    江迟面容冷酷,瞧不出什么端倪,胸口却剧烈起伏,呼吸间白色热气荡漾在口鼻之间,隐约泄露出江迟真实情绪。

    他只穿着毛衣,半跪在雪地里,凌厉的剑眉上沾了雪,显得无比苍白。

    这怎么能行!

    现在下着大雪,冰天雪地,室外的温度足以零下二十三十度,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样的寒冷!

    洪子宵解开围巾披在江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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