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我是魔君白月光: 3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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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老将军的恩惠,此番也是收到消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营救纪韶。

    但是寡不敌众,若是再耽搁下去,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裴娇将伤痕累累的纪韶交给其中一位名叫莫娘的女子。

    随后她拔出佩剑,朝着远处的金戈铁马刀光血影走去:“你们带着他走,此处交给我与死士。”

    这时奄奄一息的少年忽的牢牢拽住她的衣摆,他指节泛白,嗓音嘶哑,声线微弱,却字字清晰发狠,“给我回来。”

    裴娇有些诧异。

    她将衣摆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揪出,笑着打趣他道,“纪公子居然还有力气教训我,看来还死不成。”

    他模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声音喑哑:“为什么?”

    明知他绝不会承情,甚至还一心想要杀了她,为何要为一个忘恩负义毫无价值之人拼上性命?

    她只是微微叹出一口气,无奈笑道,“纪韶,你如果觉得这世上一切的扶持帮助、怜爱施舍都是有所目的有所图谋需要回报的话……”

    那少女却义无反顾地果断提剑远去,身影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和远处刺眼的火光扭曲成一团影子。

    在他不甘昏过去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话:“那么我的所有目的与图谋,便是希望你能够重新做回那个意气风发惊艳羡煞旁人的少年郎。”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般美好的画面,却仅仅存在于他的十六岁.

    裴娇走近时,才发觉那追兵为首端坐在马上的薛子轩,也便是沈茹的未婚夫,竟是魏明扬的面孔。

    她心里觉得有趣。

    没想到魏明扬与林倾水在外头是道侣,到了幻境里头也是未婚夫妇。

    薛子轩望着远去的莫娘一行人,一面挽弓搭箭一面沉声道,“纪韶此人不简单,纪府更是私自招兵买马,若是留下便是后患无穷,决计不可放他们离去。”

    说罢,他便拉弓如满月。

    红羽箭矢发出破空之音,气势汹汹地朝着远处奔腾而去。

    然而这箭矢却在中途被一道冰冷的剑光拦腰折断。

    随着如潮水的剑光退散,薛子轩瞳孔微缩,望见一戴着面纱手提长剑的女子脚尖一点马背,竟欲要跃过千军万马朝他袭来。

    孤身一人。

    当时众人心中皆是惊讶与荒唐掺半——她何来的勇气敢做出这般找死的举动?

    却没想到下一刻,那月下少女的身形如同鬼魅,似乘风般让人捉摸不透,连抓住她的衣角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地朝着她提着剑,势如破竹地朝着薛子轩袭去。

    虽在幻境内被凡人躯体限制无法使用灵力,但是裴娇的剑法和身手仍旧不是这些普通的凡人能敌的。

    此时此刻,无人敢把心思花在追赶纪韶身上,却都难以置信且慌乱地开始护卫马上薛子轩的周全。

    薛子轩此时心中更是惊诧万分,他满眼震撼地望着那从大漠黄沙的月下朝他飞跃而来少女。

    她鹅黄色的裙裾似盛开在这荒无之地的娇嫩月见草,近乎是在下一刻,冰冷的剑便架在他的脖子上,耳旁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叫追兵回来,否则我就杀了他噢。”

    第37章 、言念君子(三十七)

    大雪过境,千里冰封,又是一年寒冬。

    黑云压城,厚重的城门再次升起时,便是战败归降之意。

    以往是朝廷的杀器的纪府,终究成了弑主的利刃。

    寒风呼啸之时,城墙上挂着的尸身仍旧像是催命符一般晃动。

    距纪府满门抄斩之祸将近七年已过,纪府的那位小公子自朝廷围剿之中侥幸逃脱,借着纪府旧部的兵马,拥兵自重纳叛招亡,再度回来之时,却不再是戴罪之身,而是堂而皇之地率兵起义。

    这一年,纪韶煽动勾结镇守一方的藩王寇匪,自封为王率领着千军万马,势如破竹一路快要杀到天子脚下,所过之处皆是狼烟四起修罗地狱。

    曾经年轻有为战功赫赫的战神,如今却成了叫人闻风丧胆的死神。

    皇城开始降雪,似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想要以皑皑白雪来净化人间血流成河。

    身披狐裘的青年立于城门之上,伸手接过一抹雪花,初入掌心时冰凉,随后逐渐消融在掌心之中。

    “主上,已然将城中所有符合条件的年轻女子都彻查了一遍,并无结果。”

    青年眼都没抬,只是道,“再查。”

    一旁身穿劲装的莫娘见此,跪地开口道,“主上,那姑娘当年在大漠中近乎以一人之力拖住了薛家和朝廷派来的兵,就算她武艺精湛,但却寡不敌众,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这些年主上一直在找寻当年黄沙大漠中将他背回来的那个姑娘。

    每每攻下一座城便要搜寻彻查,做法更是歇斯底里。

    若说主上是钟意她,却也不像。

    毕竟午夜梦回,他于惊雷之下转醒之时,往往是面色阴鸷地擦拭着那枚藏于胸口的狐仙面具。

    这绝对不是爱慕或是思念的神情。

    反倒更像是梦魇,亦或者是一种痴缠的可怕执念。

    那盯着面具的偏执眼神,往往令常年陪伴在纪韶身边见过无数腥风血雨的莫娘都后怕。

    青年抖了抖狐裘上的雪,垂眼看向莫娘,眸光温柔,轻描淡写问了一句:“若是说错了话,该当有何责罚?”

    莫娘浑身一抖,匍匐在地,颤声回答:“鞭刑。”

    青年露出一抹笑:“那便去领罚吧。”

    在他转头之时,那面上冰冷的笑意便褪去。

    他望向不远处被困在金丝笼子里的鹰隼,眼中雾气化作一层浅淡的阴影。

    这鹰隼乃是百里挑一,同类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猛禽。

    他朝着笼子伸出手,那鹰隼便展翅朝着靠近他的一侧飞过来。

    原本凶猛的禽兽在他面前却十分温顺。

    上元节时,他曾见过她转瞬消逝于自己眼前。

    所有人都说她死在了大漠,可他从不这么认为。

    她凭什么以几年前的一面之缘,就认定自己还是当初纪府众星捧月的纪韶。

    凭什么认为她消失这么多年,他也会如那些无用之人般甘愿放下仇恨苟且偷生安度一生?

    纪韶早就死了。

    他是从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偏要搅得这人间天翻地覆,叫所有人与他共沉沦。

    他会找到她。

    至于找到之后,是遵守他所说的承诺杀了她,亦或者为她再量身造一个如这般连猛禽都能囚困驯化的金丝笼。

    他未曾想过。

    昼夜交替,午夜梦回,她早已成为他心里的那根刺,无法摘去,却在一直在心尖滴血。

    青年目光落在鹰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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