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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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漠:“我坐钱多来的牛车去县里,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齐玉道没有,见他两手空空,不由问道:“不把衣服拿去典当吗?”

    季子漠谎话张嘴就来:“我刚才已经拿到钱多来牛车上了,他在杏花树那边。”

    有了一百两银票,哪里还用得着典当齐玉的衣物,从齐家出来时,连个牌位都拿不出,全身上下也只有那么一身衣服了。

    齐玉心中怯意未退不想进桑农县,瞧见季丫季安想去,季子漠就让他们跟着。

    做牛车到县上每人八文钱,是钱多来小爹定的价格。

    八文钱不算多也不算少,有心疼钱的依旧是走路,故而车上坐的算不得挤。

    还有十几天过年,桑农县已经提前布置了些,商户门前大多挂了大红灯笼,瞧着就热闹的厉害。

    季子漠抱着季丫,季安紧紧跟着他,三个人在县里买买买。

    最先去的便是愿安堂,直接拿了两瓶解寒丸。

    其后便是米面各二十斤,季子漠原是想多买些,怕齐玉疑心多猜只能先少买些。

    肉也克制了不少,买了五斤五花肉,以及半筐没肉的大骨头,记得说是骨头汤比较补,他们这一家子都要好好补补。

    其他杂七杂八的不少,买的季安心慌不已。

    一穷二白的家里什么都是缺的,哪怕季子漠克制着减了数量,最后还是装满了板车。

    东西太多坐钱多来的牛车不合适,季子漠又去雇了辆驴车,那掌柜自然是没好脸色,不过也未说些难听的,只套车前先让季子漠把钱付了,省的像上次一般,他那边让伙计弄好了驴车,进来和他说不租了。

    三人找了个摊子,买了六个肉包,又要了三碗馄饨,热乎乎的馄饨撒了葱花,淋了芝麻油,馋人的厉害。

    季丫季安不停手的吃着,季子漠咬着包子视线扫过面前的人来人往,又在想着怎么能搞点钱来。

    代写书信的摊子上摞着红纸,前面挎着篮子的妇人站着等着。

    季子漠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个包子:“季安看着季丫,别乱跑,我去对面看看。”

    季丫乖乖点头,季安让他放心,他们俩就在这吃馄饨。

    就几步远的地方,也出不了什么事,季子漠边啃着包子边走到书信摊子旁。

    等到站着的人离开,他才开口问:“你这一幅对联多少钱?”

    这摊子还是上次写弃郎书的摊子,摊主还是那个摊主,他刚把手插进棉衣袖口中,就听到头顶的问话。

    “二十文,要写吗?”

    季子漠:“如果我用你的纸笔自己写,要多少钱?”

    摊主:

    “十文。”

    季子漠把最后一点包子塞到嘴里,十文,那就是利润十文+,50%以上,本钱就是笔墨红纸。

    摊主把刚暖热的手又掏出来,打算给季子漠研墨。

    季子漠忙道:“我现在不写,就是先问问价。”

    摊主:好想动手打人,不不不,我是读书人。

    季子漠牵着季丫在街边想了会,最后似是定了主意,抱着季丫,踢了一脚蹲着的季安:“走。”

    季安忙站起来跟着他走。

    热热闹闹的大街,正中的一家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远山书肆

    因来往大多都是读书人,所以吵闹声到这处都少了许多,

    掌柜的瞧见季子漠稍显诧异,边想着他所来为何,边从长案后出来。

    笑着道:“季少爷来了,可是需要些笔墨?”

    季子漠笑道:“我现在不过是一庄稼人,当不得少爷,你称呼我季子漠就好。”

    掌柜的奉承道:“这是哪里的话,季少爷十二岁考中秀才,谁人不夸一句文曲星下凡,若是季少爷觉得如此称呼不合适,那我就改为秀才公如何?”

    季子漠嘴角抽了抽,说实话,不如何,秀才公还不如叫名字。

    心里吐槽不断,面上却微笑道:“自是可以。”

    掌柜:“秀才公可是来找少爷的?我家少爷今天没来书肆。”

    似是怕季子漠多疑,又道:“秀才公与我家少爷相识,应当也知道我家少爷一看书就头疼的毛病,平日是能不来就不来的。”

    季子漠笑道:“知道,我今天不是来找吴苍明的”

    季子漠带着季丫季安走后,齐玉就关了院门,心里估算着那件衣服能值多少钱。

    上次两件披风外加季子漠的锦衣,也才典当了六两,这次怕是最多二两左右。

    二两银子杯水车薪。

    编了一半的竹筐,两捆竹条放在正堂墙角,齐玉记性不错,也曾专门看过季安编筐的纹路动作。

    他坐在木凳上,抽出一根竹条,笨拙缓慢的把竹条一端接到筐身上,动作精细的像是在雕刻最精美的玉器。

    临近年关连风都齐齐跑来凑热闹,扇在脸上手上如刀子一般,快要把人的耳朵鼻子冻掉。

    齐玉虽坐在屋内,却也是手脚皆凉的,没编几根,手指就开始变的僵硬不再灵活。

    说来也是世事无常,来到杏花村之前,他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连盆炭火都舍不得点。

    细心劈开的竹条薄而利,齐玉顾着这双季子漠喜欢的手,神情专注。

    院门被人砸响,如惊雷在耳边劈开,齐玉猛的站起身,薄薄的竹条在他掌心快速划过。

    齐玉低头看了眼,掌心握成拳,短暂的收拢着血,随后朝着院门走去。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送东西的。”

    门外的人被冻的跺着脚,喊了两声,赵婶子也去了县里,故而是她家的夫郎悄悄开了门,看看是何种情况。

    齐玉一只手开了门,另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叫门的人听到动静刚想说话,就见了齐玉的容貌,顿时在心里喊了声乖乖,这哥儿长的真好。

    “树这边第五家,这是季子漠家吧?你是他夫郎?”

    刚才砸门声响,齐玉以为是找事的,现在瞧着又不像,点头道:“是。”

    车马行的人确认好,忙侧身指着驴板车道:“这都是你家夫君买的,租了车让我送过来的。”

    米面,木炭,两只活鸡,两条残喘的活鱼,还有一床崭新的棉被,另其他的一些东西,把板车上塞的满满的。

    齐玉微楞后想着先把东西拿下来,具体的总要等季子漠回来后才知。

    只是他刚动了一步,车马行的伙计就忙道:“别别,不用你,你家夫君多给了钱,说让我帮你搬进去,不让你动手。”

    东西零碎没重物,伙计跑了六七趟才把车上的东西搬完,一边搬还一边念念有词。

    “活鸡扔鸡圈里,这个放灶房里,鱼要是还活着就放在水盆里”

    齐玉站在院门处站着,全程像是个局外人,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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