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竹马称帝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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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她的诉求:“阿柠受不住了?”

    崔幼柠心中浮起点点希望, 哽咽答他:“是。”

    因宁云简开口问自己,崔幼柠便不再满足于?要他松绑了, 得寸进尺般想要更多:“云简哥哥, 不若停了吧,好不好?”

    宁云简的声线如平常那般清润动听, 却带着几分低沉的喘:“方才不是停过?”

    崔幼柠暗骂他无?耻。

    是停过。蛊毒巳时发作,发作完小半个时辰后便该用午膳了, 自然要停下, 可用完膳没多久马车一动他竟也要跟着动。

    底下垫着的绣花软毯在他们?二人用午膳时才刚被内监换了新的, 现下又脏了, 午间打开侧窗通风加上燃龙涎香才散去?的靡靡香气亦是再次变浓。

    崔幼柠顿时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马车颠簸声和扬鞭声中,宁云简凉凉道:“阿柠好似不小心骂出口了。”

    “……”

    宁云简狠凿一下:“索求无?度?”

    “……”

    宁云简咬牙切齿,重重再凿:“衣冠禽.兽?”

    “……”

    宁云简气到七窍生?烟:“淫.虫上脑?”

    “……”, 崔幼柠扭动着往后迎合,用宁云简最抵抗不住的好听话哄他, “云简哥哥,我爱你, 爱了你好多年。”

    宁云简顿时哽住,虽薄唇仍是向下紧抿着, 眉眼却在她的娇哄中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温柔下来。

    每每听到阿柠说?爱了他许多年,他都会觉得恍惚和不可思?议。

    当初那个小他四岁的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一点点长成?了如今娇媚婀娜的模样,与他纏綿交歡。

    崔幼柠敏锐地感觉到身?后之人态度的软化,又开始求他这?回过后便停下。

    宁云简怕她身?子?扛不住,终是点头应允。

    最后一回,宁云简想看着她的脸,却不愿与她分离哪怕一瞬,索性将她抱起,翻转。

    崔幼柠的漂亮杏眼因他这?个动作瞬间又蒙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她手上的腰衿终于?被解下,耳边传来宁云简喑哑的声音:“阿柠,抱着朕。”

    崔幼柠攀上他的肩,望着侧窗旁挂着的水囊。那是晨间出发前宫人为宁云简蛊毒发作时备下的用来擦脸的水。

    那水囊不断晃荡,终是受不住这?辆驶得愈发快的马车带来的颠簸,蓦地砸落在地,清水自那未阖紧的囊口汩汩流出。

    *

    两日后一行人便抵达了京城。镇国公和首辅携众臣穿着官袍在宫外恭候皇帝御驾归来。

    但御驾却先去?了崔府。

    崔幼柠被宁云简扶下马车,一眼看见跪在府门外的母亲和两位嫂嫂。

    宁云简侧身?避过崔母郑氏的行礼,出言让三人平身?。

    郑氏领着两个儿媳起身?,望向站在宁云简身?侧的崔幼柠,瞬间便落了眼泪:“柠儿……”

    崔幼柠微笑:“母亲。”

    宁云简眸光淡淡。

    他始终无?法介怀这?一年整个崔府对崔幼柠的不管不问,任由她在南阳穷困潦倒,重病缠身?。

    他在登基后的新春把年号改为佑宁,又一整年不立后不纳妃,崔幼柠假死的那一个月,他日日都会发作一回蛊毒,崔府中有为官的父子?三人,上朝时怎会看不出他身?体欠安?崔府但凡有点脑子?,都至少?应有七八成?的把握能确定他对阿柠或许还有情意。

    可崔府却仍是不敢赌,不敢将真相告知于?他,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未敢往南阳送过,生?怕他发现后治罪。

    宁云简皱了皱眉,心觉有些古怪。

    阿柠的十五岁仿若是条分水岭。十五岁前,整个崔府对她都是千娇百宠、万般呵护,将她养成?了整个京城最明媚勇敢的性情,让她成?了京中过得最快活恣意的贵女。

    纵然因着她对自己的心悦痴情,崔珩没少?对她动家法,但宁云简也知晓,若崔府对她不是真心疼爱,她身?为女儿,压根不会有顶嘴反抗的机会,更不会在受了罚之后每天还能笑得那般开心。

    但她十五岁后,崔府却控制着她当一柄淬毒利刃,冷漠无?情至极。

    论常理,没有哪个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能做出这?种事。

    宁云简收回思?绪,将三个影卫留给了崔幼柠,目送她进了崔府,直到瞧不见她的背影了,方转身?上了马车。

    崔幼柠跟着母亲和嫂嫂进了自己院门,耳边是郑氏哽咽欢喜的声音:“……你的院子?去?年烧过一遭,今年重筑了。那会子?你两个兄长每日忙完回来连歇都不歇一下便过来亲自监工,又去?一一搜罗你房中原来那些布设,你瞧瞧,是不是和原先一模一样?”

    崔幼柠进门后扫视一圈,眸光不由一动。

    的确和原先一般无?二。

    她是幼女,祖父母又早已过世,是以从前父兄得了什么?好物向来都是先往她院里送,两个姐姐对她也是极尽疼宠。无?论绫罗绸缎,金玉珠宝,她院中有的都是府上最好的。

    如今崔府大?不如前,兄长能将这?些东西搜罗全,也是不易。

    崔幼柠眼睑微垂,只觉一口气出又出不来,咽又咽不下去?,心里闷得慌。

    郑氏说?了一会儿话,尔后瞥了眼崔幼柠身?后站的女影卫,看着崔幼柠欲言又止。

    女影卫知晓郑氏是想让崔幼柠支开自己,当即冷肃着脸色沉声道:“夫人莫怪,我等奉陛下口谕护卫崔姑娘,不得离开半步。”

    郑氏只得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她身?后的婢子?上前为崔幼柠添茶,崔幼柠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这?是明柔?”

    郑氏表情略过一丝不自然:“是。”

    “打扮得愈发娇俏了。”崔幼柠打量了明柔一遭,尔后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抿了抿,随口道,“许是在母亲跟前伺候了三年,气韵与相貌都有了几分母亲的模样。”

    郑氏也端起面前的茶低头啜饮,缓缓回了句:“她与我日日朝夕相处,看着自然有几分相似,若把她给你嫂嫂,届时你再瞧,便又会觉得她像你嫂嫂了。”

    崔幼柠没多在意这?个丫头,将茶盏放回案上,看着母亲的面容淡淡道:“父亲给女儿下蛊一事,母亲知道吗?”

    郑氏闻言眼睛瞬间红了,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柠儿,我……”

    与郑氏做了多年母女,崔幼柠在她开口之前便知道了答案。

    崔幼柠不欲再听,沉默须臾,命栩儿将六封信拿出,交给郑氏:“今年夏末女儿旧病复发,于?中秋前夜写了这?六封遗书,命婢子?在我去?后送到崔府。上天垂怜,中秋当日陛下竟带人救了我一命。因而?这?六封遗书本是无?用了,但如今看来,倒还有些用处。”

    她静静望着郑氏:“崔府当年身?为熠王舅家,数次谋害东宫,本该在陛下登基时被清算,轻则男子?革职流放,女眷小儿充作官奴,重则满府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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