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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亡即出狱》 40-50(第10/25页)
“……”
陈岁安也沉默了,思来想去后尴尬张口。
“还没颁布修订版吧?”
“还没有。”
“没事,我吃饱了。”陈岁安慢慢将建议书推了回去,陡然想起那日陈正登门找茬,赵渡说午饭不回家吃,有法条要修改,原来从那时他就着手准备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无言,直到昆机攀升到三万英尺。
直到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传来浅浅呼吸声。
吴克和彭钰童侯在一侧挤眉弄眼好半晌,最终彭钰童败下阵来,请示道:“裁决官,要不我去拿条毯子吧?”
赵渡面无表情摇头,接着他起身绕到对面,将沉睡的陈岁安打横抱起,往里间休息室里走。
休息室横着张三米宽的双人大床,在彭钰童拉上舷窗遮阳帘的细琐动静中,陈岁安突然睁开眼睛,他双眼猩红,疲倦不堪地看了眼赵渡近在咫尺的下巴,睡眼惺忪嘟囔:“干什么。”
彭钰童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关上门。
赵渡将他放在床上,开始解他的衣裤。
陈岁安倏地又睁眼,虚虚按住赵渡手腕,重复了遍。
“干什么。”
“脱衣服睡觉更能保证睡眠质量,别乱动。”
135斤的体重反骨就有134斤的陈岁安慢慢松开手指,缓缓阖上眼皮。
赵渡动作轻柔,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
在昏暗光线里。
莹白的皮肉泛着细腻光滑的润泽,根根分明的肋骨附着其下,随着胸膛呼吸起伏动作微微张开然后规律下陷,削薄劲瘦的腰肢收束紧致,两条逆天长腿平铺在雪白床单上。
这是一副勾人犯罪的皮囊。
他给陈岁安盖好被子,将褪下来的衣衫整整齐齐挂在一侧衣架,折返回来坐在床边,把玩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指,轻轻揉了揉。
陈岁安又突然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赵渡。
“你烦不烦?”
反骨又上来了。
赵渡捏了捏陈岁安手指:“你到底睡不睡?”
陈岁安反唇相讥:“你总碰我怎么睡?”
话落,赵渡抽走手掌,远远拉开了点身位,撑着床沿准备起身离开。
手背温热倏然流失,变成一种难以言表的患得患失。
陈岁安登时睁大眼睛在昏暗中盯着赵渡高大背影,这一刻,天地万物之间,他入点墨般的瞳孔里似乎只盛放着赵渡轮廓,其它什么都看不见。
他手肘撑在雪白柔软的床单,半仰着拉住赵渡衣襟下摆,定定看着赵渡,抿着唇哑声说:“枷锁,去哪。”
赵渡虽然没再迈步,但也未回头,仅仅留给陈岁安一个宽大模糊的背影,说:“给你自由好好休息。”
陈岁安陡然松了力道,指尖松开赵渡衣襟,软软垂在床边,鬼使神差的说。
“暂时不要自由,暂时要枷锁。”
赵渡无声背对着他,无声勾起唇角,半晌后坐回床边,轻轻拍了拍陈岁安裸露在外的肩头,妥帖的将被子替他拉高了点,他重新握上陈岁安干燥微凉的手掌,垂下眼眸轻声说:“睡吧,不走。”
陈岁安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瞳孔逐渐失焦,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出乎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将手指抽走。
光线昏暗休息室里,时间一点一滴流走。
一人躺在床上,一人坐在床边,两只好看的手掌交握,带着温暖温度穿过无人高空。
陈岁安睡颜其实比他五官鲜明时更好看。
光洁饱满的额头,几缕碎发落在耳边,眉眼清晰镌刻,鸦翅般长密的睫羽是一片浓烈阴影,挺俏的鼻梁下是红润轻薄的嘴唇,那嘴唇平常总是微微上挑,偶尔漫不经心或者是说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浑话。
可现下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呼吸浅淡,一副听话又乖巧模样。
这种奇异的交叉感,其实是非常让人觉得他可爱的。
这类形容词用在成年男性身上非常突兀。
但赵渡此时脑海里,就那么神奇的冒出了这般字眼。
他专注地凝睇着陈岁安,用眼神描摹他五官轮廓,一寸一寸,一厘一厘,镌刻入心。
少顷,他控制不住俯下身,像胆怯不敢又被情所困偷腥的浪荡子,抑或是可望而不可得的烦闷在蛊惑驱使。
——吻了下陈岁安薄薄眼皮。
情不自禁轻轻叫了声。
“宝宝。”
身下人呼吸绵长,起伏稳定。
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熟了。
就在赵渡准备离开之时,身后陈岁安豁然睁开眼睛,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赵渡肩膀,他眉眼间笼罩着几分憔悴,无声勾起嘴角:“趁人睡着耍流氓是吧?”
“”
他说完视线紧紧攫住赵渡,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赵渡脸上出现转瞬即逝惊愕的神情,他在心底暗自庆幸,幸好他捕捉到了。
赵渡有点不满:“你一直装睡?”
陈岁安眼睛亮亮的,表情却有些负气地说:“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
赵渡眼底暗淡一闪而过,眼前红润嘴唇翁张动作在眼前反复上演。
他反手握住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握在掌心,十指交握,凶悍至极的按回在柔软床单里,按得陷进去,同时腾出另一只手摸索进温暖被子里,俯身下去去吻陈岁安嘴唇,不容拒绝地说。
“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别睡了,来脱敏。”
陈岁安挣扎起来,“诶,你别——唔——”
作者有话说:
鞠躬
45 ? 刀山地狱
◎我理应受到你的仰慕◎
昆机降落在南半球裁决团刚刚8点40, 飞行行程多久,两人就在休息室里厮混了多久,直到彭钰童吴克来敲门, 两人才端正衣衫, 佯装镇定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陈岁安埋着头耳廓通红,一本正经地系领带,赵渡面色沉静,面无表情戴腕表。
吴克黑溜溜眼珠子转个不停,一会儿瞅瞅陈岁安领带颜色, 一会儿瞅瞅泛着幽幽冷光的腕表。
“咳咳。”陈岁安轻咳两声,看着吴克正色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没没,那啥,部长您休息好了吗?”
“你说呢?”
彭钰童就比较聪明了,只要裁决官不发话,他坚决不多说一字。
清晨徐徐吹来, 南半球前夜下了一夜的雨,晨光下树木笼罩在雾霭蒙蒙之中, 远处万重山透着朝阳金光。
四人一同走下昆机,表面各分两派从不同入口进入裁决团环形大楼, 其实暗地分别时,赵渡和陈岁安无声对视一眼, 用心知肚明的眼神交流后才各自掉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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