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 第 70 章 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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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然后拉开衣柜,踩住木板,藏了进去。

    衣柜里已经挂了一些衣物,款式修长,都是傅斯岸的衣服。

    舒白秋蜷在角落里,把自己藏在衣服后面,没有露出一点端倪。

    在先生的衣柜里,在这狭小的昏暗空间内,少年短暂地获得了一点安全感。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舒白秋的喜

    欢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问题出现得并不突然,甚至已经被舒白秋拖后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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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和葛姨通话的那天,舒白秋明确了自己的喜欢,他就该想清楚这个问题。

    可是那时,舒白秋能想到的全部,也不过是一句。

    等给先生帮完忙,他可能还会离开申城。

    喜欢为什么要离开呢?

    喜欢为什么不告诉先生?

    那天葛虹问他,傅斯岸知道吗,舒白秋只回答,他还没有说。

    因为他不想等到先生不需要他的时候,再因为舒白秋的喜欢,还要先生为他负责。

    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想成为先生的束缚与负担——那天,舒白秋是这样想的。

    可是今天,舒白秋又发现。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害怕。

    舒白秋害怕幸福戛然而止,害怕快乐溘然消失。

    就像曾经的他的家。

    所以舒白秋的喜欢是默默无言,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是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却还抱着或许终会离开的念头。

    太糟糕了。

    舒白秋蜷缩在熟悉的气息里,头埋在膝盖中,背脊细弱地发着抖。

    太糟糕了,他的喜欢和先生完全不对等。

    那么周全、那般厉害,那样细心和体贴的先生……

    为什么偏偏却喜欢了胆小懦弱的他呢?

    舒白秋缩在角落里,浮在黑暗中,他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只是这衣柜中的一盏香薰。

    只除了昏昏沉沉,不知何时,少年低喃的一句几不可察的呓语。

    “妈妈……”

    妈妈……我该怎么办?

    在黑暗和眼泪将舒白秋淹没之前,悬浮的空间忽然落地,没再继续漂泊。

    因为衣柜的门忽然被拉开了。

    薄冷的、比衣柜中的所有衣服更熟悉百倍的气息骤然将舒白秋包裹。

    将他稳稳地托裹在最安心的熟悉之中。

    “小啾。”傅斯岸嗓音微哑,沉沉叫他。“还好吗?听得到我么?”

    傅斯岸抱着他,就像抱一只刚刚被接回家中的应激小猫,温热有力的大掌顺着单薄的背脊轻轻拍顺,温暖而极富耐心。

    舒白秋张了张干涩的唇,发出的声音也像幼猫的细弱低嘤。

    “先生……”

    他听得到,也知道抱他的人是谁。

    傅斯岸微绷的臂膀终于稍稍放松了些,他继续耐心地安抚着怀里的少年,一点点把那冰凉的体温暖热。

    傅斯岸没有急于开口发问,他却听到了怀中男孩的低弱嗓音。

    舒白秋说。

    “所以来申城……演戏……没有那么重要,对不对……?”

    傅斯岸微顿。

    沉默持续了良久,周遭只听得见少年湿弱的气息。

    片刻之后,傅斯岸的手掌重新动作,再度覆在了怀中人的背上。

    但这一次,傅斯岸没有再将少年抱按在怀里,他稳稳地托着舒白秋,与少年微微拉开些距离。

    他抬眼望过去,与男孩视线相交。

    “对。”傅斯岸承认了。

    他毫无隐瞒。

    ≈ldo;演戏给别人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在一起。⊿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他看到少年面色怔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写满了难过。

    傅斯岸面色无波,心口却被最锋利的刀尖在一刀刀劈剁。

    “对不起。”傅斯岸声线沉低,掩去了砂石磨砺的粗涩,说得字字清晰。“对不起,骗了你,要你跟我一起来这里。”

    “不……”

    舒白秋却摇头。

    “不是这样的。”

    他的反应,却完全不同于傅斯岸的预想。

    少年只在说:“先生没有错。”

    舒白秋的难过,并不是因为傅斯岸的强势。

    对先生的做法,舒白秋其实早有预设。

    他也很容易能想清楚,这不是出于欺骗,而是源于对他的喜欢。

    舒白秋并不害怕这样的强势。

    他只怕……怕自己不够回以同样的喜欢。

    舒白秋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去讲,他只能说:“对不起……”

    该道歉的人是他才对。

    “是我的错……”

    “小啾。”傅斯岸皱眉,“小啾,看着我。”

    他沉稳地,如风暴中的灯塔一般严实庇护着怀中的少年,唤着对方。

    “呼吸慢一点,吸气,对,吸慢一点,呼气。”

    等男孩的紊乱气息稍稍平缓了一些,傅斯岸才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舒白秋张了张唇。

    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讲。

    可是等待他的男人沉稳而耐心,没有任何催促和急迫。

    哪怕舒白秋沉默了许久,抱着他的男人也没有失去分毫的牢稳与平和。

    好一会儿,在胀痛的砰声心跳终于稍许平缓之后,舒白秋才终于想到了该怎么开口。

    他动了动干涩的唇,开口第一句,却是问。

    “先生,你知道水母吗?”

    少年的声音清软而低弱,飘摇得又像这冬日的冷雾。

    “小时候,我们家住的离湖边近,常会有小孩子去湖边捡贝壳,捉水母。”

    那时舒白秋身体不好,并不能参与这些活动。

    他也不喜欢捉水母。

    不喜欢看那些自由飘浮的生命,被塞进狭窄简陋的塑料瓶中。

    “后来,有客人来我们家,送给我一只水母瓶。”

    “那只水母小小的,蓝色的,还在发光,客人叔叔说它好漂亮,小孩子肯定喜欢,但我只觉得……它好可怜。”

    “等客人走了,我和爸爸说,想把水母放回水里。但是当天在下雨,爸爸就说,等雨停了,我们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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