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竹马称帝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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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柠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困意浮上眼皮,乖乖将手臂搭在他腰间,闭目安歇。

    半梦半醒间,宁云简低沉的声音在近侧传来:“阿柠。”

    她闭着眼“嗯”了声。

    “你当真永不后悔嫁我吗?”

    崔幼柠往宁云简怀里钻了钻,严丝合缝地与他相贴:“嗯。”

    宁云简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紧拥着她入眠。

    后头那架马车中的孟怀辞此刻却笑不出来。

    方才驿站的李大人设宴招待,席间他饮了一杯对方敬的酒。

    孟怀辞知晓这李大人一向马虎,谁知这厮竟能马虎到连酒都能拿错。一杯酒下肚没多久,他浑身就诡异地燥.热了起?来。

    李大人吓得脸色苍白,立时行礼告罪,支支吾吾地说错拿了暖情?的酒,抖得跟筛糠似的哭求他原谅。

    孟怀辞见他当真不是故意的,按了按眉心,终是没有发作,沉着脸回了马车。

    但回去?之后,在那封闭的空间中与宋清音独处,孟怀辞只觉自己更难受了些。

    他忍得连双眼赤.红,呼吸粗重,目光凝在为自己把?脉的妻子身上,半瞬也舍不得挪开。

    宋清音收回搭脉的手,蹙起?的细眉松开些许:“的确只是暖情?酒,疏解之后便好了。”

    孟怀辞闻言心跳如雷,低垂眼帘不敢再看妻子一眼。

    宋清音轻声问?他:“很不好受吗?”

    孟怀辞呼吸一滞,顿了顿,低低“嗯”了声。

    宋清音犹豫片刻,抬手欲解裙衿。

    孟怀辞余光瞥见妻子动作,心头一跳,连忙伸手按住:“不必!”

    他唇瓣紧抿,压低声音道:“外头有很多人。”

    御驾南下,随行侍卫颇多,这架马车外面左右都是人,阵阵马蹄声清晰可闻。

    若听见他们夫妻歡好,侍卫们虽嘴上不敢说什么,但心中是何作想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事情?被嘲讽谩骂的多是女?子。宋清音是神女?临凡,岂可被人用污言秽语侮.辱。

    宋清音见他已然这般痛苦,却还能坚守君子道义,心中不由生了几分?波澜。

    她思虑须臾,伸手解开孟怀辞腰间玉带,探入那端肃齐整的绯色官袍之下。

    孟怀辞闷哼一声,浑身血流下涌,眼眸晦暗幽深,怔然看着宋清音。

    “这样应也能疏解。”他听见小妻子轻声问?他,“夫君要吗?”

    心神恍惚之下,宋清音的声音传到耳中也显得模糊飘渺,仿佛响在幽谷之中,回声绵长,久久不息。

    孟怀辞纤长的睫羽重重一颤,绯色渐渐攀上他的耳尖,许久都未开口回答。

    宋清音既是医者又是妻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看他憋着,虽未得到回应,但全当他是在默许,立时开始动作。

    但宋清音从?未做过这种?事,也未学?过练过,又见它愈发奇伟骇人,心中难免慌惧,便越来越不得章法。

    燥.热难疏,孟怀辞终是忍不住握住宋清音的手,亲自教她。

    “原来夫君自己就会,那就不需我了。”宋清音也觉自己在帮倒忙,见状大大松了口气,立时就要收手。

    不,不要松开。

    孟怀辞眼眸发.赤,口中低.吼一声,用力攥住宋清音的手,不让她挣脱。

    昔日?清冷出尘的朝廷次辅,此刻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望见孟怀辞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磅礴慾.念,宋清音雪嫩的脸一点?点?染上霞色。

    窗外都是人,酥麻歡愉与羞恥興奮并生,孟怀辞只觉蚀骨銷魂,低.吟声愈发难抑。

    这样下去?,外面的侍卫定会听见。

    孟怀辞眸光一暗,看着宋清音娇嫩的唇瓣,低头吻了下去?。

    宋清音知他所想,便没有推拒,纵然被吻得头晕發軟,仍是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孟怀辞额间沁出汗,呼吸粗重急促,却仍未疏解出来,煎熬之下离开宋清音的樱唇,哑声唤她名?字:“音音……”

    宋清音见孟怀辞难受成这样,担忧地用帕子为他揩汗,温声应道:“怎么了?”

    孟怀辞动了动薄唇,艰涩开口:“能……对我说些好听的话?吗?”

    好听的话??

    宋清音沉吟片刻,声音中带了几分?尊敬:“大人琼枝玉树,高门翘楚,十七岁六元及第,二十岁官拜次辅,为政五年政绩卓著,是朝中最?年轻的重臣……”

    “不是这些。”孟怀辞闭上双眼,“我不要听这些。”

    宋清音愣了愣:“那夫君要听什么?”

    孟怀辞喉咙一哽,久久凝望着她,眸中是浓重的委屈与乞求,眼角微湿,不知是因为暖情?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宋清音与他对视片刻,心有所悟,犹豫挣扎须臾,唇瓣动了动,轻声开口:“夫君,我喜欢你。”

    孟怀辞眼眶骤然变红,浑身都在微微发颤,近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清音。

    宋清音抬起?那只空闲的手抚摸他白皙的俊颜,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继续说道:“我很庆幸那时中了媚药后,恩人是将我丢在了夫君床.上,而不是别的男人屋中。”

    手中所握忽地动了动,下一瞬,兰麝傾瀉,靡香四溢。

    宋清音瞬间僵硬,仿佛凝固成了一尊玉观音。

    孟怀辞目光涣散,紧紧拥住宋清音,眼眶红得厉害,近乎疯狂地低头不停亲着她。

    苦苦压抑多年的情?愫似要冲破这具如玉皮囊。他再难自持,只想身体力行地告诉宋清音,自己有多喜欢她。

    “别……”宋清音艰难地用那只干净的手去?推他,“小心蹭到官袍上。”

    孟怀辞理智回笼,垂眼见妻子手上裙上都染了他的气息,眸光顿时一暗。

    他掩下眼底翻涌的情?绪,捉住宋清音的手,用帕子为她仔细擦净。

    这样白皙柔软,小巧可爱的一只手,瞧上去?没什么力气,甚至只能勉强握住他,却能轻而易举将他掌控在手心。

    那些东西又多又浓,擦起?来需要些时间。宋清音玉颜通红,不敢看他。

    衣裳也需换一件了。孟怀辞知趣地背过身去?,待宋清音换好后,便伸手将侧窗打开,散一散马车中的气味。

    马车内的气氛尴尬而曖昧,两人静坐无言。

    一个时辰后,车队停下歇整,不多时外头传来崔幼柠娇柔的声音:“兄长,嫂嫂,我能进来与你们说说话?么?”

    宋清音脸色一僵,忙仔细嗅车内还有没有气味。

    “莫怕,已散得差不多了。”孟怀辞轻声安慰,“况且我妹妹鼻子不灵,闻不出来。”

    宋清音却愈发心慌:“陛下定然闻得出!”

    她声音发紧,语气笃定,害怕得脸色苍白如雪。

    可为何要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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