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为师: 37、36.放人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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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诡异阴冷的嗓音,贴着容尘后颈,近乎在他耳边发出。

    “美人,找到你了。”

    容尘眼神一冷,当即一个后肘捅向他,同时自己迅速起身与对方保持三丈远。

    那人浑不在意抚了抚被捅的胸膛,笑得阴冷瘆人:“还是个带刺的,本座甚喜。”

    容尘冷眼看他:“难为西域主破阵来寻,倒叫在下不胜惶恐。”

    “先前隔得远看不真切,这才躲着你那位来此一睹尊容。”西域主靠近一步,容尘便后退一步,来回几次,他便识相不再往前,“只是美人好生残忍,不让我碰便罢了,怎的还出手伤人?”

    容尘:“不过普通小婴,分明无过无错,却能被阁下残忍毒死于母腹。死后还要被挖出母体剔除血肉,这般心狠手辣,阁下怕是比在下更当得‘残忍’一词。”

    那西域主对这番斥责置若罔闻,反倒还来翘墙角:“那无能小儿不过金丹,也就仗着阵法天赋和他那缺心眼手下坐上如今位置。区区金丹,本座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跟他实在委屈。不若跟我?我定待你比他好一万倍,定不会将你束缚于高墙之内,郁郁寡欢不得出。”

    容尘视线往地上那摊死物一扫,冷声讽刺:“同他一般,剜肉放血,抽筋拔皮,死不瞑目?”

    “这般无辜孩童都能下此毒手,若换作我,怕不是削肉剔骨,鞭魂散魄?”

    “美人真爱开玩笑。你与我无冤无仇,我自然不会那般待你。”他笑着,可眼中毫无温度。

    容尘信他才有鬼。

    西域主视线不经意往一处瞥了眼,随即朝他伸手:“美人,跟我走吧。”

    容尘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十米开外,顾笒煊正缓步而来。也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如何,脚步略重,隐带踉跄。

    对方要假意带他走做戏给外头人看,容尘自不会遂他意。

    “滚。”

    西域主也不恼,软的不行便来硬的。

    容尘闪身避过他的背后偷袭,并附赠一脚送他滚蛋。

    容尘下脚不轻,又用了灵力,加之西域主奔来的惯性,几相加持下直接撞破门落在了外头。

    计谋落空,西域主借着力道稳住身形,回头冲他勾唇:“美人当真狠辣,真真叫本座欲罢不能。”

    容尘拎起地上那具骨架甩过去:“带着滚。”

    湮灭来势汹汹,西域主带着他那小儿骨架于招式砍来前掐着点消失在视线之内。顾笒煊怒气冲冲站到容尘身前,召剑回鞘率先发难:“师尊方才与他呆在殿中,说了什么?”

    西域主消失前的一番话说得暧昧,难免不让人多想。

    距离靠近,一丝血腥气随风入鼻。容尘亦是仰头问他:“你觉得呢?”

    顾笒煊只是盯着容尘看了片刻,旋而抱住容尘将头搁在他肩膀,闷声道:“师尊天人之姿,定是看不上那等丑八怪。”

    堂堂西域之主,面如冠玉风流潇洒的美人,到他口中倒成了其貌不扬之人,也不知该不该说他一句眼瞎。

    不过……容尘偏了偏头,盯着他耳朵想,以徒弟的样貌,倒是确有说他人丑的资本。

    容尘见他态度比之先前稍有缓和,边摸头顺毛边道:“既来了,便同为师说说话罢。”

    顾笒煊趴在他肩头轻轻点头:“师尊想聊什么?”

    容尘犹豫一瞬,旋即将心中在意的以及前来目的全部问出:“为师想知道,你对宗门是何打算?真要与他们勾结打上去?那可是养你长大教你书文带你入道的宗门,你真要因一时冲动将它毁于一旦?”

    顾笒煊离开肩头盯着容尘:“师尊为何认为,弟子会那般做?”

    容尘无言,顾笒煊又问:“师尊,这件事于师尊而言,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以身犯险,跑来魔界寻结果?”

    容尘叹气,承认道:“是,很重要,极为重要。”

    顾笒煊沉默一瞬,盯着他问:“师尊,是那个梦吗?因为那个梦,师尊才想来此亲眼确认。”

    容尘沉默良久,道:“你先如实回答为师罢。”

    顾笒煊一眨不眨盯着容尘看了片刻,终是一点头,撩袍跪下伸指起誓:“师尊,弟子在此以道心发誓,弟子从未有过灭门之心。”

    “师尊答应收弟子为徒,予以弟子证明的机会,弟子便发誓不会辜负师尊违背师命。所以哪怕被逐出师门,弟子也从未想过带人打上宗门这等寒师尊心之事。”

    顾笒煊这话说得坦荡从心,眸中神色更是坚定不可撼动,加之又用道心起誓以天道为证,容尘自然是信的。

    他将徒弟扶起,道:“你方才所言,为师已知晓明晰。”

    “你有什么疑虑,便问吧。”

    顾笒煊牵起容尘的手,魔气探入,感受到蓬勃灵力于其中流淌,终于确认了方才猜测:“师尊方才那一击分明是含着灵力的。师尊灵力未封,却并未对我出手,反而甘愿被我困在这大殿之中……”

    容尘瞧着徒弟笑颜:“为师这般,你很高兴?”

    顾笒煊:“师尊不为杀弟子而来,弟子自然是高兴的。”

    容尘却笑不出来。徒弟带伤都要赶着来杀他,究竟是得有多恨。

    他揉了揉额,带着赴死的轻松:“既没什么要问的,便动手罢。”

    瞧他今日不似先前暴躁易怒,想来是心情不错。自己应当能得个一刀抹喉的痛快死法。

    容尘仰面闭眼,顾笒煊盯着那绯红唇瓣与光洁脖颈,眸色渐深。他不自然别开眼,道:“师尊以剑为证逐我出师门之时,可曾有半分悔意?”

    容尘不愿答,佯装不耐:“要杀便杀,放那么多屁话作甚?等为师死后带去阴曹地府同阎王唠?”

    未得到回答,顾笒煊失落一瞬,随即轻笑:“师尊为何认为徒儿会恨你,甚至恨到要杀你?”

    “就因为师尊逐我出师门不认我,我便能忘记师尊所有恩情,对师尊恩将仇报?”

    当初容尘确实是那般以为的。

    “师尊,你是不一样的。弟子睚眦必报,但永远不会对你。”

    容尘收敛神色:“那你来此作甚?”

    顾笒煊盯着容尘看了片刻,似要将他眉眼牢牢记住,随即笑着让开:“师尊出来许久,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吗?师叔师伯们应当是极想念师尊的。”

    “你要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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