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公主缠上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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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

    不知为何,她心跳很快。

    年年都看的风景,今日如何就觉得不同?

    差不多是时间了,卫云舟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

    天边已经显露白色,只不过太阳还在云后遮掩,只有细碎晨光铺地。

    长年宫宫人皆知今日公主上朝,迎她出宫的人各个屏息凝神,安静等待。

    没事做的,今日也有事了——毕竟水月殿中还宿着一个人不是?

    她们都不敢提起,只有举荷敢说。

    等到卫云舟来至门前,她上前一步提醒道:“殿下,那楚二殿下……您打算怎么安置?”

    守门宫人脸色变了变,还得是这个资历老的上。

    她们宫中,昨晚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大家都是讨论此事,讨论那雍质子隔天的去处,讨论“他”究竟和公主殿下究竟会发生什么。

    但是提醒公主,这长年宫中还留宿了个外男的事情,她们还是闭嘴得好。

    但是公主殿下却不需要这次提醒,她当然记得。

    卫云舟的颌线有微微起伏,她抿唇:“等她睡。”

    举荷错愕地站在原地,开始琢磨这三个字了。

    等她睡?殿下这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也许这种外国来的质子,一天无所事事睡得久也是正常的,合理推测一下就知道了,一定不用亲眼见到什么的。

    大门这才轰然洞开,卫云舟甫一出去,余光却觑见两个人。

    她都认识。

    是楚照的两个随从,名字她叫不出来。

    门口的两人,天还不曾亮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候在门口等着了。

    昨天晚上没能将可怜的楚照带出来,今天翠微说什么也要来——于是她还撺掇了红枫来,后者其实没有很愿意想要过来。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着朝服的卫云舟。

    冠冕和朝服都威严压人。

    门刚刚开,她们便自觉气压低下好几分,好容易才将头继续昂着。

    卫云舟还是驻足片刻,微微侧过头:“你们二人,在此地做什么?”

    声音冷淡疏离。

    翠微话说得话的下场就是有些结巴,最后红枫捋清道:“我们是来接二殿下的。”

    烟眉微微一动,卫云舟这才道:“她睡了。”

    “啊?”二人俱是一愣。

    “那我们可以……就继续在这里等候吗?”翠微斟酌道。

    卫云舟收回目光,已经开始向玉辇行去,她甩下了一句话:“自便。”

    后面的宫人帮忙牵着迤逦的衣裙,伺候着卫云舟上辇了。

    翠微和红枫还是目瞪口呆地彼此对视,疑惑适才是不是太过直白。

    但是公主行过后的余威犹在,她们还是没有作声,静默良久,终于。

    “殿下今日怎么这么睡得?!”红枫不免愤愤,要知道,在柏堂的生活,她俨然是个起居管家,看了看东边露头的赤乌,也是该楚照起床的时候了。

    不过她很快又是明白了什么,然后一笑,笑得翠微无语凝噎。

    轿撵遥遥远走,离开长年宫。

    卫云舟单手支起下颌,记忆却荡开两股漩涡。

    昨天晚上的沉静,反倒成了今晨的不安定。

    刚刚上玉辇前,举荷便在旁边耳语:“殿下,自昨天下午开始,到了今天早上,宫中已经开始传了。”

    “传什么?”

    “传……说您夜宿外男。”

    思绪就停在这里,然后向前追溯,到她昨夜鬼使神差解开楚照的中衣时候。

    不知为何,卫云舟总觉得胸中闷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气。

    说来好笑,她竟然莫名觉得自己委屈上了。

    夜宿外男?要是那人真是男人,她还是能受着。

    这四个字说什么也不对。

    要她说,就应该是……嗯,算了,不想了。卫云舟还是停止对新的四字的寻觅。

    玉辇停在通化门外,她下辇。

    还有其他同样是上早朝的大,各自从小门进去,踏上青石板路,往最高处的巍峨宫阙行去。

    除皇帝外,旁人不能走中间御道;但是朝徽帝却另有打算,自从他将权力下放之后,他扩了御道,令公主和太子都从所扩道路上上朝。

    非为御道,而是御道的延申。

    这便是大梁上早朝的奇观:乌泱泱的官员鱼贯而入,隆重打扮的公主和太子从正中间的御道旁上朝。

    漫漫大道,累累石阶。

    今日朝徽帝临朝,各官纷纷站在两边,又成几列。

    卫云舟和卫洞南各是一列之首。

    今日上朝,卫云舟多看了队列一眼,余光中瞟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傅季缨,她今日仍像那天一样,着玄铠配红缨挂饰,她站在她的斜对面。

    太监扯着奸细的嗓子,细细喊了一道,众人如常一般匍匐在地,山呼“万岁”。

    皇帝赐平身,又讲了几句套话,切入主题。

    “朕抱恙多年,这几年来还都是仰赖诸位公卿,辅佐朕的孩子——”朝徽帝的笑容深藏在十二冕旒之下,话音疏离却威严,“朕观今日列队公卿,有好几位生面孔?”

    生面孔,那自然是傅季缨了。卫云舟默不作声,她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后面好像是有几个传令官模样的人。

    她现在只需要听着就行了。

    “镇北侯家的傅将军?”朝徽帝看向傅季缨,视线锐利。

    傅季缨未有丝毫畏惧,她站出身来拱手道:“臣镇北侯傅潮四女,傅季缨。”

    她其上还有三个哥哥。

    朝徽帝点头道:“上次百官宴就见你来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

    傅季缨脸上显露惋惜之色,说她的二哥抱病在京,她来看望一段时间,不日就又回北境。

    这番话倒是激起了皇帝的兴趣,他道:“傅家累世镇守北境,为我大梁立下赫赫战功,有镇北侯,实乃大梁之幸。”

    朝徽帝都开口这么说了,下面的人自然也就跟着应承起来。

    傅季缨的面色如常。

    “话又说回来,是朕疏忽了,”朝徽帝沉眸,扫过卫云舟和卫洞南二人,“傅二将军,朕只是遣人慰问,今日一看,还是需要再给侯府表彰慰劳,否则其他人岂不要笑话朕,不辨是非曲直,忠良之臣了?”

    卫洞南额上迸出青筋来,掩藏在蟒袍下的手隐隐捏成拳状。

    他的父皇,明面上是撒手不干,交给他和卫云舟。于是乎,这一切的恶果,便是他们两人来承受。

    比如这个“不辨是非曲直,忠良之臣”的坏名声。

    说完此话,皇帝便又问各位大臣,让他们出出主意,什么样的奖赏才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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