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竹马称帝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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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必等我。”

    宋清音不喜吃太甜的东西?,但她的喜恶一向只有家人和贴身侍女才知晓,也不知孟怀辞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今日她在御前掉了团扇,丢脸还在其?次,可她竟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因为陛下?的一个称呼而失了仪态……

    但孟怀辞,好似半点都不介意。

    她掩下?心底的异样情绪,垂下?眼?帘,轻轻点头。

    虽她已回应,可不知何?故,孟怀辞那绯色的袍摆仍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然后才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宋清音等了很久,至少应有一个多时辰,门外才再次传来动静。

    婢女脸上瞬间?染上喜色:“是姑爷回来了!”

    宋清音抬眸看去?,见孟怀辞朝自己缓步走来,走至近处,虽能闻见酒味,但他步子很稳,那张俊雅玉白的脸也没有多红,瞧不出来到?底醉了没有。

    孟怀辞在她身前两步远处站定,静静看她许久,嗓音低哑:“我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睡?”

    那群同僚嘴里说着“没想到?还能看见你娶媳妇的这一日,我们还以为你要打一辈子光棍”,死活要拽着他喝酒,个个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却?还不肯放他走。

    直到?最后,他瞧了眼?天色,忍无可忍,命人将那群人强行送了回去?。

    宋清音轻声道:“等你回来。”

    既做了他的妻子,自该尽妻子之?责。母亲曾说过,每个男儿?都希望回府时能看见妻子在等自己。

    她想,孟怀辞应亦如此。

    孟怀辞闻言眼?眶微红,将她手中团扇拿过来捏在手中,垂眸看着扇面上的鸳鸯许久:“一年真的够吗?”

    宋清音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曾许诺过一年后便接纳他,颔首道:“宋氏重诺。既答应了大人,定会做到?。”

    大人……

    孟怀辞闭了闭眼?。

    一年而已,他不能再贪心。

    宋清音想起母亲叮嘱过的妻子之?责,顿了顿,开口问道:“大人,安歇么?”

    孟怀辞回过神,点了点头,看向旁边那张榻:“今晚我……”余光却?瞥见宋清音竟朝自己走来。

    他愣怔一瞬,看着宋清音的素手搭上自己的玉带。须臾后,腰间?一松,玉带到?了她手中。

    他看见宋清音的樱唇张合,吐出一句叫自己浑身血流下?涌的话来:“上床安歇罢,大人。”

    第50章 他彻底疯了

    见孟怀辞久久未答, 宋清音以为他酒醉脑子转不过来,犹豫须臾,将玉带放下, 继续为他脱喜服。

    她一边动作, 一边轻声问:“喝了多?少酒?有没有不舒服?头疼不疼?”

    宋清音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沁着微微的凉,不似寻常新嫁娘一般含羞带怯,虽是?说着关心人的话, 听上去却没有多少关切之意, 不像妻子对丈夫,而是?大夫对病人。

    饶是?如此, 仍叫孟怀辞喉咙干涩。

    “喝了十多?盏, ”他垂眸看着为自己宽衣的妻子,低低回答, “疼。”

    宋清音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

    她的目光乍然投来, 孟怀辞眼睫重?重?一抖, 呼吸屏住, 却未曾移开视线。

    宋清音沉吟片刻, 将那身大红喜服挂在横架上,随即开口:“解酒汤还在熬,若大人很疼……”

    “很疼。”

    “……”宋清音一噎, 半晌才道,“那便请大人坐下罢, 清音为大人按一按。”

    孟怀辞心跳如雷,将目光移向四周, 最终在椅子与床之间卑劣地选择了后者,迈步走到床前坐下。

    宋清音在妆台前将头?上的钗环步摇一一迅速卸了, 如瀑青丝瞬间垂落。孟怀辞从后看去,见眼前人长发掩细腰,曼妙婀娜到极致,不受控地忆起与她有过的那三日。

    那三回中每一瞬的失神?迷魂,她每一个?表情,及她难耐时的每一道声音,孟怀辞至今都还清晰记得,如在昨日。

    他看着宋清音一步步走近,坐在身侧,再抬手为他按揉穴位。

    纤指轻轻插入他发间,指腹柔而不失力?道地在他头?顶和后脑打?圈按着,阵阵酥麻自天灵盖而下,传至四肢百骸。

    头?疼被她缓解,另一处却越发难受。

    孟怀辞怔怔抬眼看着这精心布置的洞房。

    芙蓉暖帐鸳鸯被,大红囍字龙凤烛。

    洞房花烛夜,新婚夫妻本该缠绵交颈,共赴云雨。

    他明知不该奢望太多?,不该逼宋清音太急,却仍不受控制地在内心深处滋生不该有的渴求。

    婢女?在此刻送解酒汤进来,宋清音见后立时收回为他按揉脑袋的手。

    温柔力?道撤去,疼意再度席卷而来。孟怀辞不发一言,接过解酒汤,垂眸饮尽。

    宋清音洗净脸上妆容,换了件水红色的绸裙,立于床前微微俯身探他脸颊温度时,玉峦欲坠似求托拢,与盈盈腰身呈现出柔美至极的弧度。

    绸裙面料柔软丝滑,可孟怀辞却知它摸上去远不及裙下雪躯。

    孟怀辞克制地闭上眼。

    洗漱过后,他躺在宋清音身侧。两?人默契地各自平躺着,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红烛静静燃着,只?偶尔因烛油回落而爆出不轻不响的声音。

    久久的沉寂之后,宋清音稍稍偏头?看向枕边躺着的男人,蓦地开口:“可以的。”

    孟怀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清音语调平静:“可以圆房。”

    孟怀辞心神?俱颤,怔怔看着面前仙姿玉貌的女?子,哑声道:“你……当真肯与我圆房?”

    宋清音点头?:“大人如今是?我夫君。夫妻敦伦,本就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她自十三岁开始悄悄行医,虽治女?不治男,但?也正是?因诊治过多?位妇人,所以比之旁的贵女?更懂男女?之事。

    让正当年轻、血气方刚的新婚丈夫忍一年不碰自己,大抵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憋出毛病,二是?妾室进门。

    虽依着孟怀辞的性情,妾室进门应是?不可能,但?若让他憋出毛病,宋清音身为医者和妻子,也不大忍心。

    她既应了这门亲事,就该试着大方面对,不能扭捏抗拒,让两?人面子上都过不去。

    她与孟怀辞约定好的那一年,并非是?要拒行妻子之责,只?是?那段没有见光的感情太长太深,付出的努力?太多?,她需要些时间接受。

    接受自己从小开始学着如何做好那人的妻子,一直学了十余年,将自己雕琢成那人或许会?喜欢的模样,最终嫁的却是?那人的妻兄。

    孟怀辞伸臂将宋清音带入怀中,手掌箍在她腰上,掌下触感柔软滑嫩。他呼吸粗重?几分,声音喑哑:“再说一遍方才那句话,可好?”

    宋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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