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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亡即出狱》 50-60(第10/21页)
偷偷摸摸!!
回到三楼须得绕回大厅,从大厅右边的旋转楼梯或者电梯上去。
而茶室在大厅左侧, 距离右侧足足有五十多米直线距离。
所以他和赵渡面临两种选择。
第一, 要么装聋作哑在众目睽睽下穿过大厅。
第二,要么飞檐走壁破窗而出从墙外立面像个蜘蛛侠一样爬上三楼卧室。
在这二者中,陈岁安果断选择砸响火警铃。
很棒,大厅人群一秒疏散。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赵渡震慑众人或在大厅短暂建立一个临时世界, 把所有人弄进去,等到两人神不知鬼不觉上楼再取消就好。
赵渡没有说,默默跟在陈岁安后头,穿过因人群踩踏而满地狼藉的大厅,乘坐直梯直达三楼。
这一层楼都是属于陈岁安的地盘,就这两年没有回家住也没人敢动分毫, 地毯还是那块地毯,墙壁上的挂画还是他三岁时的涂鸦。
“你在我卧室休息一下, 估计很快,跟他们说不了多久。”陈岁安输入指纹打开卧室门, 想起什么似的,“对了, 要用午饭吗?我让他们送上来。”
赵渡闪身进了卧室, 目光囊括房间一切, 说不用。
陈岁安以为他信不过自己,不在外用餐, 心里有点小芥蒂, 又有点小失落。
“哦。”
房间很大, 但是被各种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占的满满当当。
挂壁书架上全是各种自然死亡小动物的标本,保存的很好,用各种奇形怪状的玻璃罩子罩住,有十几世纪前穿着燕尾礼服的兔子,濒临灭绝的小猫,雌雄同体的鹦鹉
而墙角摆满了手办,各种动漫、电影、巨型的小型的一应俱全。
驼绒地毯上摆着未拼接完成的乐高
再往里走,就是一张巨大的床,视野放远,左边是步入式衣帽间,右边是盥洗室。
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空气中有种十分好闻的鸢尾花味道。
总而言之,这里很像小孩子房间。
陈岁安指了指落地窗旁边小沙发,把鼓鼓囊囊的真丝手工绣花抱枕拍了拍,抱在怀里,“坐呀。”
闻言,赵渡错开地毯上散乱的积木,在沙发上坐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陈邈小时候天天跟我一起睡,烦得很,这些玩意儿都是他一点一点搬过来的。”陈岁安指着满屋子解释,“我这里对他而言就是旅馆,委屈你等我会儿。”
赵渡随便拿起小桌上的一个长鼻玩偶,翻开底部一看。
——by陈岁安。
陈岁安有点破防:“呃就这一个是我的,买着玩的。”
赵渡又拿起一同摆放在旁边海底小纵队挂件,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于玩偶一模一样的字。
“是么?”
陈岁安完全破防:“别看了,看书么,我给你拿一本来看看?”
赵渡无情拒绝:“不用,看这些比较有意思。”
“”
“好吧,那我下去了啊。”
“等等。”赵渡叫住陈岁安。
陈岁安站在原地回望过来:“怎么了?”
赵渡满不在乎地说:“别忘了你答应了什么。”
陈岁安一怒之下迈出一步,扭头气鼓鼓:“我知道!”
赵渡淡声说:“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正午日头毒辣,等到陈岁安赶到后院墓地之时,郁弥清等人早就没影了。
后院跟主楼和前院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
这里绿树成荫,石板小道纵横,人工湖面几只黑天鹅钻进碧绿水底洗羽毛,大片大片蔓长春花绽放在林里点点,而郁旋的墓在花团锦簇其中。
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现下,墓地旁边的蔓长春花被薅个遍,不想用,那绝对是陈邈干出来的事,可能还在边摘边采过程中逼叨逼,妈妈你最喜欢这个花,我采来送你好不好,妈妈,你喜欢吗?
妈妈好看吗?
果然,陈岁安走近一看,墓碑前放着大束大束的蔓长春花。
墓碑上郁旋笑得很灿烂,陈岁安几乎和她共用同一张脸,只不过郁旋更多的是女性的柔美温婉,陈岁安不苟言笑之时,那种溢于言表的冷意遍丝丝缕缕从外浸。
墓地四周被打扫的很干净,陈岁安没有动,定定了看了会,俯下身拍了拍碑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声说:“妈妈,我来了。”
“刚刚有人问我过的好吗,我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啦。”
“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不用担心我。”
陈岁安突然掏出那颗珍珠,端详半晌说。
“那年在自由峰只找到0.3克灵魂,妈妈,把你封存在这颗珍珠里,会不会觉得太硬了?”他苦笑一声,蓦地想起什么,絮絮叨叨:“陈正灵魂碎了,我后来去现场一克都没有找到,就连碎片都没找到。”
“妈妈,你肯定不想见他吧。”
“妈妈,我好像喜……算啦。”
“妈妈,我要走啦,以后再来看你,希望你能过得好,如果能带他来的话,希望有一天…….”
陈岁安眺望着遥远他方,喃喃说完这句,又静静站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开。
他何尝不知道,意外死亡的人是没有灵魂的,任何暴力或者挫伤都能让轻如鸿毛般的21克灵魂破裂损毁,其实要想复活一个人,不是不行,就是在他身体良好状况下硬生生抽离他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契合的肉/体容器里,不过这样做存在一个悖论,因为没有任何人愿意在身体状况良好情况下承受巨大痛苦抽剥灵魂,这样做的意义和作用在哪里呢?
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判刑,抽出灵魂前往星球监狱服刑。
更何况只要身体发生外伤,灵魂就会破损,那样抽魂也是没有用的,破损的灵魂会自然消散,除非你固定在某处,当个念想。
旨在留住某个瞬间而已。
陈岁安刚上任时曾经见过很多硬汉在轮回处被抽魂,他们无一不是放声惨叫,用尽力气挣扎,豆大的汗水像雨那样流下,那是链接灵魂和肉/体硬生生被剥离的痛楚。
他将那颗硕大浑圆的珍珠捏在掌心,捏得温热起来,而身后永远笑容灿灿的郁旋注视他离开,在漫长岁月里,能且只能注视他离开-
陈邈觉得饭桌上气氛不太对,一向沉默寡言的外公郁弥清也就算了,嘴炮大王舅舅郁段也不怎么讲话,明明是少见的团圆饭,明明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为什么吃的像散伙饭?
三人半小时前从墓地回来,郁弥清提出今天必须要见陈岁安一面,所以才有三人现在在耳楼的离奇饭局。
他在桌子地下劈里啪啦摁手机。
【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滚到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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