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品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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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弄得不像样。”张姨娘笑道。

    正说话着,她二人听闻小丫头们笑闹起来,原是争执起画上的侍女是谁,崔氏便道:“这还用争竞这就是晴秋。”

    晴秋忙道:“真的是我我如何有大福,竟还叫太太绣到画上了!”

    张姨娘指着容姐儿对晴秋笑道:“如何没有她是小姐,就得有你这个丫鬟来配,不然画上只有她,人家还以为那是花蛾子成精了!”

    众人都抿唇轻笑,唯有容姐儿撒娇嚷道:“姨娘!”

    正笑闹着,外头丫鬟进来禀告鸿哥儿在外头求见。

    崔氏疑道:“怎么忽巴拉找我兴许是找他姨娘的,只叫他进来便是。”

    展眼鸿哥儿已经迈进来,笑道:“正是找太太的!”说完,他向崔氏和张姨娘都揖了礼,容姐儿也站起来向哥哥道福。

    一番厮见过后,鸿哥儿从衣襟里掏出一包钱来,递与崔氏道:“太太,劳您过目瞧瞧,这钱究竟怎样”

    第50章 私铸币(三)

    且说鸿哥儿说完请太太过目的话, 便将一包钱递呈给冬青,冬青转呈给崔氏。

    只见崔氏拿了一枚放在手上搓了搓,掂了掂,又反复拿取几枚, 思忖半晌才道:“这是一包有真有假的钱。”

    众人都吃了一惊, 不知鸿哥儿拿着一包掺假的钱来是做什么。

    鸿哥儿却道:“果然来找太太, 是找对了人。”

    崔氏忙笑道:“只因从前家里父兄是在钱监供职的, 我跟着他们见过太多恶币罢了, 若你果真叫我说出凭证, 我也说不出来,只能说是约莫觉着。”

    “却也是这个道理。”鸿哥儿说着, 又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钱来——这是先刚赵子琪他俩用碱水煮过的, 光新铮亮,一齐儿递给冬青。

    冬青又将它们转呈给崔氏, 崔氏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道:“这几枚全都是恶币。”又吩咐冬青道:“去,从咱们钱箱子里拿出些真的当十钱来。”

    一时冬青拿了来,崔氏叫分与众人。众人将真币恶币摊在两手上比对着, 这样一来, 都看出些许破绽,纷纷道:

    “假的薄厚不匀。”

    “还不圆!”

    “假的钱铭也不清楚!”

    “有锉的痕迹, 真钱就没有!”

    “真钱也有,那是摸来摸去都给磨没了……”

    众说纷纭, 崔氏与张姨娘耳语两句, 开口道:“都是一样青灰色,看来用的铜也是咱们连州本地的矿藏。”

    张姨娘也道:“是, 他州有用吉金铜铸钱的,钱上泛着隐隐的红色。”

    一样的铜矿,他们家在松塔河正有一座铜矿,就是专为连州钱监铸币的。她看了鸿哥儿一眼,鸿哥儿亦沉着脸点了点头。

    崔氏不知他们母子打什么哑谜,把钱都还给鸿哥儿,道:“终究这恶币形状不规整,工艺也粗糙,想来是铸币时短少‘母钱’的缘故。若铸币中少这了母钱,那翻出来的钱就和没有花样子的刺绣一样,必然歪斜不堪——这就是马脚,想来这钱上的伪锈也是为遮盖它的。”

    众人都像听书似的听入了迷,容姐儿忙开口问道:“什么是母钱是钱的娘亲嚒”

    崔氏笑了笑,点头道:“也可以这样说。这钱和人一样,不光有娘亲,还有姥姥、祖姥姥。”

    这下不仅是容姐儿,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冬青都不觉纳罕道:“钱还有姥姥真是闻所未闻,可叹我们只知花钱,竟没这个见识!”

    崔氏笑道:“你们才多大,又出过几回门,哪里见识过这个,不妨请教请教你们姨奶奶。”

    张姨娘忙道:“我记不大清了,还请太太赐教。”

    崔氏便道:“你们可知一枚铜钱是怎么来的须得有这几样东西:打头便是‘钱样’,也就是所谓的祖姥姥,是朝廷宰相命文思院打造的,一般是由木头、象牙,或者蜡做的,算是一个钱样子,进呈给皇帝看;若皇帝觉得不错呢,匠人们便会照着钱样再打出颁铸钱,这回是铜做的,算是钱的姥姥,不过这两样‘钱’都仅在朝中流传存档,只有依照颁铸钱打的锡母钱,才会派发到各州钱监,供铸币使用。”[注①]

    “喔,原来一枚铜钱也有这样大的来头!”容姐儿听了频频颔首,又问崔氏:“太太,那你都见过吗”

    崔氏摇了摇头,容姐儿努了努嘴,扭身问张姨娘:“那姨娘自然也没见过了”

    张姨娘眸光一深,却是没答言,反倒是对鸿哥儿道:“你既然知道了这恶币的破绽,就去好好探查,若是咱们家收的还好,不过就是报官;若是贼出在家里,你须得审慎仔细,能一招制敌最好,若不能,只等你爹回来,免得打草惊蛇,走了贼——这终究是能让全家掉脑袋的大事。”

    鸿哥儿忙道:“姨娘不过是白嘱咐,我都省得。”

    ……

    穆敏鸿来去如风,撂下一句话便走了,留下一屋子女眷多也是摸不着头脑的,崔氏见张姨娘面色倦怠,天又黑了,说了两句话便叫散。

    张姨娘容姐儿等便各自回房歇息,一夜无话,且说翌日清晨,晴秋被一阵沙沙声惊醒。

    近日她总是睡得浅,径直坐起,掀开窗帘,支开一隙窗屉,原来是外头下了雪,簌簌地打在窗棂上。

    她这厢有动静,银蟾揉着眼睛也坐起,见外头天光大亮,以为误了时辰,忙点了蜡烛,一看香漏,才五更天,只因外头茫茫的大雪一片白,月下显得亮堂罢了。

    “果真下了雪,还是姐姐料事如神,昨夜里就叫我把姐儿的雪帽风笠,兜罗袜子找出来,今天正好不用手忙脚乱。”银蟾轻声笑道。

    晴秋笑笑,披衣下了炕,拿起炕沿一把扫帚,对银蟾道:“你再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红缨。”

    她惦记那条轻飘飘的湘妃簟能否禁得住大雪,索性出门一看。

    ……

    系上风笠,晴秋裹上夹袄出得门来,这雪又轻又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的,如今已经没过脚脖子,她深一脚浅一脚走来,满园寂静,地上大雪无痕,连鸟雀看来也是未曾出门。

    天冷了,手上麻麻热热的,是旧年冻疮药复发的征兆,晴秋呵了呵手,拐过月亮门,却见几串纷杂脚步痕迹。她一抬头,花园一角湘妃簟下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红缨的影子

    忙不迭走到二门上,敲了敲窗户,向守夜的婆子问明情况。

    那婆子见是她,忙道是鸿哥儿一大早请把红缨牵走出门了,究竟不知,又道:“大雪天的,晴姑娘进屋暖暖”

    晴秋摇头道:“不用,我已经醒了,索性回去把炕热热,你们在屋里躲会儿雪罢。”

    婆子也笑道:“我们也捞不着闲,等会子上头就要叫水,得先扫出一条道来,免得跌跤。”

    “只扫到廊下罢,别的地方先不要动,还不知道姨奶奶要不要赏雪。”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鸿哥儿一大早便牵着红缨出府,出门后翻身上马,出了巷口,一个雪人猛地窜出来,鸿哥儿一扯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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