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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帝台藏娇(重生)》 66-70(第9/11页)
风飘扬。
她一路赶来,发髻松了都不知道。
祁衍看一眼地上撕裂的封后宝册, 一勒缰绳, 打马上前, 咬牙, “胡闹, 你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少人戳你的脊梁骨么?你是在拿自己和孩子后半生的名誉来赌。”
连棠仰起泛红的眼尾, 冷笑, “陛下心疼了么,心疼的话就从边关回来, 为我和孩子正名。”
祁衍脸上的肌理抽动,又心疼又生气,“等朕回来, 你怀孕的事就瞒不住,天下人都会知道皇后未婚先孕, 这个污名会跟着你一辈子。”
连棠声音倔强, “我自己选的路, 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祁衍拿她没有办法,飞身过去搂着她从马上下来,拉着她的手认真解释,“就算你不说,朕也会拼命从边关回来,有你和孩子在京中等着,朕怎舍得撒手人寰。”
连棠眼睫倏然掀开,目光锐利,“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这么残忍,昨夜还把我送回侯府,离开前的最后一夜,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祁衍神色晦暗,“想。”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今日王师开拔?”连棠轻笑,自问自答,“你怕我知道后,不愿回侯府,错过封后,你把我当皇后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仿佛我登上后位,你就如释重负。”
祁衍摇头,“不是,棠棠,朕没有放下你们,如此安排,只是未雨绸缪,留条后路。”
“不要后路。”连棠眼里盈有泪光,“我和孩子没有后路,只有你。”
只有她和孩子后半生的福祉全有赖于他,才能逼着他战胜敌人、战胜病魔,乃至战胜死亡。
他有这样的意志力,她只能自私的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身上,“我和孩子真的很需要你,你无论如何都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害怕一个人,那种孤寂我不想再承受一次。”
上一世,他死后的十年,她在枯寂中度过,当时不觉,现在想来却不寒而栗,生命中来过一个人,她再也没有办法过那种生活了。
祁衍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心里动容,伸胳膊将她扯进怀里,“好,朕答应你,就算进了鬼门关,也要活着爬回来。”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连棠心里一热,眼泪掉出来,落在他的金甲上,顺着甲片往下流,“我信陛下。”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玉篦,放在他的手中,“陛下请记住,京城有一个人等着和你白头到老。”
祁衍握着那小巧的玉篦,掌心有一点颤抖。
白头偕老,多美好的祝愿,他忍不住开始憧憬两个白头老人坐在皇宫,儿孙绕膝的画面。
他把玉篦贴身收好,走到连棠身后,捞起她满头的青丝,松松的挽了一个髻,而后从自己束发的头冠中取下一支箭矢发簪,插在她的头上,声音恋恋不舍,“这支发簪随朕多年,如今交给你保管。”
连棠手伸到后面摸摸那根簪子,转脸浅笑看着祁衍,“陛下保重。”
祁衍贪婪的看她溶溶笑颜,幽邃的目光像黑洞,想把她吞噬、吸走。
一眼仿佛过了千年。
凝视几许,他果断移开眼,对惊慌失措赶来的常福道:“送她回宫。”
连棠撩裙朝马车走了一步,和他错身的瞬间,突然斩钉截铁道:“陛下把常福带在身边伺候,京中这边你不用担心,在定会帮你守好大齐。”
祁衍微微侧目,滚了滚喉结,“好。”
说完,翻身上马,列入大军。
常福朝连棠拜了一拜,打马跟在祁衍身后。
祁衍一挥手,军号声再起,口号鼎沸,万马嘶鸣,滚滚黄尘里,一支王者之师,朝西进发。
连棠坐在马车里,看着雄赳赳的队伍越走越远,最后成为一条黑线,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双眼。
“请一定要平安归来。”
万千思绪,都化作这一声祝愿。
*
大军走后,连棠以御笔博士的身份搬回栖棠阁,她答应过祁衍,帮他守好前朝后宫。
祁衍走前,任命三位大臣联合监国,分别是太傅冯珏、左都督路遥和东阴先生,每日的国事,此三人共同决议后,都会送到栖棠阁给连棠过目,她虽没有册封,俨然是垂帘听政的皇后。
连棠知道这是祁衍的安排,或许在他的计划里,她最终的角色是摄政皇后。
跟在祁衍身边这些时日,她通晓政事,对很多决策都有自己的判断,偶尔还能从不同角度提出指导意见,除东阴先生外的另两个监国大臣起初到栖棠阁还很敷衍,后来越来越重视这位准皇后的见解,大小事都来禀告,栖棠阁几乎成了第二个勤政殿。
后宫各司早已对连棠俯首帖耳,不管她有没有册封,心里早已认定她是后宫之主,大小事务都要听她的指挥。
连棠过的忙忙碌碌。
罗氏常来宫里陪她,像亲娘一样唠叨,“你这么忙,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啊?”
连棠安慰她,“三婶放心,太医每天都来请平安脉,说腹中胎儿好的很,再者适量活动,有利分娩呀。”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忙起来她就没有时间焦虑西边的战事,稳定的情绪对腹中孩儿也很重要。
大军到达边关后,隔几日就有捷报送到连棠手中,战事进行的很顺利,王师所向披靡,一路大捷,这些消息振奋着朝中大臣,纷纷预测不日王师就可以班师回朝。
连棠每看到捷报却心神不宁,她知道王师和西戎这一战肯定会胜利,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只是担心祁衍的身体能不能顶住战争的艰辛和西境的苦寒。
这次祁衍吸取上次的教训,免她担心,边关送来的捷报上,并未有他的只言片语,他的状况,连棠不得而知。
连棠知道,他是怕她胡思乱想。
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任由负面的情绪将自己吞噬,如今她腹中有另一个生命需要负责,她不会让自己沉浸在忧郁中太久,每日处理完前朝后宫的事,她也会招来几个要好的将军夫人说话解闷。
除此之外,还要督促横儿和祁枫的学业。
两个人都要参加今年的春闱乡试,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是科举新政第一年,同年设了春闱和秋闱两次考核,一是扩大入围人数,二是新政初颁,给学子们试错的机会。
故而,这一届的春闱,盛况空前,无数以往灰心丧气的童生纷纷重拾书本,加入备考大军。
祁衍惜才,这样的情景是他乐见的。
连棠叹一声,可惜他运筹了五年的大计就要修成正果,他却不能亲眼见证这一切。
时间一天天往后挪,过得也很快。
春闱这日,连棠在贡院外给横儿和祁枫送行,她特意准备了柔然舒适的换洗衣物,又让杨掌柜取来铺子里最好的笔墨砚台,送给二人。
连横亲昵道:“谢谢阿姐。”
祁枫则对起先的误会不好意思,“连大人的恩情,我受之有愧。”
连棠温温一笑,“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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