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第十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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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理事情:“这是我自己的事。”说完,脚尖点地,长剑舞成虚影,快速掠向莫如玉。

    时遇在前山处理莫如玉逃跑的事,有弟子前来禀报,后山悬崖之上,莫如玉和桑惊秋打起来了,战况激烈,后山的银杏倒了不少。

    被时遇喊来议事的几位堂主都看向他们掌门,他们都认识莫如玉,知道这位是从前的天门山掌门,但对桑惊秋并不了解,只隐约听说是掌门的故人,这两人怎会打起来?

    时遇:“不必理会。”

    汇报的弟子有些吃惊,犹豫地瞧了瞧几位堂主。

    其中一位堂主问:“掌门,这样不管,不要紧么?或许我去瞧一瞧?”

    时遇:“他可以搞定——传令出去,所有人撤出后山。”

    几位堂主面面相觑。

    其实大家都不太明白这条命令的意思。

    “他”能搞定,是指莫如玉,还是掌门的故人?

    他们在鱼莲山打架,为何不阻止?是掌门有别的计划吗?

    不过他们掌门素来如此,既下了令,照办就是。

    弟子出去传令,众人继续议事。

    这次因为莫如玉逃跑,牵连出门派内部的一些问题,掌门很是重视,跟他们一谈就是一个下午。

    直到天黑,才告一段落。

    时遇让其他人离去,自己离开前厅,朝后山去。

    冬日的银杏林一片萧索,但夜间并不清晰,反而因为枝叶稀疏,显得林间的灯笼分外明亮。

    木屋门微微敞开,时遇闻到淡淡米香,走上前,推门,见炉子上煨着一锅小米粥,立即觉得肚子饿了。

    桑惊秋从卧房出来,见到他也不奇怪,只问:“吃饭了吗?”

    时遇老实摇头。

    桑惊秋:“粥快好了,你不嫌弃的话,一起吃。”

    时近舟知道桑惊秋喜欢吃萝卜干,前几天刚给他买了一大包过来,配热乎的小米粥,正好。

    桑惊秋盛好两碗粥,时遇接过一碗,用勺子拌了拌,热气裹着米香直冲脑门,眼眶立即热了。

    这十年,他没碰过粥,曾以为,这辈子再也吃不上这碗小米粥。

    舀起一勺吹凉,慢慢吞下,一边朝对桌看过去。

    桑惊秋低头喝粥,袅袅热气隔在中间,他没发现对面人的异样。

    食过一半,他问:“是那位长老放走莫如玉的?”他形容那人的长相,正是莫如玉不见之后,在山腰上安抚众人的那位。

    时遇点头:“王见名蓄谋已久。”

    桑惊秋:“为了什么?”

    时遇:“权力,和利益。”

    以鱼莲山如今之势,哪怕时遇再如何有手段,也无法断绝其中的势力分割,更别提鱼莲山名下的铺子买卖。

    桑惊秋:“涉及的人多吗?”

    时遇:“还在排查。”

    桑惊秋:“莫如玉如何说服他们合作?”他在山上十年,天门山也早就在时遇手中,没有利益交换的话,王见名等人缘何会配合?

    时遇:“此事复杂,待查清楚些,再与你说。”

    其实这种事,不仅仅是山中秘闻,或许还牵连旁的门派和人物。

    可时遇太过自然,甚至没有半分犹豫,仿佛本就该让他知道一切。

    桑惊秋夹了一条萝卜干,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莫如玉?”

    时遇没问他如何抓住的莫如玉:“你不打算杀他?”

    桑惊秋摇头。

    时遇也不奇怪:“等事情弄清,再说。”

    片刻,桑惊秋开口道:“你此次闭关,是因为‘迷魂散’。”

    时遇微愣,夹菜的手顿在碗筷上方:“莫如玉告诉你的?”

    桑惊秋:“西岳知道么?”

    时遇不说话。

    桑惊秋皱眉,西岳知道的话,为何不说呢,而且凭他的医术,难道没办法么?

    时遇:“我不让他说,也是我不让他治。”

    桑惊秋看他,眉头耸起高高一团:“你想干什么?”

    时遇:“莫如玉是怎么跟你说的?”

    桑惊秋:“那种药会令人迷失心智,时间越久越难解,你吃了十年。”

    “……”

    时遇神色微妙。

    桑惊秋看在眼中:“他说得不对吗?”

    时遇摇头:“并非如此,我确实吃了那个药,不过没那么久。”

    桑惊秋:“那是多久?”

    时遇:“差不多,六年。”

    “……”桑惊秋快要震惊,不是因为这个时间,而是时遇不以为然的态度,“你吃这个之前,想过后果吗?”

    时遇:“想过,也做好了准备。”

    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差点把桑惊秋气笑了。

    他放下筷子,深深呼了口气。

    他生气了,而且非常气。

    时遇盯着他,居然笑了。

    桑惊秋冷漠道:“笑什么?”

    时遇:“没想到你还能因我动怒。”

    桑惊秋:“……”

    时遇:“你问了,我必不会瞒你,不过……”

    他话音一转,“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第65章

    时遇往外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朝后看,桑惊秋和他对视一眼,站起来,一道出门。

    这让时遇轻轻松了口气。

    相逢至今,桑惊秋对他始终冷冷淡淡,说话交流他也理会,可绝不会主动开口,更加别提其他接触。

    时遇知道,桑惊秋不是故意如此,他就是觉得,他们目前的关系,就只是到这个程度。

    没有刻骨的仇恨,可这其实是最难处理的。

    时遇不怕桑惊秋恨他和烦他,甚至要跟他动手,他也能理解。

    但他害怕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撼动其一丝一毫,仿佛落入大海的水滴,掀不起半点涟漪。

    幸好,情况还没那么坏。

    至少知道他的状况后,桑惊秋没有真的无动于衷。

    晚上的风着实不小,两人都内力深厚,尚不觉得冷,可登上悬崖时,还是被呼啸的狂风给刮得晃了晃。

    桑惊秋问:“来这做什么?”

    时遇朝不远处高高的山顶看了看,道:“陪我坐一坐罢。”

    桑惊秋皱眉看他,可是夜黑风高的,此处也无灯笼,只能勉强看到模糊五官轮廓,但时遇已经在避风的山石后坐下,他也走过去,坐在旁边。

    风声自石后传来,又被巨大的山石挡住,向前方波动。

    桑惊秋抬头看着山石。

    十年前他坠崖时,这块山石就已经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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