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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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吧。

    小心栽在自己人身上。

    *

    梁涣驱马走在马车旁边。

    脑海中先前看见的那一幕仍旧在盘桓不去,相貌姣好的青年伸着手、几乎要将人半拥着怀中,朱门之下,夺目的容色如珠玉一般交相辉映,谁看了都要说好一对璧人。

    梁涣定了定神,勉强将那思绪压下,他勒了勒马缰,和后方的车架并行。

    正想问问对方今日有什么所得,但是透过掀起的车帘看过去,却是微愣:里面的人侧身靠在车厢壁上,偏着头睡着了。

    马车的轱辘压过路上的石子,明显地颠簸了一下。

    眼看着对方在车厢里磕了一下,整个人都往下滑落,梁涣忙松了缰绳探着身伸手去扶。

    马车上不可能睡得踏实,卢皎月被磕了这一下就醒了,下意识地抓着身前手臂借了个力,抬头和梁涣对上了视线。

    她还有点缓不过来地眨了下眼,回神就看见已经收回了一半,正被她攥着手腕的手。

    卢皎月这下子倒是想起来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她这么说着,已经抓着人的手腕转了个方向,掌心朝上。

    绷带早就拆了,深色的血痂依旧狰狞,但是总算显露出些愈合的意思。

    卢皎月稍微放了点心,但还是开口,“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还去了东山居士府上?手上带着伤,课业就先放一放,免得碍到了伤处。”

    腕间的相触的温度顺着血液流淌到了心底,梁涣出神了片刻,口中答:“无妨的,左手也可以写。”

    卢皎月一愣,“左手字?”

    梁涣是很明显的右利手,写左手字应当是专门练习过。

    想着,不由追问:“倒是没怎么见你写过,你专门学过?”

    梁涣低低地应了一声,给了个含糊的回答,“学过一段时间。”

    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鞭伤疤痕,那会儿天气炎热,他又没处去寻伤药,伤口溃烂流脓,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右手要废了。

    梁涣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记住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可是现在回想,发现那些记忆早就模糊了。

    取代疼痛的是那伤口旁轻柔又小心的碰触。

    这种窃取来的温柔是如此的动人,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

    梁涣把卢皎月送回了芙蕖宫。

    他本是为了刘安饶的案子而来,但是这一路上,也不知有意无意,见卢皎月没问,他也半句都没有提起。

    从宫里出来,梁涣微微垂着眼,想着这次的事。

    其实阿姊不必如此着急奔忙,幕后之人当然想让太子“谋反”,但只要成帝不相信,那就永远是“诬陷”,太子不会有事的。

    可是阿姊还是为了太子奔走了一整日……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紧紧地抿了一下唇。

    回到府中,梁涣先前让人调查的、和狱中吴子酉有接触的名单送了过来,里面还特别标明了几个行为反常的怀疑对象。

    来人请示:“殿下,要把这些人拿下审问吗?”

    梁涣摇头:“不,先别动。让他们在里头。”

    饵还没设下呢,这时候打草惊蛇可不是件好事。

    *

    仿太子笔迹写信这种脏活,幕后人多半不会亲自沾手,就卢皎月看见的信的内容也是如此。

    里面皇宫朝臣都是以家事家臣代称,其他地方也有刻意模糊的内容,看起来像是怕密信被人截获而用的暗语,但卢皎月觉得这里面也有方便让仿字的人放心而做的遮掩。

    仿信的那人恐怕还只当是高门大宅内的家族倾轧,尚不知道自己卷入了皇室谋反之中。

    这么一来,对方特意用枕中斋的纸也很好解释,斋中的纸在一些文会圈子里很受追捧(这些人也往往是梁攸尚的“客户”),恐怕在仿信人的眼中,高门大宅用的就是这种“高级”的纸张。

    想通前因后果,目标就变得很明确了。

    落魄的、突然拿到一笔横财,第一次来枕中斋买纸的潦倒文人。

    这么精准的锁定范围,又有系统插件的辅助筛选,卢皎月很快就锁定了人选。

    不过事情还没有那么容易,卢皎月让人打探了一番,不出意外的,对方早就被灭了口。想要再进一步调查,只能从对方周围的邻里处打听他生前接触了什么人。

    芙蕖宫不是大理寺,想从里面找查案子的人才实在有点难为人。况且这种事第一次没打听出来,打草惊蛇了之后更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卢皎月寻摸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

    这举动得到了芙蕖宫上下的强烈反对。

    金六难得情绪激动:“郡主不能去啊!草庙巷是什么地方?那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地痞流.氓滥赌的赌棍,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人,郡主去了那等地方,万一被冒犯了可如何是好?”

    紫绛倒是知道卢皎月下定决心是劝不住的,她说的是,“郡主若是非得要去,那起码多带几个侍卫,随行保护。”

    卢皎月当然不可能答应。

    带了侍卫还怎么暗地寻访?而且到底是什么给了这些人她手无缚鸡之力的错觉?

    梁涣就是在这一片吵吵嚷嚷中到了芙蕖宫。

    紫绛几人简直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七殿下,您快劝劝郡主,郡主要去草庙巷!”

    梁涣愣了下,他倒没有像芙蕖宫的人似的,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拦阻,而是询问地看向卢皎月,“阿姊怎么突然要去那地方?”

    卢皎月顿了顿,干脆把宫里的人都打发出去,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梁涣解释了。

    “……那人平素就是以买字为生,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便是仿写太子书信的人。我怕这次要是不打听清楚,线索就断在这里了。”

    梁涣听完之后,略略沉默了一下,终是开口,“那阿姊也不能让自己涉险。”

    卢皎月摇了摇头,她觉得这还不到涉险的地步。她这会儿又不像刚到这个小世界的时候,动不动就天降横祸,如果只是普通的意外情况,她能应付得来。

    只是并不等卢皎月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梁涣接着,“若是阿姊放心,不如将这事交给我来办?”

    卢皎月一愣:“你的意思是?”

    梁涣顿了下,抬头看过来,“阿姊信我吗?”

    卢皎月见状,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然信你。”

    在这样坦然的笑意下,梁涣身侧的手指却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掌心明明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骤地刺痛。

    指腹按在凸起的血痂之上,梁涣一点点敛下眼底的神色,也认真回视了过去,“那接下来的事阿姊就交给我,我定会还太子一个清白。”

    他会还太子清白的。

    被诬陷的谋逆,成帝不会相信。

    但……倘若有朝一日,太子当真谋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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