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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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是尽自己能做的一切,给殿下效命。

    本该如此的。

    被光救赎,怎么能狼心狗肺地反过来想去玷污光呢。

    本理应用自己卑贱的灵魂,勉强值得一用的身手,报答殿下,就可以了。

    只可惜刚才不该洗澡的。

    殿下的味道,再也接触不到的味道,就这样白白洗掉了

    顾芒在军舰里的一晚都在想着阮秋的事儿,一会儿是主世界的阮秋,一会儿是这个世界的阮秋,初见时那个浑身是伤的阮秋,发情期的阮秋,向他求欢的阮秋,最后是哽咽着让他留下的阮秋。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全然忘记了自己最爱的军事和武器,一回忆,脑海里只有这一个人。

    他应该得警示自己不要陷进去太深,不然出了这个世界,和主世界阮秋对立时,他可能会哭地很惨

    一觉睡得太沉,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天边的残阳把荒星世界的一角染得血红。

    顾芒心里骤惊,一股非常非常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草草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门,却见顾沿正在指挥台上把玩手里的光脑。

    “怎么回事。”

    顾沿抬起头,挑眉道:“醒了?昨天你来军舰时候是不是喝了一瓶水。”

    顾芒皱眉,自己昨天回来时确实渴的不行,又懒得开灯,瞧见桌面上有瓶没开封的水自然而然就喝了。

    “喝了,怎么了。”

    顾沿翻了个白眼,不知是醋还是怎么:“你还是真是个好哥哥啊,连我有失眠症这件事也不知道,我每天要靠这些掺了催眠剂的水入眠,普通人喝了,一觉睡到第二天都不新鲜。”

    顾芒问:“他去哪了?”

    顾沿嘴里一噎,没好气儿地指了指外边:“去吧去吧,找你那小情儿去吧,你最好祈祷他别被雪兽吃了。”

    顾芒呼吸微窒,难以置信地往窗外望去,可军舰太高,足足有十层楼的高度,下面黑黑的红红的混在一起,根本瞧不清楚。

    无端让顾芒想起昨晚的阮秋,黑色的头发,红色的轻纱,红色的脸颊,红色的酒液,像血。

    他近乎跌撞着跑下楼梯,一旁几名看管军舰的侍卫连忙道:“皇子殿下请您小心。”

    顾芒还喘着粗气,脚终于踩上坚实的土地,荒星的土地一天比一天变得更加贫瘠,极昼的日光炙烤着大抵,眼见黄昏,如血灿阳一寸寸把这片寸草不生的土壤染上刺目的红。

    而眼前的死伤惨重的军雌,更是让人肝肠寸断。

    “今早的雪兽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顾沿也走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幕,声音很低,“雪兽是变异种,部队历年史料里从未见过,而且不止一只,这些雪兽高度一米五左右,嘴里有死鱼腥味,”

    “而那死鱼的品种,是原本荒星已探测物种中最强的,”

    “轻伤546人,重伤103人,死亡57人,是荒星出征以来最惨烈的一次”

    顾沿说着,眼睛从面前这幅炼狱般的景象扫过,他见怪不怪,比这还惨烈的战役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过,他仍打算说着,目光落到顾芒的脸上,不再说了。

    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但还是头次看到顾芒这种表情。

    “所以,他呢?”

    顾沿怔了怔:“他?他在战役里表现很出色”

    或许不应该叫出色,作为一只新入营第一次正式作战的军雌,那样浴血奋战,生死置之度外的表现,应该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身为主将军的顾沿自己,也不敢说自己比他强。

    “我问的是,他在哪??”

    顾沿看着顾芒红了眼,哑然:“后营。”

    顾芒拔腿就向后营跑去。

    一路上,以篝火为圆心,三三两两的军雌凑在一起,倚靠在营寨附近,他们无不身受重伤,不少伤的严重,血流不止,只拿着地上的雪不断往伤口摁起到止血的作用。

    这些军雌脸上的神色与昨天斗志昂扬的神态截然不同,满是恐慌,瞳孔里没有生的意志,似乎经历巨大的惊吓。

    那就是变异雪兽物种,也是原世界战斗力最强的怪物,顾芒早该知道的。

    那些军雌们见是顾芒,一个个即便上一秒无比虚弱,下一秒也会双膝跪地深叩额头,以示虫族雌虫对皇室雄虫的最高敬意。

    顾芒心里像被钝刀子一下下割过。

    他不禁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呼吸间凛冽的寒风,抬眸时如血的残阳,战斗时悲惨的军队。

    一切都无比真实。

    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又或者,他本来是梦,却又会有着属于“梦”的国度里最真实的生灵?

    “皇子殿下,皇子殿下!”

    有人撕扯着喉咙近乎爬一样扛着一个人走过来。

    说是扛着一个人,被扛着的那人已经不再完整,腿只剩下一条,哀戚地喉咙里不断咕哝出悲惨的哀吟,似乎痛到极致,不断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喊着:

    “卡洛,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太疼了”

    “坚持一下弗兰德!”被叫做卡洛的军雌情况也不怎么样,他掉了一只耳朵,脑袋上裹着的纱布像木乃伊。

    卡洛肩扛着弗兰德一直道:“再坚持一下,弗兰德,我已经见到皇子殿下了!”

    “皇子殿下”

    顾芒眼睁睁看着卡洛“噗通”一声跪到在自己面前,浑浊的双眼仰视着顾芒,泪从眼睛滑落又结成冰:“皇子殿下,他,他叫弗兰德,他快死了,”

    卡洛喉咙沙哑又难听,象征着他只是一只不算强的a级军雌,哑声道:“皇子殿下,我知道出身高贵,可他,我以虫神起誓,他一辈子从出生起就一直为虫族效劳着,他一辈子都奔波在苦寒的荒星,他,他一辈子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请您,求您”

    给他最后一刻的安息吧。

    卡洛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这个要求对于雄虫,尤其是一名皇室雄虫而言太过冒犯而无力。

    “大胆,你们两人要被处以死罪——”

    顾芒挥手制止一边的侍卫。

    他蹲下|身,一双透彻有如宝石般的祖母绿眼睛静静看着两只军雌,胸前衣襟下的金色十字架代表着他皇室的身份。

    “啊,啊皇子殿下”断了一只腿的弗兰德泪眼纵横,冻得发紫的唇颤抖着,断掉的那条腿上血已经被冻住了。

    他也只是一只最普通的军雌,已经苟延残喘,过不了多久就死了。

    “我,我有为虫族做出贡献吗?”

    他绝望地问着,这句话在所有人看来答案都是否定的,他只是最普通的一只军雌,一个不起眼的螺丝钉,最普通的一滴水,无声的来无声的去,一旦面对强大的敌人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他死得毫无意义。

    弗兰德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僵硬的手微微滑落之时——

    “啪”一声,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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