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SC]星之花: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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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他看着利夫深陷的眼眶,以及浅浅的青色胡茬,不由得同情地问,“你多久没睡了?我想我还是改天再——”

    “38小时,还可以。你能先坐一会吗?”

    利夫不好意思地让卢法斯在一旁等待着,着手收拾凌乱的文件,顺带不动声色地将办公桌上的玩偶捞进抽屉里。卢法斯假装没有看见,毕竟这种小爱好和其他人的怪癖想必,已经称得上无伤大雅了。他观察房间的装饰,非常简约而稳重的灰黑色风格,却缺少了一种个人的痕迹……一如本人。

    利夫崔斯特,即使在塔克斯的协助下,卢法斯也没能掌握到这个人哪怕是一丁点儿把柄。他的履历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拿着两百万的年薪(以主管能拿到的灰色收入而言,简直可悲到了某种境地),干着价值几十亿的擦屁股的活,年休仅三日还毫无怨言。如果他不是个圣人,一定是可怕至极的魔鬼。

    卢法斯比较倾向后者。

    他也没有亲人,没有可以被用作威胁的人质。唯一有干联的是定期资助给孤儿院捐献的一笔资金,但是如果想要用这点做什么手脚……卢法斯还没有那么天真地相信,能做到主管这一步的人会因为一群孤儿束手束脚。

    没有污点,就只能制造污点。但是目前这一步进行得相当失败。想必利夫以前也被其他人整过,在管理、尤其是资金方面异常谨慎,即使买通了会计,假账也马上被翻出来重做了。

    这也是为什么卢法斯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些人的支持。越是接触,越是明白他们的价值所在。支撑起神罗这样一个畸形的庞然大物,每一个环节都必不可少。

    “难以想象,”他发自内心地赞叹,“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你们竟然能够不出一点差错。

    “有些人是不能犯错的。”利夫温和地笑笑,“咖啡,或者那边箱子里有苏打水,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人都会犯错的,重要的是从错误中汲取教训,不是么?”

    利夫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有些松懈地靠在弹性十足皮艺沙发上。办公室的另一边有个小房间,标配的床和被褥,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卢法斯的造访,利夫早就倒过去一睡不醒了。即便如此,都市开发部的主管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理智与逻辑。

    顺着他的视线,利夫看了眼房间,“噢,其实我是建筑系毕业的,对我们来说几天不睡很正常,我的最高纪录84小时,不过到后面已经浑浑噩噩。那会想着死都要毕业,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压榨员工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是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福利待遇。”卢法斯谨慎地试探。

    “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向总裁进言,他一直十分看中你的。”回答滴水不漏,“回到刚刚那个话题。即使其他人可以犯错,我们却绝对不能。图纸上的每一条线,每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的数字,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因为错误的代价是生命。这对我而言,太沉重了。”

    沉重?在这里,在神罗?

    这种说法让卢法斯很难接话,“这就是你转管理职位的原因?”

    利夫摇头。“不是。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有时候,确实会感到有些惶恐。”他看向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看到灰黑色的钢铁都市远远地铺开直至天际,汽车、行人像蚂蚁一样缓缓地移动着,仿佛某种精致的微缩模型。“我在这里坐久了,有时候会觉得米德加变得不真实,连带的‘人’也变成了某种抽象的概念。早上拿到统计结果的时候,死亡人数和损失金额并列在一起,我想着要让它们都减少到最小,但是那个瞬间,我的脑中确实只有数字。”

    “你因此感到恐惧?”

    “这是应该恐惧的事。”利夫认真地说,“并且,恐惧又令我感到庆幸。我有时候会去下面,看看那些真实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这有利于保持这种恐惧。”

    “这真是……”卢法斯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奇特的爱好。”

    “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难以理解。但我是从底层上来的,在这件事上,总要有点坚持。你就当作是无聊的牢骚吧,毕竟现在脑子也有点不清醒。”

    “那如果,我能让你不再恐惧呢?”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硬的沉默。利夫不断地转移话题,就是在避免这种单刀直入的情况,说实话他根本不想牵扯进这种权力更迭的事情中,他只想好好地、认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其实即使卢法斯这么问了,他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但是他看着卢法斯尚且年轻的脸,那种野心以及渴望,不知怎的,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能。”

    “为什么?”卢法斯挑眉。

    “你和你父亲真的……一模一样。”利夫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他对神罗的家事也有些了解,那在米德加不是什么惊天秘密,“你可以向我承诺仁慈,但那并不是因为你想这么做,你只是想与总裁不一样,仁慈不过是一种手段。你竭力想摆脱的,只是让你们不断接近。”

    “这有什么所谓吗?”卢法斯拧开苏打水,瓶子有些难开,用力过猛水一下飚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他赶忙拿远,然后接过利夫递来的抽纸。“伪装的仁慈,如果能践行到底,不就是真实了吗?”

    “没有区别。可是,你打从心底里并不认同我的观点,这种伪装不会长久的。”

    “为什么事情还没有发生你就急着否定这种可能?”

    “你只是想得到神罗。我不是说这是一件坏事。其实总有一天,神罗会是你的,早一些和晚一些的差别而已。”利夫叹了口气,他曾想过这种可能,甚至心动过,但是现实总是无情地浇熄它们。而让自己保持着初心,已经竭尽全力。“你说你会改变神罗,那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改变它?”

    “……”

    “连你都不知道的答案,要如何让我相信?”确认这个事实,似乎让利夫变得格外沮丧。真是奇怪,明明一开始否定一切的就是他,可是看起来他并不想要这种结果。

    卢法斯确实给不出答案。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一票,并且对此,他无能为力。

    挫败深深地击中了他。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支持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他放下水瓶,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利夫犹豫了一下,旋即苦涩地摇头。

    “因为我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真正地带给神罗改变。”

    改变。改变。

    他会改变神罗的,但那只是胜利的附属物。他必须得到胜利,让那个男人亲眼看到自己创造的帝国被夺走,将他踩在脚下,让他知道自己的一生不过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时至今日,他依旧清晰地记得那个并没下雨的夜晚。那时他才五岁,过早地理解了生命与死亡;然后在那一天,世界变得截然不同——所有的真实展现在他面前,以一种合乎逻辑的、严酷无比的规则运行,而在它们背后驱动的唯有利益。真是奇怪,学会这种规则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无比,那个男人也终于开始看他,对他寄予厚望。

    卢法斯看着明晃晃的吊灯。他鞋没脱,领带没解,松懈地瘫在床上。看得眼睛花了,微微偏头,看见枕头旁边的陆行鸟抱枕,“绝赞莫古力”限定版,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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