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亲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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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般的眸子里,眼神格外的凛然,这就是她一定要当太妃的小心思吗?好与他名正言顺保持距离?

    可惜他才不怕,若他是个讲究礼义廉耻的,会为人口诛笔伐所左右,早就被吞得骨渣都不剩,他只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谁拳头狠谁说了算。

    看她义正言辞的模样,拓跋纮唇角微弯,朝她招了招手。

    “阮阮,过来。”?

    这是作甚?

    阮阮紧紧捏着手里的佛经,没有动。

    看她这样,拓跋纮剑眉微挑,负手立于窗牖边上。

    “将你远远安排在甘露殿,朕今日可是绕了大半个皇宫才过来的,这些宫人,必不敢吐露半个字,你让朕不要忘了答应过你的事情,朕没有忘,倒是你,答应过朕的事情,忘记了吗?”

    他语调寒凉,吐字铿锵,每一句都像是问在她的心上,想起那日他说的话——“不许拒绝我。”

    阮阮一时有些心虚。

    “过来。”他再度朝她道。

    也罢,早死早超生,等下还要服药呢,将手中的琴谱放了下来,她还是将自己挪了过去,不过仍旧与他保持着二尺的距离。

    “陛下,请问你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着两人这距离,加之听着她这公事公办的口气,拓跋纮忽觉心头不爽,长臂一捞,将人搂入怀中,俯身吻了下去。

    阮阮整个人都有些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奋力去拍他推他,但他的气息是那般强势,手臂遒劲,任她如何动作,他的身体也纹丝不动,只尽情逞口舌之能。

    上次的经历至今心有余悸,她心里害怕极了,整个身子都禁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想起医女的话,拓跋纮恋恋不舍地半松开了她。

    下巴抵在她的额间,他深深吐纳了两次,待平复下来,嗓音却还有些哑,“没什么吩咐,就不能是来看你吗?”

    随着他喑哑的嗓音响起,两人之间氛围开始变得旖旎暧昧,他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正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有个地方,想你了。”

    墨色瞳孔里,有茶色风云涌动。

    阮阮想起了妈妈的话,刚开了荤的男人,谁会想再吃素?更何况他常年练武,军营摸爬过来的,又是血气方刚

    她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脸热得发红,也不知是羞多一点还是恼多一点,想斥责他,却不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她这样,方才的郁气一扫而空,拓跋纮闷笑出声,牵了她的手指了指心口。

    “你想哪儿去了?是这儿。”

    38  ? 第 38 章

    ◎成瘾。◎

    “你想哪儿去了?是这儿。”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 捉了她的手,一下一下敲击着胸腔,那里正“扑扑”有力跳动的, 是心脏。

    阮阮像是被烫到了一般,LKZL将手扯了回来。

    拓跋纮也不想逼她太紧,往前一步拉开了些距离, 余光瞥见了她未抄完的佛经。

    他于书画一道并不精通, 只觉橙黄相纸上, 字体笔画方正娟秀, 煞是好看,想来她是下过一番苦工。

    “不是不想留在伽蓝寺, 怎么突然想起来抄佛经?”

    阮阮心道, 我不是不想留在伽蓝寺,我那是当时被吓到了随口找的个借口。没想到他还记着,她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再反驳, 索性清了清嗓子,实话实说,“近日颇觉心浮气躁,反正闲着也是无事, 便想试着看抄佛经如何。”

    拓跋纮墨眉微挑, “你的蛊毒可解了?”

    之前他敲打过崔进, 料想他也不敢藏私, 所以也一直不曾跟进过此事,这会儿看她气色,忽然想了起来。

    那药已经服了快一个月了, 今日正好是最后一日, 只要熬过今晚, 以后就再也不用受蛊虫的折磨。

    阮阮颔首,将袖口捋了上去些,露出了手腕举起来,“快了,还有最后一副药。”

    白皙纤细的腕间,原来的那枚红豆般的蜘蛛痣已经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了。

    拓跋纮放下心来,新朝初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今日原本是抽空过来看看她,顺带提醒一下王扶,目的已经达到,他该回去了,可是不知为何,却挪不动步子。

    想要跟她多待一会儿。

    已经走到了今天,拓跋纮并不愿意再委屈自己,发觉自己的心思,便决定随自己的心意,

    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指骨轻叩桌案,“给朕念段佛经吧。”?

    还念佛经?这得念到什么时候?她该服药了,可是一想到服药之后的状况,她忍了忍,还是等他走了之后再说,可是她能熬到他走吗?她现在就已经很想了。

    再忍忍,再忍忍。

    “陛下想听哪段?”她耐着性子问道。

    拓跋纮仰首大剌剌靠在了椅背上,“《地藏经》,就你曾在菩提树下给废太子念的那一段。”!

    阮阮有些不敢相信,“你那时候就在?”

    那日风大雨也大,他其实从不关注女人的衣裳,但却清楚的记得那日她穿的素袍,明明是寺庙里统一的制式,穿在她身上却格外与众不同。

    拓跋纮唇角微弯,“嗯。”

    阮阮有些尴尬,她那时候以为他是后来才来的,却不曾想原来早就在,都看见的,所以他早就知晓,她对废太子是敷衍利用,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才会毫无负担的利用她,欺负她,随心所欲。

    她喉间微动,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故意捧起佛经,遮住了大半张脸,念了起来,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偏他也不喊停,她只得一直念下去。

    “譬如有人,迷失本家,误入险道。其险道中忽逢迷人,欲进险道”

    暮色渐渐降临,绛珠悄悄进来点了灯,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的嗓音带着南人女子特有的侬软,短平的译文合着念起来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味道,阮阮咽了咽口津,她觉得有些渴,已经过了该服药的时候了,可是他还没走……

    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加之地龙的热气充盈着内室,她紧紧拽着佛经,开始变得有些口干舌燥。

    “如堕恶趣,地藏菩萨方便力故,使令解脱,生人天中,旋又再入。若业结重永处地狱无解脱时”

    “永处地狱无解脱时”就像她现在这般吗?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艰涩迟滞,拓跋纮原本闭目养神,渐渐察觉出来不对,一双凤眸倏地睁开。

    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尽管佛经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来额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莹白的肌肤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

    “啪嗒——”佛经掉在了地上,她半靠在桌案上,菱唇微张,开始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他站起身来,一把将她给扶了住。

    大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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