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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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二十斤米,瞧见季子漠,忙道:“狗蛋,狗蛋说爷爷让把米送回来,家里有吃的。”

    季子漠没接米,道:“那你抱回家吧!饿了就自己煮点吃。”

    赵傻子懵懂了下,随后傻呵呵的抱着米往家跑。

    关了门,季子漠对齐玉耸了下肩头:“看来是我心里弯弯道道太多了,可能钱村长确实没什么含义,就是随口一说。”

    三间茅草屋,右侧的一间亮着微弱的光,老人半躺在床上,一个十六七的哥儿端着碗,用勺子喂着他米汤。

    哥儿长的不甚好看,双颊被冻的红肿,看着比其他季节胖了一圈。

    他不满道:“爷爷,为什么不要那米,你要养身体。”

    老人看着到唇边的米汤没张嘴,哥儿挺着的肩头耷拉了下来,认错道:“我就抓了一小把米下来,真的,就一小把。”

    老人不说话,他又丧气道:“好吧,是两大把,不过最多半斤。”

    老人张了嘴,喝了大半碗米汤,摇摇头说:“喝不下了,剩下的你吃了。”

    狗蛋不依,老人也不依,最后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几勺米吃了下去。

    茅草粗糙,烛光温馨,老人:“那夫郎是个少爷,俩小孩还小,现在村里人知道入赘不能科举,不欺负就是好的,以后啥事就不会主动帮忙了,以后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咱们又不是真的要饿死了,二十斤白米多金贵。”

    说着眼中露出愁色,狗蛋给他掖了掖被角:“所以你愁的夜里睡不着?我看你现在都是睁眼睡了。”

    老人解释了一句:“年纪大了,觉少。”

    狗蛋:“可是我那个哥买了五十包红糖散给村里的人,值好多钱。”

    老人:“他做的对,有些钱能省,有些钱不能省,人情是要还的。”

    狗蛋委屈道:“可是爷爷也找了,爷爷是怕季安摔到了粪坑,才去那么偏那么难走的地方去找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摔了,给旁人送红糖,都不给爷爷送。”

    老人:“就算送了也留不住。”

    说到这个,狗蛋直接落下泪眼,抹了抹眼泪,不高兴的端起碗走了,要不是爷爷的纵容,大伯家的夫郎哪里敢如此过分,有点好吃的就来搜罗走。

    爷爷被骂不吭声,他还嘴爷爷还骂他,狗蛋生气,可是更多的是心疼爷爷。

    他知道爷爷是愧疚的,对拼命供了三叔的大伯二伯家愧疚,故而任由欺负,从意气风发的中年,变成槁木死灰的老年。

    还记得有一年过年,爷爷高兴喝了些酒,狗蛋问他:爷爷,你还气恨老三吗?

    狗蛋永远记得,爷爷的高兴凝固在脸上,如被人当头一棍,过了几息间,捂着脸痛苦的嘶喊了一声爹的老三啊。

    那个时候,季子漠的爹已经去了。

    那样生不如死的模样,狗蛋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连奶奶去世,爷爷都不曾如此哭过。

    从哪以后,恨季子漠爹的狗蛋没了恨,在心里把老三改为了三叔,老大家的那个夫郎再来吵闹,他只护着爷爷,不再与他争锋相对。

    黑夜埋葬过往,枝头麻雀叽叽喳喳叫着未来,山上猛兽找着避风的地方闭目,杏花村家家户户也熄了灯。

    “你陪我出去一趟。”翌日用完早饭,季子漠收拾好灶房,洗了手和齐玉道。

    齐玉:“好,去哪里?”

    季子漠:“柳元宝不是明天成婚吗,给他送份礼。”

    齐玉:“不去。”

    季子漠拽着他的手腕:“走了走了。”

    原也可以不送,但想到柳元宝被原主支使的那几年,不送又有些过意不去。

    不说挑水劈柴做鞋这些,就光吃上,原主就拿了许多。

    柳元宝的爹把木棍都打断,柳元宝依旧如故。

    原主觉得他能让柳元宝一个哥儿靠近都是恩赐,哪里知道感恩愧疚。

    现在换成了季子漠,反而生出了愧疚心,希望柳元宝真的能放下过去,好好和李山过日子去。

    齐玉从未想到过,有一日自己会被夫君拽着去给爱慕他的人送成婚礼。

    季子漠一边拽着齐玉往外走,一边让季安照顾下季丫,记得把药吃了。

    今日天气好,吃完饭没事,都在村里路两旁晒太阳聊闲话。

    有空着手的,也有拿着活计的,如赵婶子,就是剥着筐里的玉米。

    见到这俩人拉拉扯扯的,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们这是去哪里?”

    季子漠:“天气好,我带着夫郎在村里逛逛。”

    另有人接:“是要去逛逛,以后在咱杏花村中,可不得知道村子里是什么样。”

    季子漠说是,便带着人往前走。

    两人都走过了人群,赵婶子才似想起来什么,忙站起来喊:“子漠,我早上去北地,看到你地里有不少草,记得回去和季安说,让他去薅草,要不然草多你家的麦子长不大。”

    季子漠回头说了声好。

    等人走远了,赵婶子撇撇嘴,和众人说:“你们瞧瞧,这两人黏糊的,比麦芽糖都粘牙。”

    柳二勇家的夫郎纳着鞋底,接话道:“人家夫郎长的跟仙人一样,那个男人不得黏糊着。”

    其他人也附和着,从未见过季子漠夫郎这么好看的人,不亏是县里的少爷,金银养起来的。

    赵婶子啧啧了两声:“好看有什么用,又不实用,什么活计都不会干,从回来到现在,院子是季安扫,之前做个早饭,都快把灶房烧了。”

    “不过从未看出来,季子漠是个宠夫郎的人,真是杏花村难找出第二人。”

    这话说的可就太高了,众人忙问:“季子漠如何宠夫郎了?”

    赵婶子拉了拉小木凳,坐到人群中间:“你们瞧见过季子漠干活?别说是季兰嫁走后,就是季兰在家的时候,季子漠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这一有了少爷夫郎,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那活干的别叫太麻利。”

    众人震惊,柳二勇家的夫郎连鞋底都不纳了,不敢置信道:“你怕是说谎吧!季子漠能干活,还能进灶房?”

    见他们不信,赵婶子拿着玉米棒道:“怎是假的,我们家和他们家就一墙之隔,有什么动静还不得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没事就贴着墙听听。

    赵婶子勾着手掌,示意他们靠近点:“我跟你们说,不止这样,那少爷哥儿怕是个清高的,看不上季子漠,都不让季子漠进房睡,回来这么久,季子漠都是和季安季丫挤在一起的。”

    “啥?不让睡?”

    赵婶子:“可不是,在县里睡没睡不知道,反正回来都不是一个屋的,你看季子漠稀罕夫郎稀罕的样子,总不能是季子漠不愿意睡哥儿。”

    说着撇撇嘴:“哪里有男人开了荤,能离的了女人/哥儿的身的,还不得想日日开垦起来。”

    “我估摸着,应当是少爷哥儿不喜季子漠,你瞧他天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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